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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綺對治安的信任感已經完全被破壞,更甚之,她堅信落單時除出自救之外,別無他法,什麼不走夜路不單獨出行掛男士內褲暗示家中有男人……都不能完全避免被犯罪者盯上,一對一,或是一對多的惡意之下,一切迴歸原始,講道理無卵用,執法機關看不見,就執不了法。
就像現在,只有自己,對抗龐然大物。
姜綺回到家的時候,何璋早就在家裡候著她了。
大抵是知道她已經跑完,他就不在外面溜達,乾脆在家等,反正她不可能不回家。
何璋清楚知道,自家妹妹除了回家別無選擇,所以當看見姜綺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眼裡泛起得逞的喜意。
何母亦在客廳等著她:“何瑜,你回來了?”
“嗯。”
姜綺不冷不熱的態度讓本來就攢了一肚子不滿的何母怒火更盛:“你哥剛出院沒多久,你讓他去接你上學,這都算了,何璋巴巴的去接你,你居然放他鴿子?”
……這想象力真是萬分豐富。
“媽,你清醒點,我叫得動他去接我?”
“你不要總把你哥想得那麼壞,我知道你們兄妹倆向來感情不好,”何母嘆氣,始終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苦口婆心地勸道:“你以後嫁人了,還不得靠你哥?總是跟哥哥鬧性子,對你也沒有好處。”
“媽,她在家裡待一輩子我又不是養不起,”
聽到妹妹要嫁人,何璋臉色略沉,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太丟人,語氣放得更冷:“我還需要她,她要是嫁人跑掉了,我的病怎麼辦?”
這話就不像是人能說出來的。
可是他就那麼平常地說了,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陳述句,姜綺忽然能夠明白何瑜的心情,她沒有經歷過正常的家庭,一直被當成物品一樣對待。
姜綺同樣有個重男輕女的爹,但至少她媽是正常人,曉得護住她。
當孩子最後一道港灣都成為牢籠,何瑜會絕望也合情合理。
何母責怪又疼溺的瞟了兒子一眼:“哎,你這孩子,隨你去吧。”
好像真把她當作一件搓來按扁的玩物似的。
姜綺輕聲問:“如果我有了喜歡的人呢?”
“喜歡的人?”何母訝異:“你該不會學人家早戀了吧?不行,不行,這個年紀搞出什麼事來,我們老何家丟不起這個臉,你過來!跟我老實交代,有沒有幹什麼不該乾的事?”
“我只是說說而已,別擔心。”
瞥見何璋越發難看的臉色,她笑笑,徑自上樓,一進房間就將實木衣櫃推到門後頂著,免得那個變態跟蹤狂又不請自來。果然,不到一分鐘,門就被開啟了,何璋愣愣看住前面的碩大衣櫃,回過味兒來:“何瑜,你這是什麼意思!?”
“哥,我要休息了。”逐客令。
“你防備我?”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何璋擠出一抹神經質的獰笑:“何瑜,你全身都是我的,你防什麼!?”
“上次的苦頭還沒吃夠?”
即使放他進來,姜綺亦不認為自己和這個病秧子打起來會吃虧。
何璋扯開自己的領口,他的身材非常單薄,像一片皮掛在骨頭上,墊著勉強吃出來的薄薄脂肪:“對,沒吃夠,你不是討厭我嗎?來打我啊!”
……姜綺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麼奇葩的要求。
“哥,你冷靜一點好嗎?”
“那你不許避開我,你是我的,”何璋推不開衣櫃,死命的從狹縫裡擠,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何瑜,你從dna就決定是為我而生的,你怎麼可以喜歡別人?!”
這時,姜綺真正明白這個任務為何會被標為a級了。
何璋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極品,他對妹妹有著病態佔有慾,她在他眼中猶如蟻螻,卻不得不靠她血肉過活,一邊蔑視,一邊依賴,害怕她會逃跑。
這種對死亡的不安感移情到她身上,就成了不正常的妹控。
“哥,我要睡覺了。”
“我進來和你一起睡。”
何璋站在門前,也不叫媽過來,就死死地瞪著她,跟恐怖電影的橋段似的。
這時,姜綺倒覺得有幾分好笑:“好啊,你也不怕我半夜殺了你。”
她推開衣櫃,何璋已經習慣她的怪力,笑逐顏開:“你去洗澡換睡衣,我在床上等你。”
看見他花兒一樣的笑臉,姜綺縱有萬般睡意,也該被嚇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