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去探探口風。”兒女親事哪能一蹴而就,都是要按部就班,循序漸近。
陸芸點頭,“只有如此。”說著話,陸芸孩子氣的撅起嘴,“早知道今兒不請西園了。阿遜和仲凱一起進來,季太太盯著仲凱問七問八的,阿遜倒沒看幾眼。”
徐郴失笑,“難不成咱們遜兒比不上仲凱?”陸芸很是不服氣,“自然比的上!不過阿遜沒有國公爵位,還是歲祿五千石的國公爵位。歲祿五千石,而且是隻要不出差錯便可以世世代代傳承下去,何等誘人。”
“這誘人的國公爵位,原本是林氏太夫人那一房的。”徐郴悠悠說道:“林氏太夫人丟了這爵位,哪裡能夠甘心?她老人家身子康健的很,往後誰若嫁了仲凱,先和林氏太夫人過過招吧。”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俱是瞭然。今晚仲凱和阿遜一起從季家回來後,還專程接阿述、阿逸去西園玩了會兒,兩個孩子快活的很。西園格外殷勤,張勱格外謙恭有禮,他們又不是傻子,哪裡會察覺不到。若是平北侯府二公子前來求親,倒是令人動心;若是魏國公前來求親,實在舍不的。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是忙忙碌碌,或是請人喝年酒,或是被人請去喝年酒。到了正月初八,徐郴的上司禮部蘇尚書宴請同僚及家眷,徐郴和蘇尚書向來相得,一家人都去了。
阿遲隨著陸芸到了大花廳,帶著得體的微笑,見了一撥又一撥的夫人太太。她是徐家唯一大小姐,生的又玉雪可愛,禮節又周到,見的人無不誇讚,“徐太太,令愛真是招人喜歡。”
蘇尚書夫人是位慈和的長者,微笑拉過阿遲,“這般好看的小閨女,也不知徐太太是怎生調理出來的。”蘇尚書夫人身邊站著位身穿石青色對襟長襖的中年婦人,快言快語,“這還用問,徐太太會生啊。”惹的眾人皆笑。
離蘇尚書夫人不遠處,站著位大紅縷金百蝶穿花洋緞銀鼠襖的少女,眉目也算清秀,身量不高,是個生面孔。眾人說笑了一會兒,蘇尚書夫人抬手叫過這少女,神色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家小九,一直養在京城太夫人膝下,年前才到的南京。”
眾人心中瞭然,都笑著稱呼“九小姐”,神色間卻不如何親熱。蘇尚書夫人的親生女兒早已出閣,且從未聽說過蘇家有位九小姐,想來這位是庶出,且看樣子不得蘇尚書夫人的意。既如此,又何必應酬她。
寒暄過後,請入席。夫人太太們的席面在花廳中間,姑娘小姐們的席面在東北角,這裡更暖和,也更安靜。和阿遲同席的除了程希、程帛姐妹,馮婉小姑娘,還有於監正家兩位小姐,古主事的獨生女,寧少卿的次女,項知府的小女兒,另外就是蘇九小姐。不拘是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交際應酬的功夫都過的去,斯文有禮的敘著話,人人面上帶著微笑。
“聽說你自稱徐大小姐?”一片祥和之中,一個尖銳的少女聲音響起,“你明明排行第二,為何自稱徐大小姐?真正的徐大小姐在京城呢,你好沒羞。”
眾人都有些愕然。阿遲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蘇九小姐正橫眉冷對的看著自己,一幅要替徐素敏討公道的模樣。其實蘇九小姐容顏尚可,不過此時憤憤然,情緒失控,面容就顯著不美了。
馮婉騰的一下子站起來,指著蘇九小姐想說什麼,卻被阿遲按下了,“婉兒,坐。”阿遲安撫著馮婉,程希不慌不忙的問道:“請問蘇九小姐,‘明明排行第二’這話是從何說起?。”你別逗了,你又不是徐家人,怎麼知道真相。看你這傻樣子,也就是聽了徐素敏的一面之辭,便信以為真。
蘇九小姐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在京城時,跟真正的徐大小姐可是常來常往的!徐大小姐雍容華貴,大家氣度,可不是你這生在南京長在南京的鄉下女孩兒能比的。”
作者有話要說: 停在這兒好像不太厚道,我再寫一章,應該會比較短小。
☆、斯言之玷
阿遲跟程希都忍不住想樂,就連壞脾氣的馮婉都有點想笑。敢情這位蘇九小姐是從京城來的,京城多了不起呀,南京是鄉下人!卻不想想,眼前這一桌子,大多是生在南京長在南京,她這一句話,把人得罪完了。
古小姐為人最方正,便想拂袖而去。我是來做客的,不是來受侮辱的!卻又念及古主事和蘇尚書的交情,不敢造次。做女兒的即便不能替父親分憂,總不能給父親惹事吧,想了又想,忍了又忍。
其餘的小姑娘也大多是這想法,心裡氣憤,卻不願給家裡惹上麻煩,大多沉默不語。雖然敢怒不敢言,看向蘇九小姐的眼神都極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