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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親事。俞家、傅家對徐素蘭、徐素芳來說,不差了。
徐三爺在妻子耳畔溫柔耳語,定下章程。三太太被他哄的頭昏,樂呵呵答應了,“成啊,便是這麼辦。”徐三爺微笑誇獎,“真是我的好太太。”
三太太樂呵了一會兒,問徐三爺,“素華到了京城還是大小姐,真讓我想不到。我滿心以為,大哥大嫂一家到了京城,便會被夫人制住呢。這麼著看,咱們是不是要分家?”
徐三爺替她理理鬢髮,微笑說道:“即便分了家,咱們還住家裡,並不搬出去。太太,咱們家底兒薄,若分出去過,難免拮据。”
三太太深以為然,“咱們沒什麼銀錢,你又進項不多,還是依舊住在家裡為好。旁的不說,若搬了出去,三丫頭四丫頭先就使不起這許多侍女,孩子受委屈。再怎麼著,也等她們出了閣吧。”
盤算了一會兒,三太太怯怯拉住徐三爺的衣袖,“哎,老爺子知道了,會不會惱了咱們?”吃著老爺子住著老爺子,卻明打明的跟他老人家做對,合適麼?
徐三爺淡淡一笑,“如今我是他最不待見的兒子,等咱們做出事來,我還是他最不待見的兒子,差不到哪兒去。太太,大哥自作主張,老爺子沒說什麼;咱們自作主張,老爺子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
三太太細想了想,“無非是打、罵、責罰罷了,要不了咱們的命。咱們寧可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能苦了孩子們。一輩子的事呢,做爹孃的不替她們著想,誰替她們著想?”
徐三爺面目含笑,妻子雖有些淺薄,有些庸俗,到底心地還是善良的,從未拿庶子、庶女不當人看。看看芳兒是什麼模樣,再看看二房的庶女素心是什麼模樣,真是不能比。
三太太嘆了一聲,“要說三丫頭四丫頭說上這樣的人家,我也算心滿意足。公婆厚道,夫婿上進,家境殷實,還求什麼呢?不過跟素華比比,又覺沮喪。”
徐三爺笑道:“素華往後,也有的頭疼呢。魏國公府的林氏太夫人,你可聽說過?丟了爵位之後一直耿耿於懷。老國公的兒孫還有不少住在魏國公府,魏國公夫人,可不是好當的。”
“誰家沒個討人嫌的長輩?”三太太嘟囔道。又想要富貴,又想要權勢,還想要清淨,哪有這麼好的事呀。
“俞家沒有,傅家沒有。”徐三爺微笑,“這兩家我冷眼看了許久,家裡長輩極和氣不生事的,兩個丫頭往後日子都會舒心。”
如果三太太是個有心計的,可能會覺著不是滋味。這給閨女挑婆家明明是主婦的事,徐三爺暗中留意,分明是為了庶女素芳,分明是有些信不過三太太。不過三太太一向不細心,根本沒往這兒想。
第二天晚上,徐三爺一個人去了徐次輔的書房,狠狠心,咬咬牙,呈上兩份婚書,“父親,素蘭和素芳的親事,已是定下了。”
徐次輔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看著手上的公文。徐三爺慢慢把婚書平平整整放在桌案上,然後走到屋中雙膝跪倒,俯伏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徐次輔處置過手頭的公文,方緩緩問道:“老三,學你大哥麼?”他來個先斬後奏,你便跟著比葫蘆畫瓢。
徐三爺低聲說道:“父親,您是名門嫡子,庶子庶女的苦您不知道,姨娘妾侍的苦,您也不知道。父親,我姨娘已有大半年沒見著您的面兒了,她並不敢抱怨什麼,只是孩兒看在眼裡,不想素芳也像她一樣淒涼度日。”
徐次輔又拿起一份公文專注看起來,徐三爺跪在青磚地上,一句話不敢說。一直到夜深人靜,一直到徐三爺跪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徐次輔才辦完公事。
“跋扈專擅,不敬尊長,老三到祠堂跪著去。還有你媳婦,一併去跪著。”徐次輔淡淡吩咐完,起身回房歇息去了。
徐三爺恭敬磕頭,“是,父親。”也站不起來,坐在地上活動了半天腿腳,才勉強能走路。徐三爺瘸著腿回到三房,嚇了三太太一跳,這是……打斷腿了?
三太太咧開嘴要哭,徐三爺含笑止住她,“我好好的,任事沒有。不過要連累你了,父親罰你陪我一起跪祠堂。”
三太太眼淚還是掉下來了,“甭說陪你跪祠堂了,陪你上刀山下油鍋我也願意!”徐三爺拉起她的手,“你待我的好,我都記得。”溫存繾綣的哄著三太太,三太太甘心情願和他一去了祠堂罰跪。
當晚倒沒什麼事,第二天一大早,徐素蘭、徐素芳帶著弟弟徐通、徐遷來了,“早上請安見不到爹孃,才知道這回事。”徐素蘭紅了眼圈,“我和弟弟、妹妹陪爹孃一起。”帶著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