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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行路難二
第二天一早,張軒就感到渾身痠痛麻木之極,不過咬著牙還是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起來了。將所有計程車卒都叫起來,然後集合,吃飯。又是第一上路。
昨天一天的行軍,將所有計程車卒力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剛剛走了一個時辰,整個軍隊的行軍速度都慢了下來。
張軒不得不開始前後督促速度,否則在天黑之前,絕對到不了唐縣。
不僅僅是張軒所帶這一個百人隊,其他人所帶的百人隊,也或多或少的有了問題。
只是各人的處理方法不同。
曹宗瑜比張軒有經驗的多,他注意調整速度,保持一個勻速前進。曹鐵手段粗暴多了,拎著一根木棍,誰走的慢了,就給他一棍。而周黨比曹家人更加清高,他幾乎不想與這些士卒說話。只管帶著人走。
所以周黨的隊伍,也是最為散漫,甚至連他兒子的隊伍都比周黨的強。
周輔明也學著曹鐵,走在後面。拎起一根木棒,誰走不動了,就掄起就打。
上午,還有效果。
但是下午時分,所有人的速度更加慢了。
張軒看在眼裡,知道這些人其實並沒有偷懶,只是他們的體力的確不支。張軒正在想,是不是讓隊伍休息一會兒,但是如果休息的話,想要在天黑之前,到達唐縣的話,會更加困難。
“啊,”一聲慘叫之聲,從後面傳來。
這聲音張軒再熟悉不過了,並不是別的聲音,就是人死之前的慘叫,他連忙往後面看去,卻發現最後一隊之中,一個人倒在地上了,周黨正在緩緩的收刀,刀上還沾著血。
他殺了人。
張軒一時間怒氣上湧,渾身痠麻的感覺,也被這股怒氣給壓制下來了。
“怎麼回事?”張軒問道。
周黨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些懶蟲,就是不走路,拖時間。我就行以軍法。不是有死亡指標嗎?”
張軒說道:“我所說的死亡指標,是指訓練之中傷病而死,而不是給你殺的。所謂軍法,軍法之中,有這一條嗎?”
張軒根本沒有制定什麼軍法,甚至連一個框架都沒有。畢竟一夜之間,張軒也弄不出一部嚴密的軍法。
周黨說道:“我殺一個賤民,要什麼軍法嗎?”
賤民?張軒頓時覺得一股冷意深入骨髓。
張軒看向周黨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
張軒對義軍殺戮士紳,還有一些覺得殺戮過甚,但是有些人不得不殺。比如眼前這一位,他從來不覺得百姓,或者說佃農是人。殺他們並不需要什麼理由。
讓他當管百餘民賤民的軍官,根本就是委屈他了。
張軒在心中默默的將周黨打進黑名單之中,所謂志同道合,這周黨與張軒的價值觀一點不切合,連孔子的仁者愛人,也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但是張軒卻不能將周黨怎麼樣。
一來,張軒手下的確沒有人
周黨好歹是有功名在身,還是有一點手腕的,能壓服這些人,張軒不知道從別的地方拉一個人來,能不能勝任。
第二,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張軒不得不注意曹宗瑜的面子。
張軒沒有就這一句話深究,說道:“別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在我軍中,凡是斬刑,都必須我來判。你非刑殺人。其罪當誅,念在我法度不明,免去死刑,杖責二十,到唐縣執行。”
周黨怒氣勃發,手按刀柄,十指捏著發白。好像就要拔刀一樣。
他心中未必沒有殺了張軒,帶著兒子離開。此刻他已經出了南陽城一段距離,他是南陽土著,對這一片的地勢非常之熟悉。也不在乎這五百烏合之眾。殺了張軒立即就走,張獻忠,羅汝才卻能拿他怎麼樣。
曹宗瑜忽然站在周黨與張軒面前,說道:“周黨,還不謝罪。”
曹宗瑜的眼睛微微眯起。
雖然他與周黨是舊識,但是他在周黨與張軒之間。明顯選擇了張軒。
無他,張軒與曹宗瑜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是過命的交情,張軒幫他報了大仇。而周黨不過當初的舊相識。曹家落敗,當年的舊相識很少沒有落井下石。而且官府剷除曹家之後,安撫地方,沒少將曹家的好處,轉給其他家族,其中未必沒有周家。
曹宗瑜不過大仇已報之後,不想多事而已。他與周家的交情,可沒有那麼深。
曹宗瑜一作勢,曹鐵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周黨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