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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人正位、女祭司逆位、高塔逆位。
對於塔羅牌,我也有過幾分研究,縱是我並不熟悉,也能大致知道占卜的結果。
“倒吊人,寓意犧牲,女祭祀,寓意理念萌芽,塔,寓意突變。”她如是說:“順從環境,靜靜得等待命運的安排。要相信你的直覺,探索內心深處你真正的想法。不要你忽略了你的直覺和內心感受被純粹的理智影響。順應你的內心,當突變來臨時不要驚慌,越是抗拒,越存在,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麼?阿拙,承你吉言了。告辭。”我轉身離開,卻開始擔憂自己能否度過死劫。
但是倘若天命註定,燁塵鏽該為鉅王而死,我決不悔。
☆、六
(六)
因為知曉部分劇情,我並未如原劇中那般一直守在紫宙外圍。然而,這並不代表我對紫宙中的事一無所知畢竟,畢竟小師妹煅雲衣是阿蘭的人,她的話縱是不能全信,大致的情況還是不會有差錯的,或許有幾分出入,加上我從阿蘭她們的閒聊中得到的資訊,便可以拼湊出紫宙的情形。
聯絡商清逸,和小師妹暗中通訊,我一步一步在心中謀劃著該有的步驟。
在收到小師妹傳信,告訴我師尊所在山谷中傳來一聲長嘯,然後煬君策推斷師尊醒來,下令追殺我的時候,還我便知道時間到了。我告訴小師妹,風谷來客商清逸是我的摯友,讓他代我前往求助。然後我給商清逸傳信一封讓他配合我救出師尊。然後在大師兄前來追殺我的時候,我假意相拼,引走商清逸,和他商議營救的步驟。
“鉅王甦醒之事不工山其餘眾人知曉麼?”
“守在谷外的都是煬君策親信,此事他沒有讓太多人知情。但事關重大,知情人終究會會越來越多。”
“原來如此,所以現在煬君策也已騎虎難下,不能將鉅王困於谷內。”
“正是如此,只要師尊能夠醒來,那麼一切問題將不再是問題,”我不知道原本的燁塵鏽在此時該是怎樣的心態,然而我是懷著不捨而絕然的複雜心情,對商清逸說出了這樣的話:“世事清濁難分只是一時,日久見人心。眼前將師尊救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便交給時間去證明吧。”
假如我註定要蒙受冤屈死去,那不是冤屈,是我犯下的罪,我本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將功折罪,我從來不認可這樣的話。犯下的錯,怎麼是一句道歉,一個彌補,就可以抹消的。從一開始,我便不曾祈求過原諒,血債從來只有血償。我所希望的,不過是師尊能知曉我不曾背棄他,多年後尚能記得我這個不肖弟子,這便夠了。
唯一令我感到抱歉的便是我無法回報商清逸的襄助了。
就在我被帶回紫宙,關在牢獄中時,我收到來自商清逸的求援信。本該前往襄助的我,卻因為擔心我擅自離去而師尊被煬君策矇蔽,最終將信視而不見。
此後不久,在我苦思冥想鑄造流玉之器時,我收到了商清逸的訃告。
黑暗中,我閉上雙眼,心底是空虛的茫然。這般做法,我果然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可是我心中卻沒有哪怕一絲的後悔。哪怕明知他會死,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所以我不會後悔,不會愧疚,最多不過幾分遺憾。而更可悲的是,許下鑄成流玉之器便離開紫宙永世不再回的誓言後,我竟只能藉著為商清逸悼念的藉口,一次次拖延時間。我果然早已經無可救藥。
我捨不得離開,卻不得不離開,光陰半點不由人,時限終是到來。
交上我傾盡畢生心力鑄就的神兵,辭別之時,我趁著煬君策離開的間隙,向師尊求一個吐露真相的機會。
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在煬君策面前認罪,任由師尊責罰,因為錯已鑄下,我無可推諉;也可以毫不猶豫地飲下那杯幾近無解的鏽毒,只為求得一線向師尊解釋的機會,當年是我誤中煬君策詭計,被迫斬下師尊雙臂,我的錯我該認,但是煬君策不該被放過。
當年之事,我是從犯,煬君策是主使者,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我,更無法原諒煬君策。
他該死!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結局,一如我早就做好了十死無回的準備。但是,我不該死得毫無價值,不該死在煬君策的詭計之下,不該讓師尊就那樣被矇蔽。這一刻,我感覺心底的某些惡意被肆無忌憚的放出,哪怕是死,也要煬君策一同陪葬。
因為我所仰慕、所憧憬的師尊,從來不是個善良到愚蠢的人啊。只要告訴他那些被隱瞞的事實,我知道師尊能推測出真相。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