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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焦頭爛額。不管怎麼說,胤禛是個孝子,讓康熙憂心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四十二年康熙帶著太子、胤禛、胤祥第四次南巡,經過上次泰山事件之後,本以為太子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根本不以為意,依舊如故。胤禛和胤祥從中為他多方打點,百般周旋,他卻好似事不關己一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三月初他們回來了,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件喜事,胤禛要娶親了。是喜事,沒錯是喜事,我不停地告訴自己:多妻多子才是福氣。要開心,要辦的熱鬧,不能丟了四貝勒的臉。
我故意忽略心底的絲絲疼痛,笑臉問道:“誰家的格格小姐?哪天進府,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我好讓他們準備,不能虧待了新娘子。”
“婉兒,我。。。。。。”胤禛無奈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明白,這是正常的,再說你也不希望我被人說是悍妻吧!我這就去準備!”說完逃難似的就往外衝。
“婉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七月末才娶親,還有好長時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胤禛在後面抱住我,輕聲的說著。
“我。。。我失禮了,我只是,只是替你高興嘛!我沒事真的,真的沒事。”我轉過身,看著他。告訴自己,要笑,要灑脫,要淡然,要樂見其成。這沒什麼,以後還會有很多呢,要習慣,這不算什麼,來清朝二十多年難道還看不透嗎?可是胸腔裡那可“怦怦”跳動的心,真的好痛啊,我埋首在他懷中,放肆的哭泣。他抱著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笨拙的輕拍著我的背,這一刻我們彼此默默無聲。
他要娶的是管領耿德金的女兒,耿晴洛,今年十四歲,也是一位格格。這些是晚上躺在床上,我問一句,胤禛說一句,我得到的答案。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嫁為人妾,從此青磚黛瓦的圈在一方院子裡,這是她想要的嗎?我不知道,不管是與不是都不是我或者他能決定的,我不安的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汲取著那一點溫暖。
“婉兒,不要擔心,好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他不安的話語在我的頭頂響起,他的意思我都明白,這些事情是一定要發生的,我們只能接受。我抬頭輕輕的吻住他的唇,把他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吞進彼此的腹中。
已經是七月了,還有大半個月,新娘就要進門了。從聘禮到新房,從府內佈置到宴賓的選單,事無鉅細,都是我一手操辦的。突然想起唐朝秦韜玉的詩“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苦笑了下,卻依舊整日忙碌,不曾停歇,也不想停下,還是忙點的好。
七月二十,整個四貝勒府張燈結綵,人潮湧動。雖然是胤禛娶親,可畢竟只是個格格,又沒有什麼封號,朝臣來到祝賀的很多,可是皇子阿哥們就沒有幾個人了。
十三胤祥是一定有的,這天來的很早,幫忙打點著。十四胤禎也來了,畢竟是親兄弟,不來也說不過去,十四來了,其他幾人也就必然會來,八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太子雖然沒有過來但也派人送了禮物。
良辰吉時已到,一身喜服胤禛站在堂內等著新娘進來,十三跟著我站在一邊,滿臉的喜慶。程式與環節和我們成親時相比,簡潔很多,沒有我們那時的繁瑣,畢竟娶妻和納妾還是有區別的。
拜完天地,我與胤禛坐於上位,新娘跪於塵埃,向我們敬茶。這就是尊卑,她出嫁為婦,要從夫,而我是正妻,她自然也要遵從,從此就得看著別人臉色過日子,其中的酸澀只能留予她自己慢慢體會了。
送新娘回了洞房,外面鬧吵吵的要灌新郎的酒。我無奈的苦笑,胤禛不喜飲酒,酒量也差的可以,這要是一個個的喝下來,別說洞房花燭了,只怕就連走回去都成問題。如此想著,回頭看了眼十三,他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擠了過去,開始幫胤禛擋酒。十三年紀不大可是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豪邁爽快,是個真性情的直爽男兒,可能這也是胤禛和我喜歡他的地方。
十阿哥胤誐嚷得最兇,說要和十三拼了,結果幾杯下肚就投降了。八貝勒胤禩溫和的笑罵他道:“就這點本事,還敢和拼命十三郎拼酒。你還是坐好看著吧,否則四嫂該笑話你了!”
胤誐一聽就急了,忙分辨說:“我是,是沒準備好,等我一會在和十三喝,準能喝趴下他。四嫂,你說是不是?”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大家多喝幾杯也不妨事,只是酒能傷身,十弟莫要不注意。”我笑著說,又對十三說:“十三弟也要量力而行。”
“既然高興,那四嫂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