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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爾的時候才會去軍營,我和他說了,想學騎馬。他很高興面帶讚許的對我說:“滿人就是馬背上的民族,就應該會騎馬!”可是自從他答應之後,過去很多天了,他也沒帶我去,簡直就是土耳其大騙子。不是朝中有事,就是軍營有事,今天又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的雨,真是難抒胸懷啊。
我回頭對著流霜說:“備琴。”
流霜長的眉清目秀,有著真正孩提的單純,毫無心機。可這也只限這時,等長大了呢,多了心思了呢,我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
用過晚膳,雨也停了。我站在院子裡,高大的石榴樹上剛開的花經過雨水的滋潤分外的嬌豔,花圃裡的茉莉和蘭花爭相鬥豔,真正是一派輕鬆。感受著溼潤的空氣,好像整個人也越發的鮮活,不似在屋子裡時的鬱悶,果然大自然的力量不可小覷啊。流霜拿著一件外衣披到我的身上,然後就在我身旁默不作聲的站好。心情稍有轉好的我,回身對流霜說:“流霜,陪我回屋下棋!”
“啊?格格,奴才的棋藝實在不怎麼好啊,每次和格格下棋,都是我輸!”她委屈的說道。
“小霜霜,你有意見啊!”我伸手搭著她的肩膀,斜著眼睛,語氣悲苦的和她說:“霜霜啊,本格格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主子啊!如果主子說話你也不聽的話,那你也不用在我這了,就讓我一個人,沒人陪,沒人管,孤苦無依,孤獨終老算了!”說著把手拿了下來,也不看她,轉身就往屋裡走。
“哎,格格,奴才錯了。奴才在也不敢了,奴才現在就陪您下棋。”流霜嚇得急忙拽住我的胳膊,哀求的看著我,似乎很怕我說的話變成現實。
“那,流霜,這不是我讓你和我下的,是你非要陪我的!”我不死心的繼續逗她。
“是,我的好格格,都是我,都是我。”流霜慌亂的說道。
“什麼啊,都是你?”我假意茫然的看著她。
“格格,什麼都是我,行了吧!”流霜已經快要語無倫次了。
我滿意的笑了笑,像個偷腥的貓,轉身進了屋子。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轉眼紫婉已十歲了。在這個古代就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而隨著紫婉的長大,我能回去的希望也慢慢地從腦海中退去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早拋棄的好,斷了念想,也就能安分守己的呆在這吧!還算上天待我不薄,給我了一個疼愛我的阿瑪和額捏,而且可以讓我不愁吃穿,我還是很知足常樂的。只是知足的不只是我,阿瑪也很知足。
他真的很疼愛我,而且以我為驕傲,雖然我也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值得他驕傲了。相比之下額捏的關心就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家子氣,畢竟這個年代的女人嘛,我也不指望她能多有見地,更何況像大玉兒那樣的女中巾幗也太少了。
這日,秋高氣爽,樹葉漸漸泛黃,卻還沒有飄落。院中我正坐在樹下撫琴,額捏帶著丫鬟走了進來。我起身向她行禮:“額捏吉祥!”
“免了!”覺羅氏今年也就近三十歲,對於我的理解還正在年輕,但是對於古人來說,她雖不至於人老珠黃,但也是很難避免色衰而愛弛了。白淨的面板有著幾條細紋,但是氣質依舊不減。
“額捏,過來有什麼事嗎?”我對於這對從天而降的父母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大多數原因是我本身就不是那種開朗熱情的人,性情多少有些冷淡,所以對他們雖不至於厭惡,但是一直都是不冷不淡謙恭有禮的。
“今兒個你阿瑪從宮中回來,帶來了萬歲爺的旨意,說是今年的中秋宮宴朝臣群賀,所以家眷也都要去,包括咱們。額捏過來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有個準備,切莫在萬歲爺跟前失了禮數。”覺羅氏溫和的說著。
“婉兒知道了,多謝額捏提醒。”我恭敬的說著官腔。
“不過,婉兒也定不會失禮於人的,這點阿瑪和額捏都放心,只不過就是再來說說。額捏也很久沒聽你彈琴了,給額捏彈一曲如何?”覺羅氏看著擺在地上的琴案說著。
“是”我坐在琴凳上,纖長的素手撫上琴絃,樂曲緩緩從手下傾瀉而出。我不得不承認這副身體的主人長了一雙優雅的手,很適合彈琴,這也是讓我比較滿意的地方。聽完曲子覺羅氏就走了,可能是因為知道我的性格不喜人多,所以她也從不多呆。我起身回了屋內,流霜抱起古琴跟著走了進來。
“格格,要進宮面聖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準備?”流霜問道,這幾年流霜跟著我倒是把脾氣改不少,性情沉穩,內斂,而且也懂事了很多。
“有什麼好準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