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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大膽又自私的賭注。
林老爺在去世七年之後,看到了勝利。
“我原以為沒有韶可,我兒會好好待你,你會一心一意對林家,這樣到了危機時候蘇家能挺身相救。沒想到,大夫說你不能生育,我只好找來段瑞和語嫣,演了一齣戲。你可能不知,得知你要私奔,我心有多麼惶恐,所以才把春喜囚了一個月,你也不知道,那天少偉要你下堂,我拼命阻止,不是為了林家的臉面,而是為了留住你——”
“老太太,您的苦心我終於明白。”蘇子冷靜的說,“可是我不過是嫁出來的女兒潑出來的水,況且蘇家在這場爭鬥之中佔的分量真的很小很小——這不是一個蘇子一個蘇家就可以翻雲覆雨的——”
“老爺至死也不肯說出那些人是什麼人,不肯告訴我降臨到我們林家頭頂上的災難是什麼,老爺只說,能救林家的是蘇家,所以我就信他。蘇小姐,告訴我,我這十年來苦心經營,都信錯了麼?”
蘇子看著老太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女人其實從未離開過院子,她也從不知道男人們在謀劃著什麼,她只是傾其所有的在保護她的家庭,而全部的砝碼都只壓在一個無所輕重的女人的肩頭。
不知道該笑她短見,還是稱讚她無畏。
而林老爺這一個曠日持久的賭注,林老太太這十年的苦心經營,並不是毫無回報——
她的頭上金釵,可以將天下攪亂。
救了林家,就是要滅了蘇家,這到底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蘇曉曾經面臨這這樣的抉擇,她選擇了退出,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
而今命運的抉擇落在蘇子頭上,是將金釵交給薛潛完成蘇家與生俱來的使命,還是將金釵送往京城保住林家?
這似乎是一個不用太多考慮的決定。
“娘,我想我要上京一次了。”
拖延
血色在牆壁上攀爬,陰暗的囚室裡火盆裡的光也是冷清的,寒冬在這裡提前駐紮。
厚重的鐵門緩慢推開,猩紅色的斗篷飄忽而至,靴子踏在滿地的鐵鏈和刑具上,突然停下,腳尖前,是一條凝結的血帶,它就像一條毒蛇,光滑而冰冷。
薛潛邁了過去。
牆壁上閃出隆重巨大的黑影,擋住了那個吊起來的嬌小女人的身影,目光所及,只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輪廓,那已經不能敝體的衣衫,將寒冷與屈辱一併顯現在眾人面前。
“她還是沒有開口麼?”薛潛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眼睛一眯,“還有什麼刑沒用的,儘管拿出來,只要她還能說話就行。”
“回稟大人,什麼刑都用上了,現在她正在發高燒,糊里糊塗,半死不活的,三天都沒進食了,就聽您的吩咐,往肚子裡灌了點髒水。”屬下抬頭又猛地低頭,“就差一口氣了。”
薛潛摸了摸脖子,轉了轉頭,霍的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被高高吊起來的素雅。
“放下來。”
素雅像一具死屍一般慢慢的被降了下來,她腳及地的時候毫無知覺,軟綿綿的,薛潛冷著聲音說:“澆醒。”
時至秋末,一盆冷水潑來,素雅身體本能的一個哆嗦,人卻還沒有全部恢復知覺,眼前模模糊糊是個男人的影子,素雅不用想也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是誰。
先前未觸及深層利益,這位冠冕堂皇的御史大人還能做做樣子,如今事關他的前途,他也開始認真了。
男人認真起來,手段簡單卻狠毒。
薛潛只留給她一個側臉,聲音響在她耳邊。
“想知道你們那所謂的火種怎樣了麼?我可以告訴你。”
素雅沒有做聲。
薛潛看了一眼已經不成人形的素雅,“你大概在想,你多拖延我一天,你們保護的那個火種籌備起事就多了一天準備,素雅夫人,看你也是不能活著走出這屋子了,我不妨告訴你,火種身邊的人,我們有把握爭取過來。”
素雅微微睜開了眼,薛潛歪著頭說,“一個前朝餘孽,有什麼氣候?那些追隨他的人,為的不也是名利?火種能給他們的,當今聖上也能給。”
手指纏繞上素雅的溼發,薛潛陰笑著說,“畢竟像你這樣想報殺父之仇的死忠,並不算多。他老人家當初被掛在城門——樣子到與你現在頗像——不愧是父女。”
素雅總算是有了些回應。
她吐了一口口水,發著臭氣,薛潛退後一步,突然猛地揪起她的頭髮,素雅向後仰起,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