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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心很疼。
總覺得生命裡失去了些什麼,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她們之間,果然回不到曾經了吧?
“塵兒拜見師父。”
不管白鳳隱和蒹葭之間的重逢是苦是甜,容定塵還是規規矩矩躬身行禮,每一個動作都一絲不苟,顯然對這位師父十分敬重。
掩藏在黑紗之下的前任鬼帝略一揚手:“別行禮了,會讓你的聲音變得沉悶,我不喜歡。”
彎腰時說話,聲音自然會因受阻變得沉悶。普通人不會無聊到注意這種小細節,也就只有看不到光明、全憑聽力嗅覺和觸感來生活的盲人,才會清晰體會到這些微妙變化。
白鳳隱又想起了容定塵對她說過的話。
蒹葭的眼睛,是活生生哭瞎的。
忍著心頭懊悔與無限劇痛,白鳳隱慢步走上前,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轉眼二十年不見,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往那裡一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有那麼半晌時間,蒹葭沒有答話,氣氛開始變得尷尬,白鳳隱忐忑不安時,她才緩緩開口。
“你的變化卻是很大。”
“我嗎?情勢所迫,沒辦法的事。”白鳳隱下意識摸摸自己臉頰,輕聲嘆息,“彈指間物是人非。如果當年我沒有施行禁術借屍還魂,如今便沒機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更不會從定塵口中得知當年你離開的原因。”
蒹葭的頭微微動了動,精準地轉向容定塵所在方向。
“茫茫人海,你能與塵兒相遇,也算是天意。”側身推開竹舍房門,蒹葭淡道,“進來坐吧,我想,你們應該都有許多話要說。”
白鳳隱點點頭,深吸口氣抬腳。
驀地,掌心傳來一陣溫暖,是容定塵又一次牽起她的手,給她以支援和無窮力量。
那份暖意,令她如此安心。
走進竹舍後,白鳳隱才發現,這裡的佈置和蒹葭當年所住地方一模一樣,讓她恍惚有種重回過去的感覺。
“這琴你還留著?”指尖撫過桌上古琴,白鳳隱微微感慨,“那時我總是很羨慕你,琴棋書畫什麼都會,還時常纏著你叫我撫琴。可惜的是我這雙手太笨,那些好聽的曲子,怎麼也學不會。”
蒹葭站在角落裡,語氣平淡:“你心不靜,自然彈不出意境。”
“是啊,我的心,從來就沒安分過。”
白鳳隱自嘲笑笑,偷偷看向蒹葭。
蒹葭一直蒙著黑色面紗,一如二十年前的打扮,只是她雙鬢已經無可避免地出現歲月痕跡,露出一縷縷灰白髮絲。
最讓她痛心的,莫過於蒹葭那雙明明睜著,卻沒有絲毫光澤的眼眸。
心死,情滅,眸黯。
失去一切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吧?
“這雙眼,看不見倒也是件好事,至少在它瞎了之後,我就再也哭不出來了。”蒹葭敏銳地感受到來自白鳳隱的視線,伸手慢慢摘下面紗。
面紗之下,是一張奇蹟般躲過歲月侵蝕的年輕面龐,仍是二十年前那樣絕美,淡雅,令人過目不忘,怦然心動。
她的時間,彷彿早就停止。
又或者該說,她已經是個被上天遺忘的人。
白鳳隱的心止不住地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算開口道歉,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
依舊是容定塵,恰到好處地為她解了難。
“前段時間接連給師父寫了幾封信,師父都沒有回覆,塵兒有些擔心,所以順路帶鳳隱來看看師父。”輕輕捏了下白鳳隱的手,容定塵目光平靜,“另外還想告訴師父,我和鳳隱已經成婚,以後她就是我的妻子,再不是什麼外人。”
蒹葭扶著木椅背部緩緩坐下,淡淡嘆息:“你終歸還是這麼做了。”
“是。我喜歡鳳隱,願意為她冒這個險,並且……永生不悔。”
師徒二人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白鳳隱困惑地看向容定塵。容定塵笑了笑,拉著她坐在蒹葭身旁。
“事實上,有些事情因為太突然,塵兒沒來得及向師父稟告請示,直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了……師父不是一直擔心,我和鳳隱走得太近會招來容蕭夙暗害嗎?為了避免太過被動,我和鳳隱成親那日設了個小局,先下手為強,與容蕭夙徹底決裂。”
蒹葭面無表情,似乎沒什麼興趣。
容定塵稍作沉默,又道:“如今我和鳳隱已經徹底和容蕭夙對立,在宗主幫助下佔據長芸郡,與朝廷形成分庭抗禮之勢。容蕭夙應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