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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敗者,是容蕭夙,更是白鳳隱。
“好了,說太多過去的事情未免無趣。”
左靖樓起身,單手負後,另一手轉著手掌長短的骨刀,看似漫不經心抵到明御心口。
“明將軍以為別人不知道你與白鳳隱的關係,是嗎?事實上,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初以為她就是個喜歡找麻煩的女人而已,直到她和殞王大婚那日,皇上脫口而出說了不該說的話。”
略一用力,鋒利刀劍淺淺扎入明御皮肉,一股鮮血無聲湧出,汩汩流下。
傷痕累累,皮肉模糊……明御的身上,幾乎再找不到一塊完好之處。
白鳳簫站在左靖樓身後,閉上眼扭頭看向別處,低聲道:“左大人手下留情,不是還要留著他威脅白鳳隱嗎?若是他死了,那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也是。那三個都逃走了,如今我手裡就只剩下明將軍可用,殺了,就再沒有好棋子可走下一局。”左靖樓收回骨刀,將刀刃貼在明御臉上擦去溫熱血跡,“抱歉,明將軍。我本意是不打算用你走這一步棋的,誰讓那三隻小蟲子逃走了呢?現在,也就只好把和白鳳隱見面的大好機會留給你了。”
明御心頭一震,猛然抬頭:“什麼?”
“我說,我會讓你和白鳳隱見面,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情嗎?”
一支小瓷瓶出現在左靖樓手中。左靖樓拔掉木塞,將瓶口緊緊貼在明御心口那處刀傷之上。
明御不清楚他想幹什麼,但他知道,左靖樓是個陰險狠毒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詭異。然而,被緊緊束縛的手腳讓他根本無法掙脫躲避,眼看自己傷口處的面板顏色由淺變深,傷口處傳來一陣冰冷酥麻之感,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他的身體裡鑽去。
隨著酥麻感越來越強烈,明御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呢喃著白鳳隱的名字,沉沉昏睡過去。
左靖樓收手,隨便將瓷瓶丟棄,轉身面無表情吩咐:“白鳳隱和容定塵正在趕回帝都的路上。棲頜不知所蹤,把明御送到該去的地方這件事,只能交由你來完成了……你記著,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倘若再失手,你知道會有什麼結局。”
白鳳簫打了個冷戰,連忙單膝跪地:“鳳簫明白,這次絕不會讓左大人失望!”
左靖樓目不斜視走出房間,到院落中央時忽然停住腳步,仰頭望向漫天閃爍星辰。
“還是晴天嗎……”莫名一聲嘆笑,飄散風中。
這天,是永泰二十一年八月十二。
距離人月兩團圓的中秋節還有三天。
距離風越國帝都不到二十里處,一行三騎人馬已經臨近;長門司外,載著明御的馬車剛剛離去,林慕染、夏班和竇天斌趁著夜色鑽入院中;瀰漫著死寂氣氛的皇宮,一群嬪妃惺惺作態哭哭啼啼,寢殿中卻只有一個女子獨自陪伴容蕭夙。
風越國最動盪的棋局,就要開啟。
第四卷 情兮·兩心悅 第329章 奮不顧身的執念
夜色濃郁,三道身影悄悄翻牆潛入長門司,直奔主堂而去。
夏班跟隨容定塵多年,長門司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找到任何一間屋子。當他瞥見多年未用的刑房房門大開,嗅到濃郁血腥味道飄來時,眼裡流露出一絲憤怒。
多年來,作為長門司的首領,容定塵始終堅持給人以痛快的原則,從不讓那些無辜卻不得不死的人遭受折磨。
可是如今的長門司……
也不知道之前是哪個可憐的人被囚禁在這裡,除了默默祝福外,夏班什麼都做不到。
“你們說……之前被關在那裡的人會不會是卓然?”看著陰森可怖的刑房,竇天斌心裡一陣陣驚慌。
“不知道。”夏班臉色鐵青沒好氣道。
林慕染走在二人中間,突然指向不遠處拱門:“哎!剛才那裡走過去一個人!好像是姓左的那混蛋!”
“左靖樓?”夏班眉頭一沉,立刻緊跟上去。
帝都之亂,長芸郡之劫,所有麻煩罪魁禍首就是左靖樓,如果能直接把他除掉,那麼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我們三個?能行嗎?那死龜公不是有很厲害的護衛嗎?啊,喂!你們倆等等我啊!”竇天斌滿肚子擔憂,無奈林慕染和夏班動作迅速,已經穿過院子直奔拱門後而去。
與刑房相連的正是長門司首領辦公之所,也就是主堂。
夏班沿著牆根彎腰潛行,走到窗下時收住腳步,朝身後二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