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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將一抹血跡塗抹在被褥上。
血這種東西,總能引發無限遐想。
譬如次日一早容定塵看到那抹血跡後產生的煩躁,又譬如卓然看見白鳳隱渾身血跡時的眉頭微皺。
“不為孩子積些陰德麼?”
“前提是我和孩子能活下去。”
白鳳隱換掉弄髒的衣衫,梳洗後又是一身清淨,表情同樣冷清寂寥。
“給我三天時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之後我們就離開帝都。”從卓然腰間扯下錢袋倒出幾塊碎銀後,白鳳隱回眸一笑,複雜難懂,“如今這亂七八糟的局面,我得儘快想辦法撥亂反正才行。”
卓然不置可否,甚至沒有詢問她出去做了什麼、又要去哪裡,一門心思都放在四處打探上。
她要做的,是喚回那些消失的記憶,找回她深愛的人。
他要做的,則是繼續守護某個誓言,努力尋回失蹤的皇帝容蕭寂,匡扶風越國歪倒的脊樑,護佑屬於容家的這片江山。
不過卓然和白鳳隱就某一點想法達成了高度共識,一旦發現左靖樓,絕對要把他打得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第五卷 禍兮·世難平 第430章 彌天陰謀
殞王大婚的第二天,算不得什麼特別日子,林慕染照舊早早起來殺豬、和麵、剁肉餡,一邊賣豬肉,一邊買肉包子。
夏班前一天勞累過度,天大亮還沒有起來,林慕染便挺著大肚子悄悄忙碌,一切打點的井井有條。
“老闆,來兩屜包子。”
淡淡一聲招呼傳來,林慕染趕忙應和,一手託著兩屜包子,一手拎著一塊臘肉,一起遞到客人面前。
“這是您的包子。臘肉是額外送的,當是為殞王大婚慶賀。”林慕染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到面前的客人時驀地一愣,表情變得困惑不已,“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白鳳隱笑笑,眸中流過一絲感傷。
果然,林慕染也不記得她了。
“林老闆做生意多年,見的人多了,許是把我與誰記混了吧。”白鳳隱笑容如故,“對了,林老闆就快生了吧?有給孩子起名字嗎?”
林慕染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下個月吧。名字還沒起呢,以前說過想請殞王給起名字的,他讀的書多嘛!不過好像他已經忘了這件事……咦?你也快當娘了?”
低下頭,白鳳隱輕輕撫過隆起的小腹,唇角漫上一絲寂寥笑意:“是啊,再有五個月左右,我也是當孃的人了。”
“真是的,夫人的相公都不陪著你一起嗎?這種時候可是很需要人照顧的。像是我們家夏班,平時門都不肯讓我出呢!”
白鳳隱透過她肩頭向後望去,夏班似乎剛剛睡醒,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往外走。
“以後,兩個孩子應該能在一起玩得很好吧……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從小培養感情,長大成個親什麼,不是挺好嗎?如果都是男孩子,那就讓他們結拜為兄弟,彼此照應;如果都是女孩子,那就結為姐妹,窩在一起說悄悄話,一起聊喜歡的人……”
作為一個陌生人,白鳳隱近乎自言自語的話聽起來未免唐突。然而不知怎麼,林慕染彷彿對那樣的生活充滿憧憬,兩隻眼中流露出喜悅的光澤。
想著想著,莫名地,她哭了。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是心裡很難受,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慕染?幹嘛啊你?一大早晨一邊剁肉一邊哭……喂喂喂!都說了不讓你做體力活!快放下,我來!”夏班嘟囔著走來,搶過林慕染手裡的屠刀,心疼地把妻子擠到一旁。
林慕染連忙擦擦眼淚,自己也覺得可笑:“奇怪,我怎麼會哭呢?夏班夏班,這位夫人說……”
話說一半,林慕染愣住。
肉鋪前哪裡還有什麼夫人?只有一片空蕩地面,幽香殘留。
白鳳隱抱著肉包子悄然離開,在路人指指點點低聲議論中,麻木地吞嚥濃香如故的包子,一路走到丞相府附近。
風南岸正在門口與下人說些什麼,看樣子似乎正要離開丞相府去往哪裡。白鳳隱下意識想要藏起來,又想起此時的風南岸大概早忘了她,稍作猶豫後便站在巷口,靜靜看向迎面走來的風南岸。
果不其然,風南岸與她擦肩而過,目不斜視,腳部沒有半點停頓。
好像,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過客一般。
意料之中沒有任何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