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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拉過掛在床邊的簾子、看了看,一把甩開,起身、走到屋中間,抬起頭、看著屋頂,一條白綾橫空而出,懸在樑上、在紀芷芸的眼前搖曳著、搖曳著。
紀芷芸抬起腳、踩在了凳子上,忽然間、只聽到凳子轟然倒地的聲音、還有白綾和懸樑的摩擦聲音,白綾緊緊的勒在紀芷芸的脖子上,不再搖曳……
寒韜敲門見無人應答、情急之下衝進房間,卻看見懸在半空中的紀芷芸,眼疾手快的揮劍割斷白綾,紀芷芸就那樣落在了寒韜的懷裡,沒有任何掙扎、沒有任何反應,就那樣躺著、躺在寒韜的懷裡。寒韜看著這個命懸一線、娥眉蹙起、面目猙獰的紀芷芸——
“芷芸!芷芸?芷芸——”寒韜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淚水宛若決堤的黃河水氾濫而來。
夜深沉、風蕭瑟。
紀年龍聞訊趕來紀芷芸的房間,看見落在地上的三段白綾和緊閉雙眼毫無知覺的紀芷芸,他的身體搖晃著、後退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僕人們看見有些站不穩了的紀年龍趕緊扶著他坐了下來,紀年龍整個人癱瘓在那裡,握緊了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卻看見一封信——
“爹、女兒不孝,不能再常侍膝前、略盡孝道了,請爹不要怪罪芷芸。女兒心有所屬、此生不渝,無法欺騙自己身心相異,女兒更不能帶著一顆深愛寒大哥的心嫁給臣勳,那樣對臣勳太殘忍了,對寒大哥也太殘忍了。女兒與臣勳之間向來沒有男女之情,試問:兄妹何以舉案齊眉?
佳人心中有兒郎,
兒郎深在女心房。
此生難有畫眉趣,
留待他生敘情長。
女兒心意全在於此,女兒不怨爹、不怨任何人,女兒只是嘆息福薄緣淺。請爹好好照顧自己,原諒女兒最後一次的任性和不懂事。
芷芸絕筆。”
“芷芸啊,爹的芷芸,爹的好女兒——”,紀年龍早已是泣不成聲,撲到紀芷芸身上,推開寒韜,抱著紀芷芸,“快起來啊,不要跟爹鬧了、快起來……”
寒韜坐在地上看著紀年龍抱著紀芷芸悲痛欲絕的哭喊著,拿起信看到:此生難有畫眉趣,留待他生敘情長。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僕人狠狠敲打著羅臣勳的房門。
“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羅臣勳點亮蠟燭問道。
“紀家小姐出事了,老爺讓你趕快去客廳!”
“出事?知道了、我馬上去!”羅臣勳連忙穿上衣服趕去客廳。
“你說,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芸丫頭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羅母哭道。
羅雲松只是坐在那裡嘆息著。
羅臣勳看見父母親的反應,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爹、娘,芷芸怎麼了?”羅臣勳急切的問。
“芸丫頭…自盡了…”羅母哽咽著。
“什麼!”羅臣勳頓時驚恐起來,張大了嘴巴、遊移的目光不知該落向何處。
不久,羅、寒兩家聞訊連夜趕到紀府,眾人都在大廳等著,如坐針氈、坐立不是。
紀年龍從紀芷芸的房間出來、來到大廳,雙眼紅腫。
正在所有人都在為紀芷芸的死而傷痛的時候,一個女子蹣跚而來,眾人一齊看向這個挺著肚子、艱難行走的女子,都不知道她是誰、為何現在會出現這裡。
“清荷……”羅臣勳欲言又止。
紀年龍沒有理會,依舊低著頭、還未從傷痛中緩過來。
“姑娘是什麼人,為何深夜來此?”羅雲松看了看羅臣勳,問道。
“我不是什麼人,只是一個懷了男人的孩子、男人卻不能對我負責的苦命女子。”清荷滿面淚水。
“來人,把這位女子扶下去!”羅雲松的語氣不容否決。
“羅老爺,為什麼你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身懷六甲、行動不便的弱女子?你就這麼不能接受我麼?”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這裡、現在並不歡迎你!馬上離開!”
“臣勳!你為什麼不說話?”清荷委屈的看著羅臣勳。
羅臣勳看了看羅雲松,走到清荷身旁、扶著她坐下。寒略搬了張椅子走過來、也扶了扶清荷,便出去了,寒略開啟手中的紙條、看看便走了。
“臣勳,你在做什麼!”羅雲松怒問。
“爹。”羅臣勳跪在地上,“娘,紀世伯。臣勳無德,不能與芷芸成親!我與清荷兩情相悅,早已海誓山盟,如今她懷了我的孩子,又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