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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英大為失望。
她在任江城面前一向很會裝的,可是今天任江城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她的失望已經掩飾不住。
王媼替任江城披上長長的粉霞色披帛,繞肩拽地,華美飄逸,似仙女下凡,“八娘,請。”
任淑英看著稚氣尚存卻已是清麗難言的任江城,眼眸中閃過嫉妒又羨慕之色。
她的容貌頂多算是中等,任江城天生麗質,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八妹妹,等等。”任江城正要起身出門,任淑英一把扯住她,小聲又急切的詢問,“八妹妹,三叔父的信上都說了些什麼啊?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故此方才請桓郎君特地帶過來?”
任江城詫異揚眉。
信?桓郎君特地帶過來?
任江城稟性聰慧,略一思忖,也便想明白了:敢情後來的那位美人是位信使,任平生託他帶了封書信到任家。這大概是他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任家的原因了吧。
“四姐姐,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封信我還沒有看到。”任江城微笑,“你若真想知道,便莫再攔著我了,讓我快些去見祖父。”
“去見祖父?”任淑英愣了愣。
任江城好整以睱的看著她,似笑非笑,“見了祖父我才能拿到信,拿到信我才能拆開看,拆開看過之後,才能告訴你信裡寫了什麼啊。”
任淑英不由的漲紅了臉。
任江城語氣中的揶揄調侃之意、鄙視之意,她哪裡會聽不出來呢?
一向是她把任江城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一向是她看不起任江城的,今天一下子顛倒過來了,任淑英氣得腦子發昏。
能白自外頭進來,恭敬的行禮,“八娘,婢子已跟阿伏說過了,因為四娘來訪,請他再稍等片刻。”
“什麼?你說什麼?”任淑英臉色大變,聲音也不知不覺尖利了,異常刺耳。
她確實有拖著任江城的意思,反正到了任刺史面前被訓斥責罵的是任江城,又不是她,可她沒想到任江城會這般告訴阿伏。這告訴阿伏了,不就等於任刺史也知道了麼?任淑英哪能不著急。
任淑英氣急敗壞,“你怎麼能這樣呢?”
任江城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四姐姐,怎麼了?”
“你怎麼能讓婢女這麼傳話呢?”任淑英頓足,“你讓人告訴阿伏,因為我來訪,你才會……”
“這是事實啊,我又沒有撒謊。”任江城眨眨大眼睛,天真無邪的說道。
任淑英被她氣得要冒煙兒了。
任八娘以前不是這樣的!既沒有這麼狠,也沒有這麼壞,辦不出這種缺德事!她以前很好糊弄,很好騙的!
任江城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祖父命人來喚我,四姐姐卻拉著我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這件事是不可以傳揚出去的啊。我知道了,不跟人說了。”
你……你已經跟人說了好不好……
“任八娘,你變壞了!”任淑英跺跺腳,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連淑女都不裝了麼。”任江城看著她的背影,幸災樂禍的一笑。
能紅在旁激動得兩眼發光,“八娘今天很威風啊。”從前任江城總是由任淑英牽著鼻子走的,今天卻潑起任淑英的冷水,太合能紅的心意了。
“哪裡。”任江城故作謙遜。
“八娘,時候不早了啊。”王媼含笑催促。
任江城笑咪咪,“這便走了,這便走了。”帶上能紅、能白,起身出門。
阿伏是位年約十一二歲、清秀而機靈的童兒,見任江城出來,他肅容行了個禮。
任江城半分架子沒有,和氣的問他:“聽說你阿母不小心摔了一跤,可好些了?”
阿伏原本是一臉嚴肅,聽任江城問到他母親,卻有了憂慮之色,“腳都腫了,她卻不肯看大夫……”
看大夫診金很貴,阿伏的母親捨不得。
任江城溫聲道:“這也是巧了,上個月我騎馬摔下來,也是扭到腳了,跌打傷藥還有不少。我留著也沒用,便給了你吧。你拿回去給她敷上,會好得快些。”
阿伏大喜,“多謝八娘!”
任江城所用的傷藥一定是最貴、最好的藥,他拿了藥回家,他的母親會少受很多苦。
任江城越發和善,“些須微薄之物,不必放在心上。”
阿伏遲疑了下,問道:“八娘要阿伏做什麼?”
任江城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你只需要實話實說,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