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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任平生是陵江王的人,陵江王差來押運貢品的蕭慶正出了岔子,任平生惱歸惱怒歸怒,還是要替他把這件事平息下來的。畢竟蕭慶正在京城丟的不光是他自己的人,也是陵江王的人。
任江城柔順的點點頭,“阿父說的是。”
“阿令乖。”任平生微笑。
範瑤在銀紅錦緞和玫紅錦緞之間猶豫不絕,衝任江城招手,“表妹,哪個顏色更好看?”任江城替她看了看,熱心的建議,“表姐,你第一眼看的是哪個?是銀紅?那挑玫紅吧。第一眼看過的是這個,第二眼又瞧上別的了,應該是第一眼瞧的那個不夠合心意。”範瑤覺得她說的蠻有道理,“那便聽你的吧。”挑了玫紅的。
任平生手指無意識的在櫃檯上敲了兩下,眸光清亮。今天風清日朗,明後天恐怕便要颳大風了……風口浪尖,陵江王府什麼事也不能出,一定要太太平平過了這幾個月……
兩輛飾有硃紅色帷幕的牛車在店鋪前停下了。
牛車車身是貴重的楠木,硃紅色帷幕華美又大氣,應該是哪家貴人所乘坐的。
從車先下來幾名侍婢,之後恭敬的、小心翼翼的從車上扶下三位戴著帷貌的女郎,一著淺藍,一著鵝黃,一著淡紫。三位女郎身姿挺很苗條,看身形應該是美人。
任平生避嫌,跟任江城和範瑤說了一聲,到隔壁慢悠悠的坐著喝茶。
這三位女郎帶著侍兒進來之後,見店裡沒什麼雜人,都把帷貌去掉了,命侍兒拿著。
範瑤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又驚又喜,“瘐小娘子,幸會幸會。”任江城隨著她的聲音轉過頭,見新進來了三位女郎,那身穿淡紫衫子的正是瘐清,另外兩人卻是沒見過,認不得。任江城知道瘐清一向不熱絡,含笑衝她點點頭,卻沒說話。
雖然任家和瘐家門第差的遠,不過任江城自有她的驕傲。瘐清冷淡,她便絕不會上趕著,但是見了面假裝沒看見也挺沒風度的,所以笑著點點頭,算做打招呼。
身著淺藍衣衫的女郎面容秀麗中又透著冷淡,鵝黃衫子的那位卻是臉孔圓圓,臉上掛著笑,配著她衣衫的顏色,愈發顯得溫柔。瘐清見任江城衝她點頭,心裡一陣不快,“到底是小地方來的,這般不懂事。任家女郎見到瘐家的小娘子,難道不應該誠惶誠恐的過來寒暄問好麼?竟然只是點點頭。”她又不愛理會任江城,又不好裝作沒看見,板了板臉,擠出絲生硬的笑容,也衝任江城點點頭。
另兩位女郎和範瑤問了好。
同樣是問好,淺藍衣衫的那位神情冷淡,鵝黃衫子那位卻柔和多了。
範瑤很高興的為任江城引見,“表妹,這位是瘐家五娘子,這位是瘐家六娘子。”又告訴瘐家五娘瘐湉、六娘瘐潤,“這位是我姑母家的表妹,任家八娘子。”瘐五娘紆尊降貴的看了任江城一眼,勉強點了點頭,瘐六娘隨和多了,柔聲道:“能結識八娘子,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任江城微笑,“六娘子言辭溫潤,令人如沐春風。”
範瑤好奇看著瘐清,“這位小娘子,卻是沒有見過的……”
瘐五娘不愛應酬範瑤,已開始看衣料了,瘐六娘好脾氣的道:“這是我四阿姐,她一直跟我伯父伯母在宣州的,才回京不久。”範瑤忙喜悅的道:“宣州麼?我表妹也是從宣州來的啊。”高興的拉拉任江城,“表妹,你在宣州和瘐四娘子見過面麼?”
任江城笑而不語,瘐清見她神色泰然,心中不忿,不悅的瞪了她一眼,脫口說道:“豈止見過面。八娘從宣州到京城,搭的根本就是伯母的船啊。”
“真的麼?”瘐六娘驚訝的揚眉。
就連正在看衣料的瘐五娘也轉過了頭。
“她,搭伯母的船?”瘐五娘和瘐六娘好像不敢相信似的。
樂康公主的脾氣性情她們是知道了,很高傲,不近人情,能搭上她的船,可見這位任八娘很不簡單啊。
範瑤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心裡很納悶,表妹不是和姑父一起來的麼?為什麼瘐四娘說表妹搭了她家的船?
任江城慢吞吞的糾正瘐清,“四娘子說我從宣州到京城是搭樂康公主的船,這話不對。”
“我說的哪裡不對了?”瘐清漲紅了臉,“難道你沒有搭我伯母的船麼?”
她覺得任江城不光不懂事、沒眼色,還成謊話精了,又是鄙夷,又覺生氣。
瘐五娘是很冷淡少言的,這時卻皺起眉頭,“八娘子請慎言,我家阿姐不會隨意講話。”言下之意,就是任江城在胡說。
瘐六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