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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他的心思,循循善誘,“杜大夫,我知道幾種做嬌耳的法子,還有銅鼎涮肉的法子,改天閒了咱們一一試過。”
杜大夫馬上問她:“方才你說有重要的事,是什麼?”
任江城臉紅了臉,四下裡瞅了瞅,見能紅、能白和其餘的婢女都離得遠遠的,並沒在跟前打擾,便小聲問杜大夫,“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可以讓人服下之下便定期發作,痛的死去活來,只有服下解藥之後,才能重獲新生?有了這種藥,設法讓人服下,他以後不就乖乖的聽話,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了?”
杜大夫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許久,看的她心裡發毛。
“要是真是這樣的藥,小丫頭,我製出來給你,你拿去設法餵給北朝皇帝,讓他每到月圓之夜便痛的不成人形,只有向咱們求救。咱們便趁機要求北朝投降,天下統一,到時候你做天下共主,做女皇帝,小丫頭你說好不好?”杜大夫涼涼說道。
任江城目光幽怨看了他兩眼,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好吧,就算我說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你也用不著這麼不留情面的諷刺挖苦我吧……
“小丫頭,你要這樣的藥做什麼?”杜大夫好奇問道。
任江城依舊少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自保啊。杜大夫,我一出宣州就遇著賊,在樂康公主的船上還能遇著賊,我到現在想想還是後怕,便生出了這個念頭。”杜大夫很是不屑,“若要自保,毒藥難道還不夠麼?迷藥也可以。”任江城很好說話,一點也不嫌棄,“毒藥和迷藥也行啊。你若帶著,便給我三瓶五瓶的。”杜大夫道:“毒藥我沒有,有也不能給你。迷藥可以送你防身。”任江城興奮的兩眼發亮,“有迷藥啊?真好。杜大夫,多給點兒多給點兒。我這個人太出色了,你知道吧?嫉妒我仇恨我要害我的人實在太多,防不勝防,所以我要多準備點兒,以防不測啊。”
杜大夫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認命的先去給仇大娘看了,又分別替郗氏和郗氏的弟婦姜氏瞧了瞧,開了方子。
這三位的病情都和心情有關。仇大娘和郗氏都是太著急了,仇大娘急於痊癒,郗氏急於替已到婚齡的範琛稍等妻室,傷了肝氣和胃氣;姜氏卻是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太過擔憂,以至於日漸消瘦,身體虛弱,那自然更不利於受孕了。
杜大夫給她們都開了藥方,不過話說明白了:要放寬心。“百病生於氣,病從心生”,若心中鬱結,永遠也好不了。
看完這三個人,還欠著任江城迷藥丸和迷藥粉,杜大夫覺得有點吃虧,“小丫頭,我老人家是不是不大上算?”任江城已經命人把晚飯準備好了,香噴噴的小米粥,幾樣精緻小菜,主食是一種由雞蛋、麵粉和青菜攤成的軟餅,任江城告訴杜大夫,“這叫糊塌子,軟軟的,蘸蒜汁兒很好吃。”杜大夫夾了一塊金黃軟嫩的餅,蘸著蒜汁兒送入口中,鮮香美味的感覺充溢了整個口腔,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治三個人,值了。
特地跑這一趟,值了。
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任江城耳聰目敏,聽到聲音不對,霍的站起身。
能紅反應最快,嗖的一聲就躥出去了。
片刻之後她跑回來了,氣喘吁吁的,“八娘,郎君和桓郎君一起過來了!”
任江城大為吃驚,“阿父來了?還有桓家的郎君?桓家的哪位郎君啊?”
任平生和桓廣陽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前。
“阿父。”任江城忙迎過去,“阿父,發生什麼事了?”
她迅速看了任平生一眼,見他身上雖有塵土,卻沒有別的事,暫時安心。
眼角掃到桓廣陽,風姿俊逸依舊彷彿如同往日。不過,神色間彷彿有一抹焦急?
任平生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我兒放心,無甚大事。”他往院子裡瞅了瞅,“這位長者便是杜大夫吧?杜大夫,僕有事相求。”任江城心中一沉,“阿父,有人受了傷,還是有人中了毒?”杜大夫見慣這種場面,根本不以為意,捧著肚子心滿意足的踱過來,“小丫頭,你怎知不是有人生了急病啊?”任江城猶豫了下,低聲道:“若是有人生了急病,我阿父應該不會和桓郎君在一起。”
陵江王府和桓大將軍府又不是同盟軍,誰生了急病,會讓他們一起著急?一定是有人受傷了,這個受傷的人和雙方都有干係,所以兩家都想著擺平。
桓廣陽頷首,“女郎聰慧。”
也就是說,任江城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