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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和範靜異口同聲。
接下來的時日任平生時常在外忙碌不著家,任江城和範瑤若想出門逛逛,在城裡便是她們表姐妹二人帶侍婢出門,若要出城,便是範靜親自陪同。
範瑤還不死心,看到她人如美玉的阿兄、嫩如新柳的任江城,總覺得這是一對璧人,若因門第之見而錯過真是可惜了,有心撮合,便躥掇範琛也陪著她們一起去,“阿兄也出城散散心,莫要總捧著書本苦讀。”誰知不光郗氏反對,連任江城也不贊成,她笑吟吟的道:“舅父要照顧咱們二人已是費心費力了,若再加上表兄,舅父便要照看三個晚輩了,多辛苦。”聽了任江城的話,郗氏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外甥女真是太有眼色了。
不過,當範靜帶著範瑤和任江城乘牛車離開之後,郗氏心中又隱隱有絲失落和不快。她的兒子那般俊美出色,寄居范家的任江城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好像家裡沒這個人似的。
“有眼色,沒眼光。”這是郗氏對任江城的評價。
如果任江城知道郗氏的所思所想,大概會仰天長嘆,“寄人籬下真難啊。”然後催促任平生買下一處宅院,父女二人單獨居住,獨門獨戶,何等自在。不過郗氏向來是周到的,當著任平生、任江城父女二人的面從沒流露過任何不滿、不客氣之意,又有範靜堅決挽留、範瑤真心陪伴,所以父女二人還是在范家住下來了,一直到閤家團聚的時候才搬走。這是後話了。
範靜學識淵博,牛車又很慢,每次出行他都和範瑤、任江城同乘一車,路上不光陪著她倆看景色,講起各處名勝的來歷、淵源更是如數家珍瞭如指掌。這一路下來,任江城可是長了不少見識。
任江城很喜歡和舅父說話,時常備上香茗、酒菜,請舅父過來閒坐小酌。
範靜愛喝點酒,但是酒量並不好,微醺小醉的時候,差不多問他什麼他便會說什麼,極少有隱瞞。
“舅父,陵江王殿下和陛下是同母兄弟,對麼?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回過京城,一直在嘉州那麼遠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同父同母的兄弟,還不親近麼?”這天範靜又有些微醉,任江城拉著胡椅坐到他身邊,殷勤問道。
範靜微笑,“陵江王是陛下同母弟,只小兩歲,他幼時聰慧,頗得先帝歡心,傳言先帝當年差一點便要廢長立幼了。雖然只是傳言,不過先帝駕崩今上即位之後陵江王便出京就藩,只在太后薨逝那年才匆匆回京一趟,數日之後便即乘夜離開。不少人暗中猜測,傳言大概不是空穴來風。”
“這樣啊。”任江城悵然。
陵江王當年差點搶走了皇帝的位子,皇帝登基之後能待見他才怪。怪不得陵江王一直躲得遠遠的,幾十年了只回來了一趟,還是因為太后薨逝……
“那我阿父跟著陵江王,有沒有前途啊?”任江城雙手托腮,有些犯愁的想道。
她和陵江王又沒見過面,沒有一點感情,唯恐任平生被陵江王連累了。
這些話她只敢心裡想想,並不敢冒冒失失的說出來,和範靜討論。範靜雖然微醉,卻並不是全然沒有理智,只是比平時更好說話,更縱容任江城。範靜的性子任江城有所瞭解,他表面上雖然也是位名士,愛飲酒,愛清談,愛風雅,骨子裡卻是注重儒家禮教和君臣之份的。陵江王對任平生有救命之恩,任平生又曾立下誓言終身追隨於他,若是提出讓任平生擺脫陵江王,範靜定會大驚失色,以為是離經叛道、荒謬誕妄之語。
“想要閤家團聚,想要一家人平安快樂的度日,現在看來竟是奢望。”任江城心中嘆息。
這樣平凡的願望,想要真正實現也是不容易的啊。
範靜醉容可掬的衝她伸過酒杯,“阿令,還要。”
任江城認命的又拿起酒壺,“舅父,您已經有些醉了,喝完這杯便不喝了,好不好?”跟範靜商量,要他少喝點兒。
範靜笑咪咪的,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衝她比劃了一下,伸出三個手指頭。
“還要喝三杯?”任江城試探的問道。
範靜含笑點頭。
任江城眼珠轉了轉,“這酒不好。舅父,您稍等片刻,我給您換壺好的。”命能紅將酒壺拿下去,換上白水。能紅忙道:“早備好了,現在溫溫的,喝著正順口。”拿了個一模一樣的壺過來,裡面裝的是白水,任江城倒了白水哄範靜,“舅父,您喝這個,這個好喝。”範靜舉杯喝了兩口,覺得胃裡挺舒服的,又覺得味道不對,“阿令,這是什麼酒?”問的任江城不禁笑了,能紅等人在旁也捂著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