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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瑗粲然,“陵江王妃回京探親,我便跟著回來了。這一路之上,多虧王妃照應。”
“這可真是太好了。”郗氏大喜。
從嘉州到京城,路途遙遠,若是範瑗帶著幼子單獨出行,那可真夠讓人擔心的。若和陵江王妃一路同行,便輕鬆自在多了,衣食住行都有人照看不說,陵江王妃儀仗威嚴,至少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陵江王妃?”劉氏在旁皺眉,心中暗想:“陵江王妃原是崔氏貴女,我和崔家素日也有往來,怎地沒有聽說,她要回京省親了?”
心中奇怪著,劉氏見郗氏只顧著和範瑗說話,根本沒有替她引見的意思,有意清了清嗓子,往郗氏身邊看了兩眼。郗氏恍然大悟,到這時才發覺還有位客人沒送走呢,忙替範瑗介紹,“小姑你看看阿嫂,總是這麼沒記性,劉夫人還在這兒站著呢,我這一見了你,都給忘了。小姑,瘐侍中你還記得麼?這位是劉夫人,瘐侍中之妻,劉夫人很客氣,知道咱家十九娘和八娘今天不大舒服,特地前來看望的……”
“十九娘和八娘不舒服?”範瑗揚眉。
她千里迢迢才到京城,正一心盼著見女兒呢,聽說女兒和侄女不舒服,如何不急?
郗氏握著範瑗的手暗中捏了捏,示意她任江城並沒事,“劉夫人的愛女瘐五娘子也不大舒服,聽說是撞了邪。唉,令人嘆惜。”劉氏臉紅了紅,又白了白,道:“範夫人若不嫌棄,我還有幾句話想和您說。”範瑗知道這裡邊有蹊蹺,“願聞其詳。”劉氏卻是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這些話對她來說,真是難以啟齒。
郗氏請劉氏進去坐下詳談,劉氏無奈,只好隨著郗氏、範瑗又回到了范家。
劉氏心裡這個憋氣,就別提了。好容易完事了,要走了,走到門口,任八孃的阿母剛好回了京城!這可倒好,她還要再回來,再把方才那些客氣話對著範瑗重說一遍。
還是方才那些駢四驪六的話,劉氏第二回說出來,更是純熟無比、流利之至。
範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冷笑道:“女郎們少年心性,興之所至打個賭罷了,小事一樁。令愛撞了邪,這也怪不得她,劉夫人無需替她道歉,我倒替她怪可惜的。這撞了邪可非同小可,就算請了法力高深的仙師將邪魔驅走,令愛也是身體受損,少不得要委頓數月,在家中靜養。如今京城風光正好,令愛在家中養病,所有的宴會熱鬧都和她無緣,豈不可憐。”
劉氏氣的眼中直冒金星。
任八娘可惡,她的阿母也可惡!口中說著“小事一樁”,好像不在意似的,可是話鋒一轉,便提出“令愛也是身體受損,少不得要委頓數月,在家中靜養”,呵呵,說的可真動聽!其實就是明打明的要求瘐家將五娘拘在家裡,不許出門!真過份啊,你家八娘好好的,全須全尾,沒少胳膊沒少腿,就這麼一件小事,計較個沒完沒了,你們好意思麼?
劉氏被範瑗氣的血往上湧,臉色鐵青。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立即拒絕。
範瑗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她,“劉夫人,你說呢?”逼她給出答覆。
劉氏臉色陰沉的看著範瑗,範瑗笑容愈加明媚,“劉夫人若做不出決斷,我便讓外子和瘐侍中商量了,你說好麼?”
劉氏臉色更加難看。範瑗的態度很明確,她和劉夫人若談不攏,便會讓任平生和瘐侍中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劉氏心中怨憤。她想想瘐侍中昨晚的交待,想想瘐家如今的尷尬處境,雖不服,也只好忍氣點了頭。
“小女恐怕要在家裡將養一段時日了。”劉夫人語氣生硬的說道。
範瑗滿意的笑了笑。
這樣才對嘛。想害她的寶貝女兒,至少得付出些許代價,總不能昨天她才害過人,沒幾天便出現在貴族世家的宴會上吧?那也太便宜她了。
郗氏對她倆的對話恍若無聞,只管拿著果子哄阿倩玩耍。
劉氏含著怒氣起身告辭,範瑗伸出纖纖玉手握起茶盞,慢條斯理的說道:“本該過去探望令愛的,不巧我才回京城,旅途勞頓,精力不濟,若強撐著上門反倒失禮,因此請恕我懶散,便不登門拜訪了。”劉氏見她這個樣子,又添了幾分氣,臉黃黃的道:“不敢勞你大駕。”氣沖沖的往外走。
“慢走,不送。”範瑗手中把玩著茶盞,曼聲說道。
劉氏正在跨門檻,聽到她這一聲,差點拌了一跤。
郗氏眼疾手快扶著她,把她送了出門。
劉氏草草和郗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