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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奉上這世間最稀奇珍貴之物,但她都不屑一顧。可今日她主動的上門拜訪王雋,卻受到此冷落。
而且她出門的時候,竟然是被司馬玥給硬生生的壓制住了。
想起她先前不得不彎腰屈膝對著矮她一頭的司馬玥行禮,薛靈芸就覺得心中一股怒火躥起。
她狠狠的扯下了一側半開的一朵梔子花,緊緊的握在了掌心中。
旁側有侍女見薛靈芸只是坐在這邊,於是自以為很體貼的遞過來一罐魚食。
以往幾日薛靈芸坐在這裡的時候,總是會灑些魚食到荷花池中,逗那些錦鯉玩兒。所以這侍女便想著討好她家縣主,忙不迭的就自一旁將裝有魚食的陶瓷罐子拿了過來。
當薛靈芸此時正在氣頭上,不說是餵魚食了,只怕都是恨不能撈上一條錦鯉來給她大卸個八塊,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逗它們玩兒?所以這侍女一將這魚食罐子遞了過來,她當即便一伸手,直接將魚食罐子給打翻落到了地上。
同時她心中怒火依然未消,於是便又反手重重的一個巴掌扇在了那名侍女的臉頰上,喝叫了一聲:“滾。”
那侍女只被她這一巴掌給打得往一側倒了下去,但又不敢哭,只能快速的收撿了一下地上的碎瓷片,然後躬身退了下去。
其他一旁伺候的侍女見狀,一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深恐被殃及。
而這時,從院門那裡傳來了一陣鐸鐸的靴聲。
薛靈芸轉身望了過去,見是江夏郡王正揹著手,緩步的走了進來。
薛靈芸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而後起身站了起來,迎了上前去,叫了一聲父親。
江夏郡王嗯了一聲,尋了個陰涼處,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隨即又伸手讓薛靈芸坐。
薛靈芸一面落座,一面見她父親身上穿的是朝服,於是便開口問著:“父親這是進了宮?”
有侍女送了茶水上來,江夏郡王接過,揭開蓋子呷了一口,而後才慢慢的說著:“是。李太后相邀,進宮與她閒聊了幾句。”
“李太后?”薛靈芸慢慢的說著,“李太后似乎與父親並不熟稔。”
江夏郡王笑了一聲:“她與我自然是不熟稔的,但是奈何崔皇后近來愈發的與我熟稔了起來,她自然是不大坐得住了。”
薛靈芸也是個聰明人。江夏郡王這般一說,她立時就有些明白了。
“父親的意思是,現下李太后和崔皇后都在想拉攏我們?”
今日天氣炎熱,江夏郡王宮中客棧來回奔波,實在是有些渴了。剛剛侍女奉上來的一盅茶水已是被他喝完。他這時又示意著侍女再給他上一盅茶來。
“可不是,”他這時手捧著侍女剛剛捧上來的茶水,咕嘟咕嘟的一氣又喝了半盅,而後才說道,“咱們江夏郡後面可是博陵崔氏一族的封地呢。你想,若是博陵崔氏來日什麼異動的話,崔皇后那邊自然是希望咱們大開方便之門,不要阻攔,而李太后那邊則自然是希望咱們出手阻攔的。所以她們兩人現下自然是上趕著要拉攏我們了。”
薛靈芸一點就透,立時就問著:“父親是指,儲君的位置恐有變動?”
江夏郡王聞言就笑了:“皇家皇子,誰不想坐上儲君的位子,來日問鼎天下?若是母家一族勢力弱也就罷了,可是現下崔皇后身後站著的可是博陵崔氏一族,她如何會甘心?“
薛靈芸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也道:“只是太子司馬元的身後站著的是隴西李氏一族,也是不容小覷的。”
“隴西李氏?”江夏郡王有些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若是在二十年前,這隴西李氏確然是如日中天,誰都不敢迎其鋒芒而上。只是其後就慢慢的衰落了,現下如何還比得上博陵崔氏?”
“父親如此說,可是父親心中已有了決斷?”
江夏郡王這次卻是沉吟了下,而後方才說道:“再說吧。不說李太后出身隴西李氏一族,只說慶隆帝現下態度不明的很。他雖然這些年來甚是寵愛崔皇后,也與博陵崔氏一族甚為親近,但這麼多年來司馬元的儲君位置卻也是坐的好好的,甚或有幾次朝臣上書彈劾司馬元,慶隆帝立時便將司馬元遣出京城,讓他不正面對上這些事。”
他咂摸了下嘴巴,總結了下:“總之這次咱們就如同是站在刀尖上了。若是選得好,你父親的這個郡王的爵位肯定是能再往上升一升的。但若是選得不好,丟失爵位倒是小事,只怕性命都難保,所以必須得謹慎些。”
說到這裡,他有想起什麼來似的,問著:“剛剛我聽外面趕車的小廝說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