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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就哭啊?羞不羞?”
王雋卻似一點都不覺得羞。自司馬玥那日在洛川郡中了淬有劇毒的暴雨梨花針之後,她已經足足昏睡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裡來,他每一時每一刻都覺得是一種煎熬,生恐下一刻她就呼吸不再,離他遠去。
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是現下明明見著司馬玥在他面前燦然的笑著,可他還是覺得後怕不已。
那種無措,身心俱不安,甚至於是恐慌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有。
“玥兒,”忍不住的又將司馬玥緊緊的攬入懷中,他低低的說著,“都是我不好。那時我不該大意輕敵,不然你也不會遭受如此苦楚。”
那細針上淬的毒卻是極為毒辣,即便是當時他察覺到之後,立時便將她體內的細針逼了出來,又替她吮吸了部分毒液出來,可司馬玥當時還是雙目緊閉,面色青白,毫無知覺。當時他一顆心幾乎便不會跳動了,顧不得其他,急急的便抱了她去尋大夫。
只是尋常的大夫卻也束手無策。他立時出動王氏一族所有眼線,遍尋天下名醫。
好在午後便有訊息傳來,說是名醫齊嘉年正在洛川郡附近的一處郡縣。
齊嘉年最擅用毒解毒,只是性子頗為古怪。若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便是王侯將相,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是不肯救的,但若是他看得順眼的人,哪怕對方只是個路旁衣衫襤褸,髒亂不堪的小乞丐,他都會趕上去救。便是對方不想他救,攆狗似的攆著他,他都非得一路追上去,懇求著別人讓他救。
另外他還有一個癖好,那便是酒。他嗜酒嗜到了個什麼程度呢,一日之中倒是有半日都是因著喝醉而沉睡著的,至於另外半日則是用來喝酒的,總之無論何時見到他,他都會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當承影來報時,說的就是這位齊嘉年正在周邊一處郡縣裡的酒樓裡爛醉如泥的趴著呢,暗衛問著是不是要等他醒過來再請了他來?
王雋哪裡還能等到他醒過來再讓他過來?當即便下了令,直接將齊嘉年扔馬車上,一路疾馳如飛的送到洛川郡來了。
待齊嘉年送到,承影在一旁偷眼看時,見他不過是個其貌不揚,渾身酒氣熏天的小老頭兒,頭髮鬍子皆是花白,且亂糟糟的,也不曉得是多久沒有搭理過了。
只是他卻還是因著醉酒在那昏睡著。
王雋當機立斷的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人中之處。
齊嘉年吃痛,痛呼一聲之後便醒了過來,翻身坐起,一面伸手摸著自己的人中之處,一面睜著一雙迷濛的醉眼怒氣衝衝的望向屋中各處,打了結的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怒問著:“是誰掐的我?”
“得罪了,是我。”王雋甚是急迫的伸手將他拉至司馬玥身旁,“還請前輩救救她。”
齊嘉年正因著王雋那一掐而在那暴跳如雷呢,哪裡還會救司馬玥了?
他當時就轉身欲走:“不救。”
王雋示意承影攔住了他的去路,而後急急的道:“我知道前輩嗜酒如命,若是前輩肯出手相救,我可保證前輩此生美酒享用不盡。”
齊嘉年轉過了身來,倒是笑了。
“年輕人,小老兒的性子約莫你也是聽說了。說了不救的人,那就絕對是不會救的。便是你再用美酒誘、惑,哪怕用權勢相逼,刀架在脖子上了,小老兒這條小命由得你拿去,那也不會相救。”
竟是個油鹽不進的。
王雋原本是一直抱了司馬玥在懷,這時卻是伸手將她放在了床榻上,而後起身上前兩步,對著齊嘉年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承影在旁驚呼一聲公子,兩步搶上前就欲待扶起王雋。
他家公子這輩子何曾求過人?更何況是對著他人跪下了。便是連慶隆帝,他都頂多只是躬身行個禮罷了。
但齊嘉年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說著:“跪小老兒,求著小老兒救命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可惜小老兒就是一副鐵石心腸,不想救的人照樣是不會救的。”
承影在一旁聽了,心中怒火中燒。
他家公子都這般低聲下氣的求著這個齊嘉年了,為什麼這個小老頭卻依然還是不肯出手相救端華公主。
他手按在了腰間彎刀上,倒是真想看看這個齊嘉年是不是如傳說中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出手相救?
但王雋喝止住了他。
“承影,退下!”而後王雋又望向齊嘉年,滿目誠懇的說著,“但得前輩出手相救,我王雋此生但由前輩驅使。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說罷,雙手伏地,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