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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他在的方位灼的人眼疼心跳,此刻她默默的挑了離他遠的位子,悄悄坐下。
夫人一邊按著羽朗坐下,一邊興奮地說:“我特別為你準備了一些素菜,都是你喜歡吃的,你多吃點,別這麼瘦,看你這臉色,太蒼白了。”
不是蒼白,是瑩白好吧,阿媽。
冰雁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羽朗的臉,驚豔,依然還是驚豔。他僅僅是坐在那裡,幾乎就是一副無價的藝術畫。耳邊情不自禁想起了《傳奇》: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未能忘掉你容顏……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她再一次感嘆和鄙視自己,居然這麼花痴!
一旁忙碌的侍女們也都暗掩雀躍,雖然都知道二少主美的不可方物,可只要有幸見了,哪個不是興奮異常,恨不能日夜不眠的看個夠。
不一會兒,花蝴蝶一樣的侍女們終於將菜上齊了,周圍這才清靜下來。
土司夫人瞅了一桌的菜式,正想要動筷招呼,神情卻漸漸斂下來,遲疑的看了看羽朗,她說:“將茜朗喚過來吧。”
冰雁眨了眨眼,有些詫異,土司和美朗都不在家,土司夫人居然沒有排斥茜朗,而且她的神情,並不是因為顧慮羽朗,因為羽朗是一臉的漠不關心,她的表情裡是帶了些惻隱的,這讓冰雁十分懷疑,夫人不該是很討厭茜朗嗎?他們之間該是水火不容才對。或者,她是因為愧疚?可是按說,就算她現在對茜朗好,也無法消減茜朗的仇恨啊。
“全聽阿媽的。”羽朗只是淡淡說了句。
土司夫人瞭然一笑,抬頭吩咐:“央金,去茜朗院中請他過來用餐。”
“是,夫人。”
因為要等茜朗,土司夫人又話嘮起來,“羽兒,你離上次回來,已經四年多了,這四年變化很大,我們家又擴大了地盤,商隊生意也非常好,趕明兒,阿媽陪你到處看看。”
“阿媽,我還要每日讀誦經書。”羽朗淡淡道。他不說話的時候,就垂著眼簾直坐著,說話的時候,也只是嘴巴微動,基本見不到什麼表情。好似真的是四大皆空,立地成佛了一樣。
“羽兒,這是咱們家的家業,你多少要了解一下,不會耽誤你讀經書的。再說以後你在家裡,可以少讀些經書,多做些實事。”
“我一入佛門,就只是佛門弟子,其它的事情,我並不想過問。”果然是立地成佛了。
羽朗一而再的冷淡讓夫人很沒面子,她臉上的笑再也撐不住,漸漸收斂,嘆氣道:“是,我知道。但這不能怪你。”
氣氛沉重間,外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冰雁轉過頭,看到茜朗昂首挺胸的走過來。
“哦,你看,茜朗來了,他也長高了。”夫人顯得熱情的站起來,一邊不停的看羽朗的臉色,羽朗只是禮儀的起身,代表迎接茜朗。
“二哥回來了!好多年不見。”茜朗一踏進門,但朗聲問候,面上帶著若桃花般的笑,卻並不讓人覺得親切。
42,複雜的家宴
“茜朗。”羽朗也只是淡淡一句,兩人便在夫人的招呼中,重新落座。
冰雁悄悄的看了羽朗和茜朗一眼,今日的茜朗表現出的也是清冷的一面,這般兩人在夫人兩邊坐著,感覺就像豎了兩道冰山。夫人夠辛苦的,汗。
冰雁發現了,羽朗在看到家人時,就跟我們看到普通朋友一樣,只有“認識”的情份,好像完全沒有親情的成份,也許又因為從小離家,確實無多少感情吧。而見到她這種只是見過一面的路人,恐怕就只能歸為“空氣”了。
怪不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是那樣冷酷,原來他本是個佛教中人,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以後,她,也是家人,這個冰人,會對她有認識的情分嗎?他的內心,是真的無有情感?還是隻是淡然在表面?
一個喜相逢的家宴,因為兩座冰山和一個心理患者,而變得異常沉悶。說句實話現在桌上的人物關係很有喜感,一對生疏的親母子,一個仇視大娘的繼子,還有一個外來的新媳婦,老實說,這樣硬生生拼湊起來的“一家人”,確實熱鬧不起來。
可氣氛不能這樣僵著,夫人看了看幾個孩子,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來來,羽兒、茜朗,你們兄弟倆乾一杯。”
“我不喝酒。”羽朗又拿出了出家人的風範。
茜朗眼皮也沒抬,“只是俗家的,戒律何必守那麼嚴?”
羽朗略一思慮,端起了旁邊的茶杯,“以茶代酒。”
茜朗也不含糊,也端起了茶水,“一個人喝酒沒意思。”
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