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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問:“怎麼不像?”
我一笑,“平時練功,除了愛找理由不來的雲兒,你可是最懶的一個。總是人到,心未到,不知想些什麼呢!”
前幾天,二師伯教玄術,正講的認真,大家也聽的專注。誰知,課堂上竟突然響起了一陣哼唱聲。
大家扭頭一看,就見程立不知想著什麼,嘴裡哼哼有詞呢。看大夥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於是一陣連咳,掩飾尷尬。
好在二師伯性子也是個跳脫的。哈哈著笑罵幾句,罰他站著聽課,就沒再說什麼了。
到是大師伯聽說後,硬是把程立特意叫過去訓了一下午,還罰他不準吃晚飯。
想到這兒,我不由笑出聲來。
程立顯然也想到了,訕訕笑著。說:“那什麼……呵呵,我對玄術不感興趣,要是教御劍飛行之類的,我肯定比別人都用心。”
我說:“你算了吧。基本功不打好,你就想一步登天啊!”
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晨風吹過,帶著絲絲的涼意。額頭的碎髮來回的飄,我嫌它礙事,正想拔回去,卻有一隻手已先我一步。
我抬眼。視線與他對視,他眼中有些什麼閃過。
他淺笑,白皙的面板因著情緒起伏而泛上一絲紅,頜下的硃砂痣顯得格外妖豔。
我怔了下,頭微移,忙避開了他的線視。
他亦是愣了愣,緩緩的移開了手。
一時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
“我先回去了,你繼續練。”
“啊?哦。”他木木的點著頭,突然又問:“什麼?你說什麼?”又似醒了過來,自言自語道:“哦,好!你走吧!”
他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十分搞笑。一時衝散了先前的尷尬。
風掀起我白色的裙襬,和隨意披在身後的發。此時我才想起,自己並未梳妝。衝他點點頭,便轉身飛走。
直到走出好遠,我才感覺身後那道視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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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菊園,暢談理想
天山劍派授武。但多數弟子自小上山,三鏡真人怕弟子長大後目不識丁,所以請了一位姓秦的老夫子來為弟子們傳授文課。嚴諾的畫技就是這位秦夫子教的。
秦夫子住在菊園。
菊園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院裡種著幾顆楊柳和一排排整齊的菊花。
柳樹下襬著一張用竹條編成的小桌,和幾張小凳。東側是秦夫子的住處和一間小書房,一間雜房;西側則建成約兩三間房大小的屋,專門用來為我們上課。
自我上天山劍派後,也跟著俗家弟子門一起上課。雖然我在詩書方面早已精通。
剛一踏進書香堂院門,就看到秦子夫坐在柳樹下的小竹凳上,一臉的悠閒。他一手捏杯,一手敲擊著桌面,嘴裡哼哼有詞。
“夫子,你哼什麼呢?”蕭雲兒剛進門就嚷。
秦夫子看了她一眼,只道:“你們一人去搬一張椅子過來。”
“老頭,”蕭雲兒被夫子瞪了一眼,馬上改口,“夫子啊,難道你要在這柳樹下給我們上課?”
秦夫子道:“怎麼,不行?”
蕭雲兒一笑,“行。挺好,夫子早該這麼做,那屋裡多悶啊。”說完,就屁顛屁顛的進屋去了。
秦夫子將杯中茶飲盡,隨手將茶杯置放在桌上。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根柳條,在手心來回的撫。他調整了坐姿,頗為享受的靠在樹背上。似欣賞美景般,看著我們將椅子從屋內搬到屋外。
“紫樨,坐這兒。”程立不知什麼時候在我身旁放了一張椅子。
我奇怪,這小子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客氣了。餘光瞥到蕭雲兒正搬著一張椅子過來,聽到程立的話後眼神微微有些不對勁。我忙將身子一讓,道:“大師兄先坐吧。”便將嚴諾拉到了椅子邊。
又順勢接過嚴諾手中的椅子,挨著蕭雲兒坐下了。
蕭雲兒得意起來,擠兌程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程立見狀,臉上的失落轉化成氣憤,“閉嘴。”
“雲兒,別理這個花花公子。”張玉民也上來插一腳。
“你多什麼嘴?”程立說。
張玉民不退讓,“就看你不順眼,怎麼樣?”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估計要不是有司馬兩兄弟坐在中間,夫子又在跟前,他們又得打起來。
我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