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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感驚訝。一直以為嚴諾將來是要做天山劍派第三代掌門的,沒想到他的心思竟在為官。又想,也好,大周朝初建,朝庭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嚴諾為人謙和,將來肯定能做個為天下百姓造福的好官。不尤得對嚴諾更加佩服。
秦夫子對嚴諾更加滿意。又看了我一眼,道:“繼續。”
我也起身對夫子行了個禮,淡然道:“紫樨無大志。家中小弟尚幼,只想學好本領,早日管理家中事物,讓爹孃享福。待幼弟長成,扶助其光耀雪家。”
秦夫子道:“是個孝女。那你自己呢,如何打算?”
我想也不想,“自然是要做人中翹楚。”
秦夫子不語,盯著我瞧了一會。閉目。再睜開,掃了眾人一眼,道:“都說的不錯。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散了吧。”
我們一行人正要離去,又聽得,“雲兒留下。”
蕭雲兒沮喪,“為什嗎?”
秦夫子眉眼彎成一條線,“因為你剛才對夫子不尊重。”
“小氣鬼。”蕭雲兒氣道。
“咒罵夫子。罰抄《論語》十遍。”秦夫子淡淡加一句。
蕭雲兒馬上討饒,雙手張到極致,誇張的比劃著,“那個《論語》那麼長,那麼長。抄一遍已經不行了,還要抄十遍?夫子——,好夫子,你饒了我這回吧。”
秦夫子不說話。
蕭雲兒不放棄,繼續說好話。
一旁程立“呵呵”笑道:“大師兄,紫樨,我們快走吧,待會去河邊烤魚。”
蕭雲兒一聽,更急了。“夫子,你到底怎麼才能饒了我?”
秦夫子似沒聽到般,不理會她。
一個清靈的聲音突然讓眾人止了話。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夫子,這首詩可好?”
秦夫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陶淵明《飲酒》裡的其中一首。哈哈哈!好,老夫有幸收了紫樨這個學生啊!”又看看蕭雲兒,大笑道:“你有了幫手,今天我就放過你。下次再亂叫,哪怕紫樨念百首陶潛的詩也不管用。”
陶潛,字淵明,號五柳先生。東晉詩人,性愛菊,愛酒。
秦夫子十分喜歡他,亦在院中種柳樹,賞菊花。但秦夫子更喜歡喝茶,他性情不喜拘束,通常給我們講課都是想到哪就講到哪。並不知他出生如何,只知道他是天山劍派山上給弟子們教課的夫子。倒是曾聽過幾個小道童說他似乎在前朝做過官。
蕭雲兒一樂,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邊跳邊拍手道:“太好了。謝謝夫子,不會有下次了。呵呵……,紫樨,我們去烤魚啊!”話未說完,已拉著我就跑遠了。生怕秦夫子改變注意一般。
其實秦夫子哪有那麼小氣,逗蕭雲兒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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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嚴諾,美人之
時光悄悄溜走,一晃又是數十天。
這天,我正在窗前看書,突然傳來“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
我往外探頭一看,原來是蕭雲兒。“來了。”我將書合上,起身去開門。
這丫頭的急事能是急事。我笑笑。
門剛一開,蕭雲兒迅速跨了進來,反手便將門關死,又到窗邊將窗合上。一雙大眼不停的在四周看來看去,著急道:“紫樨,快找個地方讓我藏起來,程立在‘追殺’我呢!”
我倒了杯茶給她,道:“看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程立‘追殺’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應該早就習慣了呀。這回,你又做了什麼?我記得上回你才將他最喜歡的衣服扔進了茅側。”
蕭雲兒一口將茶吞下,在屋裡一陣亂轉,“我能做什麼呀,只是在他和張玉民打架的時候,幫著張玉民給了他一劍,誰知他那麼沒用,一不小心就被我削斷了頭髮。這能全怪我嗎?他那頭髮也不知怎麼長的,也太不經割了。好了好了,你別問了,總之他很生氣,你快幫我找地方躲。”
我哭笑不得,將茶杯接過來,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能割斷人家頭髮呢?他本來和張玉民就不和,你還去幫張玉民,擺明和他對著幹。”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他。”
“那你還躲?”
“是他小氣。就斷那麼一點點,”蕭雲兒豎起一根小拇指,“他至於嗎?哎呀,你還是別說了,快幫我找地方啊?咦,床底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