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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費盡心思的想殺你,是不是為了大師兄?這事,大師兄知道嗎?”蕭雲兒問。
“這不重要。”我說:“他根本就不信李子袊是這種人。”
蕭雲兒叫了起來,“他是瞎的嗎?李子袊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他看不到?”
我看著手中的茶,又喝了一口。
他確實瞎了。
……
濃黑的夜,漫天的雪。有白衣人持劍,瘋狂的舞著。
“唰唰唰!”
劍招毫無章法可言。
我不斷砍,不斷的刺。可這雪,卻還是在不停的往下掉。我不死心,用盡全部力氣,橫掃而出。劍光乍起,驚飛一地落雪。
仰天而嘯。恨恨的瞪著老天。
“你為什麼要下雪。雪天路阻,你是在留他嗎?”我大喊著,“別下了。不許下。讓他走,讓他走……”
“唰唰”又是數劍而出,劍光穿過樹枝,“咔”一聲,樹枝斷開落地。
我停了手,盯著那樹枝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紫樨姐姐,你可別嚇我!”小臭美從屋中飛了出來。
我看一眼眼前亂飛的小桃花。喃喃道:“臭美,樹斷了。”
臭美一呆,看看斷枝,說:“啊,是斷了。”
我說:“斷了?還能接回去嗎?”
臭美笑問:“紫樨姐姐,你傻了。斷枝如何能接?”
我一笑,說:“是啊!斷枝接不了。破境,也圓不了。”
臭美看我不對勁,忙說:“人力或是不可為。但我能辦到。紫樨姐姐想接斷枝是不?看我的。”說著,桃花瓣朝大樹處一擺,一道粉光噴射而出。
再看時,那斷了的樹枝已重新長回樹身上。
我緩緩的移到那大樹旁,細看介面處。又抬手摸了摸。確實無一絲裂縫。
突然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縱使接的再如何完美,也不能否認,那樹枝曾經斷裂過的事實。“呵呵,呵!我在執著什麼?我到底在執著什麼?”
臭美飛到身旁,看著我,擔心的問:“紫樨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我只是笑。笑的太用力,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最後,乾脆坐在了雪地裡。
他沒瞎!
是我瞎了。
有眼無珠。
“臭美,扶我起來!”
臭美盯著我仔細瞧,小心翼翼的問:“姐姐!紫樨姐姐!你,沒事了?”
我勾勾唇,抬手劈在樹身。
“咔!”那原本接好的樹枝,再次斷裂開來。
“斷了,就斷了吧!”看著這漫天的雪,我緩緩的扯開嘴角,聲音如萬丈寒冰。“天留,人——不——留。”
說的是他。
也是說給自己聽。
他既然不留……
我何苦再留戀。
“姐姐?”
將上光移到小臭美身上,摸摸它美麗的小花瓣,說:“沒事了!腳有點麻,扶我起來。”
臭美“哦”一聲。無數桃花飛出,幻化成一個人的形狀。
我扶著面前由無數桃花拼成的臂膀,一步一步,朝屋中走去。
看到牆上掛著的美人圖,上面落款,嚴諾。眸光一寒,五指掃出。五道寒光直擊美人圖。
“碰!”前一秒還安然高掛的美人圖,此時,盡成碎屑。
……
“聽說你昨天半夜又吼又叫的,幹嘛?發瘋了?”蕭雲兒挽著我,慢慢朝蕭慧的桃園走去。
我瞪她一眼,“死丫頭,你才瘋了!”
她停下步子,看了我一會兒。說:“紫樨,昨夜大雪,大師兄他們肯定留在了山下的小鎮上,你要是……”
“別說了!”我打斷她的話,“一切都過去了!”
“紫樨,何必苦了自己。要是心中不甘,與她一爭便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我笑道:“沒必要了。”繼續往前而去。
蕭雲兒追上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我搶先開口。“雲兒,你知不知道師父一大早叫我們過去,是為了什麼?”
“我哪知道!”
風夾著雪花刮過來,頭一時就疼了起來。我握拳輕敲頭,想驅散些痛意。
蕭雲兒見狀,忙問:“怎麼了?頭疼啊!”
我“嗯”了一聲。
蕭雲兒又說:“你本來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