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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於好的機會。”
鼻間傳來一股混合花香的味道,緊接著雙手被人一攥,被動向左跨了兩步,眼前紫蘭色一閃,冷風就灌了進來,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
我忙扯開白毯向外看去,李子袊已在水中掙扎,她穿的太厚,落水的一瞬間人就開始往下沉。
緊接著下一秒,我就被人推開了。
一道淡淡的青影掠向湖面,長手一提,就抱著落水的佳人飛回了亭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待我反映過來時,對面的嚴諾正一臉冰冷的看著我。
呼——呼——,亭子外傳來北風的呼嘯聲。四周的白色薄毯被風吹開,有冷風跑了進來。李子袊哆嗦一聲,慘白著臉,脆弱的依偎在嚴諾懷中。恰如一朵被風霜欺凌的小花,楚楚可憐。
嚴諾長袖一揮,捲過亭邊掛著的擋風白毯,將柔弱佳人包裹上,又緊緊摟在懷中。
心,像是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切開,每切一次,就更痛一分。我緊咬的唇,強迫自己瞪大眼看清這一切。告訴自己,該死心了!不是她贏了。而是,我輸了。
“你太過份了。”曾經如清風般的聲音,此刻只覺比臘月寒風還要冷上七分。
淚,突然就奪眶而出。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他連問都不問,就定了我的‘罪行’,我再說什麼又有何用。
“嚴諾,紫……紫樨不是故意的,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掉……掉入湖裡的。”李子袊顫抖著瘦小的身軀,哆哆嗦嗦的說道。
只是,在嚴諾看不見的地方,她看向我的眼光卻是得意而興奮。
“子袊,你不用替她說話。”嚴諾聲音冷漠得如同另外一個人,“紫樨,你真讓我失望。皇甫師妹的事還不夠,今天你又想對子袊下手嗎?我們之間的事,與子袊無關,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他盯著我,長眼清亮,卻又好似藏著深不可測的旋渦。俊朗的面容,卻隱隱罩著一絲狠厲之氣。
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嚴諾?皇甫雲裳的事,蕭雲兒曾事後和我講,嚴諾有單獨和大師伯求過情。我以為他是相信我的。原來,他從未信過我?在他心裡,是不是一直認為我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李子袊也不知是真冷還是假冷,竟越抖越厲害,偶爾還咳嗽兩聲。嚴諾打橫抱起她,一面安慰著,一面往外走。
“呵呵!”我冷笑出聲。多麼溫馨又刺目的一幕。如此之人,又怎會是我的良人?我還爭什麼?還執著什麼?我不是輸給了李子袊,我是輸給了他啊!
白色的薄毯被人推開,帶進來一股冷風,又失去力量晃悠悠的垂了下來。
“啊!”我痛喊出聲,“嚴諾,從今以後,雪紫樨與你恩斷義絕!”
風呼呼的吹,透過白毯之間的縫隙,我隱約看到那天青色的挺拔背影略疆了一下。然後,繼續瀟瀟灑灑的抱著佳人遠去。
……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情之一字,古外今來,最是動人,卻也最傷人。
嚴諾,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分開之後,我們做不了朋友,也做不了師兄妹,因為我恨你,恨你。
雪越下越大,咆哮的北風仿若脫疆的野馬,猛力亂竄。大腦一片空白,心好像停止了跳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目光呆滯的一直往前走,如行屍走肉般。
眼前有橫七豎八的黑影閃過,好像是那些掉光了葉子的枯枝。
我停了下來,盯著那枯枝看了半晌。抬手,“咔嚓”折下一條。枯黃的枝條幹癟癟的,只須輕輕一用力,就被我折成了兩截。我就這麼看著手中的斷枝,又看看一旁立在風雪中的枯樹。只要捱過了冬天,春天一到,它又會重新發出綠芽,生機煥發。
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耳旁又響起了他如清風般的聲音……
“紫樨。”他喊我,聲音溫柔的如春天裡的風。“這個給你。”
我抬頭,就看到他手中拿著一朵翠綠色的花兒。仔細一看,竟是……“用竹子做的?”接過低頭一聞,一股淡淡的竹香撲來,好聞極了。
他點點頭,“花兒雖美,但總的調零的一天。這是我用竹子雕成的,永遠不會調謝,就像,我們的感情。”
“永遠不會調謝,就像我們的感情。”
“就像我們的感情……”
……呵呵!呵呵呵!我笑,笑聲淒涼。可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