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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肯用我的,看來西學醫術入藥鋪怕是難了,普通老百姓患病也是隨便找個郎中就好,明天我得另找門路,還有我打算找個會盤炕的力巴,把咱家的炕重盤一下。”
“表兄,東直門雖是京城內城九門之一,卻是內九城中最貧之門,以郊外盆窯小販,日用雜品佔據甕城為主,咱們住的這個地方不遠便是磚窯,從南方運來的木材,從磚窯出的磚,都是從東直門運送進城內,所以這東直門是過往運送柴炭車的門,又稱做柴道,雖然街市上有幾十家買賣鋪子,可卻來往的不是小販就是百姓,沒有達官貴人之處,想必那藥鋪也用不起你的西洋醫術,那麼稀少的醫術,想必診費也昂貴著呢。”
碩海在現代時倒是聽說過老北京有“內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點一口鐘”的說法,至於九門走九車的規矩,他雖知道卻沒這麼清楚。
“表兄如若明天再出去尋事做,就往正陽門走,那裡比較繁華,正陽門外大街上的買賣鋪子有官家大戶開的、有外地商人的票號,會館、鋪子近百,來往者也都是些達官貴人、豪門大戶,那裡住的人不只是富達,最重要的是經事兒多,見識廣,也能對你的那個西洋醫術容易接受吧。”
碩海聽了馨蘭的一番話,抬頭望著馨蘭,頗感意外的道:“馨蘭表妹,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分析起事物來這般透徹,真是聰明伶俐,好,明天我就往正陽門尋去。”
一股濃濃的飯香味兒傳入了碩海的鼻子裡,他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咕”叫了幾聲,晌午就沒吃飯,他早已經餓了,“對了,表妹,明日記得提醒我帶些銀子出門,今日忘記帶銀子了,晌午就沒得吃。”
馨蘭一邊切著肉一邊道:“表兄一點兒都不曉得照顧自己,你從小便呆在盛京,剛剛來到京城,還未去過正陽門,明日馨蘭陪表兄同去吧,正陽門稍遠,表兄獨自一人前去,妹妹有些不放心。”
“表妹無須擔心,表兄雖沒逛過京城,可我會問,這麼大的男人難道還會走丟了不成?當然,如若妹妹明日閒來無事,願與表兄作伴,表兄倒也開心的很。”
馨蘭能同去做個嚮導當然最好,他至少可以免得走冤枉路省些功夫。
馨蘭把煮熟的飯從鍋裡盛到盆裡,又繼續做菜,碩海蹲在灶旁往灶膛裡續著火,道:“那東直門雖然熱鬧,可來往者都是一些閒雜人,十分的雜亂,瞧那城門牌匾上的字殘缺了衙門也不來修補,多有損京城的威嚴,可見這邊環境的確是夠貧寒。”
“呵呵,表兄,你是說那城門上的缺鉤‘門’字吧。”馨蘭用手背遮著櫻口,燦爛的笑容洋溢在那粉紅的臉上,猶如三月初綻的桃花。
“對啊,難道不是嗎?”碩海被馨蘭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莫非是他不識那字型說錯了話?沒有啊,“門”字的繁體字他是認得的,不會弄錯的。
馨蘭忍住了笑,道:“表兄有所不知,不只是東直門上的‘門’字無鉤,京城中內九門城樓牌匾上的‘門’字,個個都沒鉤兒。”
“哦?門字都無鉤?這是為何?”碩海不得其解。
“傳說,皇上乃是天之驕子,是真龍轉世,所以皇上有病,稱龍體貴恙;皇上發脾氣,稱龍顏震怒;皇上高興,稱龍心大悅……龍乃是水中之物,大凡水中之物沒有不怕鉤的,釣魚呀,釣蝦呀,都得用鉤,既然皇上是真龍轉世,皇上住的地方哪能有鉤兒呢?有鉤犯忌呀,如果皇上問:您想鉤誰呀?不就捅婁子了?所以,內九城的城門上的‘門’字最後一筆都是直的,都沒有鉤兒,那不是破舊掉了。”
“哦,原來如此。”碩海恍然大悟。
望著灶膛里正旺的火苗,碩海心裡不禁想著,多虧是在家裡與馨蘭講了,出糗也無所謂,抬頭看了看馨蘭臉上尚未退卻的笑靨,這要是跟外面的陌生人講了豈不是要惹出亂子來?他平時已經夠謹嚴甚微的了,沒想到還是因為一句話而漏洞百出,多虧馨蘭不會懷疑自己。
現代的北京城街道門牌路標早就不知道維修過多少遍了,哪兒還會有門字無鉤的說法,還以為古代會比在現代生活起來容易,可是他越發的感覺到事實並非如此,無論是事業發展,還是生活問題,都還未解決,古人懂的他不懂,他懂的古人不接受,看來自己在這古代的生活少不了一番折騰了。
傍晚的餘暉已悄然的隱退至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後,不遠處的幾戶人家也是炊煙裊裊,隱約可聽到鄰里間高嗓門的打著招呼,還有頑皮的孩子吵鬧聲。
飯菜煮好,二人坐在炕桌兩側低頭吃著飯,碩海忽又想起路上救人的事情,不知道那人被救活了沒有?抬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