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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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一個人佔領了小會客室最大的空間,她其實有點不理解,公司裡有專門用於試鏡和排演的禮堂,可霍導卻偏偏選擇了這麼個小地方。
“周哥,你來。”霍森叫副導演,“把劇本給她。”
霍森說的“她”指的是羅蘭。
羅蘭本不想接副導演遞給她的劇本,可是又覺得那樣做會顯得不禮貌,於是便將劇本接到手裡,可是她沒有開啟來看。
霍森和副導演一起翻看劇本,最後告訴副導演需要試哪一場戲。霍森不直接與羅蘭溝通,他對於羅蘭的討厭已經相當明顯了。
羅蘭看看在場的人,他們中只有霍導和製片人史復是坐在椅子上的,其他都站著。
編劇祖瞳對羅蘭握握拳,給她加油鼓勁兒,而門口的莫遷程則表情輕鬆,對於羅蘭投去的目光熟視無睹,幾乎當她空氣一樣,這使羅蘭感到有點沮喪。
這時,副導演去給羅蘭轉達導演的意思。
“我試哪個角色?”羅蘭問副導演。
羅蘭話音剛落,霍森便發出了嘲諷的笑聲。他想回頭看其他人的表情,希望在同仁那裡找一下共識,卻看到門外的李傾婭,他愣了一下,急忙轉回頭。
“我這個人就愛直來直去,”霍森轉頭看副導演說,實際上他的話是對羅蘭說的,卻偏偏不看她,“搞那些虛的沒用,周哥,你告訴她。”
“是女一號。”副導演周哥平淡的調子對羅蘭說。
這時,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門外的李傾婭走了。
副導演開啟劇本,指給羅蘭看她要演的部分,叫她和男一號對一段臺詞,需要稍微加些肢體動作和表情,要求她儘量把情緒表現出來,並囑咐她可以看劇本。
“我不需要劇本,每一場戲我都記在腦子裡了。”羅蘭說。
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地將目光聚焦到羅蘭身上,除了莫遷程根本沒人相信她說的話。
“隨便你。”霍導演說。他放下劇本,平伸開大長胳膊,敷衍地靠在椅背上。
“霍導,開始吧。”製片人史復催促道。史復今年60了,她在電影圈工作中了一輩子,是個很有原則的老製片了。
霍森對副導演和一邊候著的男一號點點頭,示意羅蘭可以開始了。
☆、第9章:偏見與堅持
這是一場女主與丈夫吵架的戲,事情就發生在女主家中。鄭冉是唯一在場的男演員,接下來要和羅蘭對戲的人正是他。
劇本中要求房間內的必備佈景有小吧檯、一組沙發、淺色地毯、牆上的時鐘,還需要用到兩樣道具,紅酒瓶和酒杯,可現場沒有做佈景,更不要說道具了。
對於一個演藝機器人來說,現實中的硬體不能滿足表演要求時,大腦中設定好的表演程式就無法正常執行。
羅蘭正面臨這種棘手的狀況,大腦也因此陷入了混亂之中。
鄭冉做出開門的姿勢,看了眼手中的劇本,接著便開始讀臺詞:“你什麼時候送走那隻蠢狗?”
羅蘭怔怔地站在鄭冉對面,對方已經讀完了臺詞,可她卻半晌也沒吐出一句字來。
“想什麼呢?說話!”霍森喝道。
一旁的副導演砸吧一下嘴,無奈地對羅蘭說:“你把劇本拿起來,照著讀。”
羅蘭緊緊握著雙拳,強迫自己走動一步,她轉眼看向門口的莫遷程,對方好整以暇地看她,眼神中甚至帶著點譏笑,似乎在跟她說:我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搞砸了。
“我沒有忘記臺詞。”羅蘭從容地說,“我需要用到道具,這場戲裡我要看牆上的鐘,接著還需要坐到沙發上說話。”
“沙發?!”霍森氣急敗壞道,“去你的沙發,你看不見椅子嗎?那就是你的沙發,我就知道你是廢物一個,算了算了,別浪費我們時間了。”末了,他又罵了一句侮辱性髒話。
“老霍,你就不能有點理智嗎!”祖瞳說。
霍森開始不停抖腿,槽牙咬得咯咯響,卻沒有對他的前妻發作。
祖瞳深吸一口氣,對羅蘭說:“你現在假設劇本中提到的一切都是存在的,想象他們的性狀,比如形狀、大小、質感,還有空間位置,然後使用想象中的物體來表演,能做到嗎?”
羅蘭用力點頭,低聲說“可以”。實際上,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窘迫感,她從未被人類這樣鄙夷過,更沒被人類罵過是廢物。
鄭冉重新開始,平淡地念出第一句臺詞。
“張口閉口那隻蠢狗,它是我們的家庭成員,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