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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腦後風聲一緊,阿團下意識地回頭,一個拳頭大的東西,來勢很快,直衝面門飛來。
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阿團頭一偏,那東西擦著她的耳廓飛過去,整個耳骨火辣辣地疼。沒來得及回頭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先一個懶驢打滾躲到道旁榕樹後,眼睜睜瞧著那邊牆上有一隻素白的手緩緩收回。
阿團扣著樹皮,手心都是汗,心砰砰直跳。
那邊再無動靜,身後草叢中卻傳來滋啦啦的聲音,阿團在樹根底下撿了一根粗樹枝,謹慎地撥開草葉。
草叢中躺著一隻圓得不是很均勻的黑球,後面拖著一條長長的引線,一星火點順著引線飛快地往上竄。
臥槽,這特麼不會是手榴彈吧?
第五十章·所謂認祖歸宗
眼看引線即將燒盡,阿團扔下樹枝,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拼命往遠處跑。
跑出去足有近半里遠,也沒聽到爆炸聲。阿團慢慢停下來,小心翼翼地順著來路往回挪,挪了幾步突然頓住,心想我犯得著以身犯險嗎?回去問問那扇門是怎麼回事不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四周隱隱約約有股臭味,又不是硫磺的那種臭。
還沒走回客院,就見打理莊子的幾個老僕聚在路邊,正火冒三丈地叉著腰罵街,也不知在罵誰,手裡的大掃帚拄在地上,還有人提了木桶回來潑地,一桶桶井水染成灰黑的髒水,匯成細細幾股,順著小路淌得到處都是。
阿團提著裙角跳開,避過地上的髒汙,掩著鼻子問那幾個老僕:“地上是什麼啊?好臭。”
阿團不過是客人,他們常年待在莊子上,並不認得,因此也並不如何拘束恭敬,倒是氣憤居多,當下七嘴八舌地說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熊孩子,扔了牛糞進來,可燻死人了。
——裡頭包著炮仗,炸的到處都是。
——不光這邊,別處好像也有。
牛糞?
阿團臉黑了,幸好剛才沒用手接,否則不是噁心死了。
看莊子的僕人叫上幾個好手,拿著扁擔、棍棒出去轉了一圈,連只野貓也沒逮著。泡完溫泉回來的姑娘們不幹了,臭成這樣,還怎麼住呢?
嬌氣一點的立刻就想打道回府,可這會兒天色雖還早,西山離城中卻遠,未必能趕在關城門前回去。
難得請小姐妹們來做客,卻被牛糞壞了興致,薛亙臉色十分不好看。但她到底是薛家嫡長女,明白比起追究到底是誰做的,解決當下的難題才更要緊。
未免孩子們拘束,這回出來,長輩們一概沒跟著,只有教琴藝和刺繡的兩位女先生一道來了。
薛亙左右看看,拿出主家的派頭來,吩咐身邊的丫鬟:“你去大佛光寺問問主持,今晚方不方便留我們一晚。”想到春日遊人甚多,常在外雲遊的主持近來又回了寺中,怕客房客滿,又補充道:“不用多少房間,我們擠一擠也使得;若有相熟的夫人,也可問問能否勻出幾間來給我們暫住一晚。”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派去詢問的丫鬟才回來,稱寺中客房果然全住滿了,好說歹說,才有位齊國來的貴客肯勻出五間,但也說了,只許今晚住一夜。
齊國……不是正在打仗嗎?貴客,又是什麼人物?
阿團忽然想起矮牆後揚起的那隻手,修長、白皙,什麼熊孩子,那分明是成年女子的手。
“不能去。”阿團拉住薛亙等人,一臉正色:“寺裡那位還不曉得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貿然住進去?”
但沒人聽她的,所有人都當她是小孩子。其他姑娘立刻著人收拾東西,連兩位先生都取笑她,年紀不大,心思倒多。
薛亙拂開她的手,不在意地笑道:“有慧真大師在,管什麼邪魔外道,也翻不出浪花來。”
阿團不知道慧真大師是個什麼人物,也不知道薛亙為何對他如此推崇,但那隻手卻是明明白白的疑點,不依不饒地跟在薛亙身後,試圖勸她改變主意。
臭就臭唄,總比送命好吧?
可薛亙正忙著叫人把莊子上自釀的果酒裝車,原想著今晚藉著月色對飲,眼下看來,只好帶回府裡去了。
心中惋惜,更顧不上理會阿團,隨意敷衍道:“興許是你看錯了吧。”
看錯了眼珠子挖給你!
阿團煩了,乾脆不管她們,只找雲二月一個。雲二月有些猶豫:“我自然是信你的。可咱們這趟帶的人本就不多,姐姐們是一定要去大佛光寺的,若只有咱們兩個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