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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牧特,陸續進來的人大概有十來人,都是乾康身邊信任的暗衛。
“殿下,屬下救援來遲,請殿下恕罪!”
他們終於來了,孟元蓓鬆了口氣,像突然放下了心裡一個重擔,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後倒去,被乾康穩穩的接住……
與德牧特他們匯合了後,孟元蓓在乾康的帶領下一路往西南逃跑。
一路上,通往西陵的各座城池都佈滿了三皇子的衛兵,緊鑼密鼓地搜捕乾康謀叛分子。
然而乾康似乎早已準備好了逃跑的路線和萬全之策,竟完美地避開了殷夏士兵的眼線,順利離開殷夏。
站在殷夏地界,孟元蓓極目遠眺那片廣袤的大地,不禁悽然,從此以後她便是異鄉人了。
乾康摟著她的肩膀問,“留戀這片土地了嗎?”
他看她眼裡有一絲不捨,其實還隱含了一句沒有問出來的話,“後悔跟著我出來了?”
卻見她眼神堅定地收回目光,“我知道這天遲早會來,而且我會回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乾康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眸,嘴角一勾,笑容裡溫柔得能滴出水,輕輕地把她的頭摁在自己寬大的肩膀上。
來到西陵王府,孟元蓓首次見到名聲在外,戎馬一生的西陵王。
老人面容端肅而慈祥,雖然年過半百,身上又染病,但身體素質依舊健壯,為人直爽而寬厚,平易近人,從不擺架子,對人民有真正的同情心,所以很得民心。
乾康很敬重自己的父親,在他面前半分紈絝的樣子都沒有,舉止恭敬言談得體。
他那神秘的私人府邸,據說是西陵王寵溺他專門為他建造的奢華宮殿,守衛森嚴,外人嚴禁進入。殷夏人謠傳裡面是酒池肉林般的奢靡汙穢場所。
然而,孟元蓓進去才發現裡面居然很簡單雅緻,甚至還沒有三皇子小時候住的宮殿奢侈。裝飾擺設都透著一股硬朗的陽剛氣息,最貴重的地方不是藏寶庫,而是各類武術訓練場和兵器庫,尤其射獵場佔地面積大得一眼望不到頭。
終於知道為何乾康被譽為神射手,武功也一流的高強,那是多年閉關訓練的結果,而不只是因為天才。
最讓孟元蓓驚奇的是,她居然在乾康的府邸裡看到了她馴服過的那頭大角麋鹿,才知原來麋鹿早就臣服於乾康了,乾康就是它認定的主人,難怪它看到孟元蓓身上的鳳凰暖玉便不再攻擊她,顯然是嗅出了乾康的氣息。
而這一切,她知道都是乾康早已安排好的。他的部署,比自己早得多。
乾康身邊一般只帶著幾個貼身的僕人,真正的生活用度並不奢侈。跟殷夏時的紈絝浪蕩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孟元蓓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乾康。
越瞭解他,才越是明白他身上揹負的東西究竟有多沉重,也更明白為何乾康要戴上多種截然不同的面具,世事多變、陰謀詭譎,行走於世怎可沒有保護色和安身立命的手段,甚至把這種。
也只有在最親密和最愛的人面前,才能取下一個個面具,回覆最本真的狀態。當然在孟元蓓面前耍流氓也是他的本真之一,這點似乎從來沒怎麼改變。
來西陵沒多久,乾康便帶孟元蓓到母妃的靈位前,給她講了一段往事:
西陵王妃曾在西陵地界見過大角麋鹿,麋鹿一見到她便馴服在她腳下。這事西陵王聽了臉色大變立馬命人封鎖訊息,可最終還是走漏了風聲。在王妃懷孕不足八月期間,忽然在西陵地界內遭到不明群體攻擊。
那些人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王妃因此受了重傷,在命懸一線之際執意讓西陵王把孩子從她肚子裡取出來,最後乾康未足月出生難得保住性命,而她卻沒來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撒手人寰。
“你知道嗎,那群攻擊母妃的人,正是殷夏皇室派來的。”
“我大概也猜到”,乾康的母親是曾是殷夏的公主,兩人一見鍾情,伉儷情深,殷夏皇室為了一個傳言,連親緣關係都不顧,對公主趕盡殺絕,也是讓人寒心。
乾康滅殷夏除了有自保的必要和稱霸的野心,也有為母妃報仇的決心,孟元蓓又怎麼看不出來。
乾康說,“那鳳凰暖玉原是母妃留給我的遺物,送給了你,就沒想過要回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孟元蓓面帶笑意地說,臉上飄過一絲緋紅。
乾康也笑了,他的笑很好看,狹長的鳳眼閃著光,彷彿點亮了整個房間,孟元蓓看著他的笑臉,嘴角忍不住勾得更深,伸出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