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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望著蘇興之,期望他有個善心……還好,總是天不該亡她,蘇興之果然良善,救了她……
“咚”院子裡的大肚青花玉缸裡,一條紅錦鯉翻了個身兒,跳起又落下,將她的思量打醒!
將將轉身,二姐蘇玉鳳心災樂禍從小跨院裡出來,看著院中的蘇怡香,四個姐妹裡獨獨讓這叫香兒的人撥了頭籌,膚白賽雪,一雙兒杏眼如水中浸過帶著股兒說不清的靈秀氣韻,氣質寧靜常勾著一角笑意,同性之人也被她引得移不開眼去,更別提要是被街防四鄰見過的,更是目瞪口呆。
“你在這裡做什麼,看你眼含一泡淚,是不是還在生孃的氣?”
聲音不大卻能讓正屋裡正與弟哥兒說話的趙氏聽到。
趙氏遂支起了耳朵去聽。
院裡,蘇怡香道:“二姐,娘十月懷胎生了我,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兒,手心手背哪個重要,哪個不重要,孃的心裡明白,你這樣說,是要讓娘將我當成路上拾來的,人家抱來的嗎?當凡憑著本心做事,說什麼生孃的氣,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我還有賬要看,你且玩兒!”
玉鳳偷偷看了一眼正屋的門,有心再說兩句不好聽的,又怕孃親真的將她剛剛嘲笑妹妹的話讓趙氏生氣,便嘟了嘟嘴跟著蘇怡香回了跨院裡!
趙氏臉紅,活了三十幾歲,竟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女兒曉得懂理。
但她當年心結已經結成,就是不想著生氣也不由得自己,喜弟聞聽外面兩位姐姐的話,心裡想著四姐姐怡香,心裡如燭火點亮,睜著一雙孩童清徹的雙眼暗道:“二姐姐說話刻薄,四姐姐卻明事理,還為自己說話,自己也要使把力兒!”
至於怎麼使把力兒,他一個小孩兒還不知道怎麼著手。
看著低頭思量的孃親告了一聲,出了門,去了小跨院兒去見蘇怡香。
蘇怡香已是十五歲的年齡,此刻坐在黃花梨木的虎足長軟榻上,前面擺著一張長條同木的案桌,上面擺著幾本賬策,旁邊還放著幾本書,玉心的枕尺壓著一張雪白的宣紙,楊楊灑灑揮筆潑墨,喜弟掂著腳尖兒悄悄到了蘇怡香的身後看去,竟是一張水墨的牡丹,姿意展放,蘇怡香知道身邊站著喜弟,最後收功放筆,看著喜弟道:“弟弟找我有事?”
喜弟眼裡閃著羨慕的光:“四姐,我什麼時候才能與你一樣畫出這樣的畫來,寫出你那樣的字?”
蘇怡香道:“你想念書學畫兒?”
喜弟兩手交叉疊放在桌前,點了點頭。
蘇家如今錢糧不差,差的是一個入朝為官改變身份的機會。
若有子弟出仕為官,蘇家又能更進一大步。
“你若想學,這倒不難,每日裡先來我這裡教你幾個字,等尋到教你的西席,讓娘請進府來,為你啟萌,過個幾年,你再長大一些,能夠得到大儒親教,就好了!”
蘇修文眼睛放亮,看向蘇怡香道:“姐姐若能成全弟弟,弟弟自是要加倍努力!”
兩人說好了,蘇修文歡天喜地地出門去找趙氏。
☆、趙家郎
趙氏聽說自是又把蘇怡香的話想了想,便讓人開始在外尋找好的西席,教蘇修文啟萌。
日子過了半月,就到了端午節,家家戶戶包粽子,繡五毒荷包,門前插艾葉,戴五彩絲線編成的手鍊兒。
趙氏吩咐了家裡老小僕從,一起在廚房裡忙活。
蘇家四姐妹各自著了新衫兒,蘇玉絹已出嫁,蘇玉鳳著了一件桃紅竹葉兒青衫,蘇玉梅是一件杭白綢立領春衫兒,蘇怡香則是一件鵝黃春衫兒,三件顏色不同卻各配各人,蘇家三個美人兒齊齊站在趙氏在面前,趙氏心底裡說不出的歡愉,玉絹兒已出嫁,玉鳳兒挑三撿四,捱到了十九,還沒個婆家,等到上面兩個說了親事,這最小的一個女兒也正好到了說親的年齡,只在這四姐妹中,卻是蘇怡香最出挑,又因跟著蘇興之學了算學,又識文斷字兒,氣質靈秀,侃侃有大家氣息。
趙氏一時有有些不得意,訕訕地道:“好了,我都看見了,姐兒幾個都不錯!”
蘇玉鳳且知趙氏的心病,扣著葫蘆挖子兒道:“怡香,你看你,盡穿的是娘不喜歡的,這頭鉓兒也是,怎麼就只插了一支蝴蝶簪兒,小家寒氣的,娘你說是吧?”
趙氏很喜歡玉鳳的這點子,知道孃的心思:“你姐姐說的是,衣衫就算了,頭上再插朵春花兒!”
蘇怡香想著只不過一朵春花,卻能換回一家的溫馨,便讓趙氏身邊侍候的丫環米珠去院裡掐了一朵粉色梨花,別在了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