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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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也散去。
“你呀,我和瑞嬌兒在後院,並不少吃穿,你何必如此?不過就是晚回個把時辰,我又不會介意。”
“哎,今日乃是夫人壽辰,送些禮物是應當的,況也只是借花獻佛,回頭兒我再叫人去鋪子打一套頭面回來,給夫人補上壽禮。”
白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只覺得自家老爺溫柔體貼,是將她放在心窩裡的良人,又覺得之前的事倒是她小人之心了,難免有些內疚,於是斟酒佈菜,格外熱情。白瑞嬌見父母和好,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她到底留了個心眼兒,在父親的笑意裡看出點兒言不由衷來。
只不過此時此刻,她還是做個乖巧的女兒,不要多嘴的好。
男人哪個不是三心二意,家裡一套,外面一套?只要父親不傻到自毀前程,偷吃記得擦嘴,她也懶得多管閒事。至於母親,她管得了家裡,管不了外面。若是父親真在外頭養了人,以母親重視名聲的性格看,最終也只會在家裡鬧鬧,奈何不了父親什麼。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白瑞嬌對知府老爺袖口的那一抹胭脂紅視而不見,笑盈盈地為母親祝壽,卻在瞧見那方才七歲的庶出妹妹時,眼神一冷。
男人花心固然有錯,但那些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也通通是賤人。不過是個陪嫁的丫頭,母親被名聲壓著,居然也同意爹爹將人給納了?說什麼日後必定老實本分,呸!老實本分怎麼會爬了他爹的床,不過是踩不了正室出不了頭,才委曲求全罷了。母親竟也容那賤人在身邊這些年,還親自養她的女兒,看著這張和她那賤人娘如出一轍的臉,母親難道就不覺得扎眼?
若換了她……哼!
錦繡坊的書房裡,石掌櫃彷彿提筆又放下。
研好的墨汁已經乾涸了大半,石聆懸筆的手腕隱隱發酸,信紙上卻依舊空無一字。
雖說了要寫信,可是真正要落筆的時候,石聆還是有些茫然。
她本來覺得,王莞若是失了自由,即便她送了信,她也未必能收到,不如給袁清去一封信,問問京裡的情況,也問問自己的身世可有訊息。可是原本想好的話,一落到筆尖,卻是怎麼也寫不出來了。
他應該很忙吧?
聽說王氏在京城有不少的產業,他本就不會經商,這會兒恐怕已經暈頭轉向了吧?給他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給他寫些經商的訣竅,倒能幫上忙。她到底手把手教過袁清一陣子,雖然效果甚微,但她至少知道袁清有哪些是極為不擅長的。
這樣一想,石聆突然便覺心中敞亮,再沒什麼奇怪的糾結了。
她只當自己是在寫教材,一股腦地寫了許多處理賬本的基礎和技巧,計算的方法,淺顯可套用的公式,一不小心居然寫了□□頁紙還未寫完。
最後,石聆看著這厚厚一打紙,不由失笑。
寫這麼多,他能看進去嗎?自己逼著他學的時候,他都能想出一百零八種理由跑路來,何況是逼他自學?
真是犯傻了。
石聆自嘲一笑,到底把那堆紙丟在一邊,又重新鋪展開一張,閉目片刻,開始落筆:莞妹謹啟……
石聆先是問了王莞的近況,又隱晦地說了些自己的事。
她最近時不時會做夢,夢見家裡的人尋她不見,為她擔憂,夢裡她能看到一點家鄉的景色,和這裡完全不同,那也許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吧,又或者她根本來自另一個空間。她也不知怎麼跟王莞解釋‘空間’這個概念,只是有這種推測而已,可惜再多的,她依舊想不起來,她是怎麼來這裡的?又該怎麼回去呢?
這些是她其實思索已久,只是怕被當做妖怪,並不敢亂說,再者面對面的講這些怪力亂神的事,石聆總覺得不好意思,如今對著書信,倒是把壓抑許久的心事藉著故事之名都倒了出來。
阿莞年幼單純,大概也看不懂許多,不會細想。
之後,石聆想到王莞也許在家裡正經受著某些不如意,或者又鑽了什麼牛角尖,便在信的最後寫了一句——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其孰能譏之乎?
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句子,夾在白話裡不倫不類,石聆想寫便寫了,也不去管它。反正以王莞的性格,是絕對也不會笑她的。
摺好信紙,封入信封,石聆正要交給臘九,卻聽前院傳來喧譁聲。
石聆皺眉,不等臘九來尋,信步朝前院走去。
錦繡坊門口黑壓壓地圍了一群人,這場景與上次孫家來要鬧事時有些相似。
只是,泰和商行和錦繡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