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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話一出,泛夜原本還算不錯臉色一瞬間又黑了下來,別開了看著我的眼睛。
“我沒說是他找你,你如何知道。”
看著他,我無奈地苦笑起來。
“試問在這裡除了你們我還認識誰嗎?”
泛夜不語,轉身就走。
我一見,心下便明瞭,不敢多耽擱,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我知道這身份的差距是舊時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可這畢竟也只是知道而已。
我跟著泛夜穿過一條條的巷道,遠遠便看見了一座小樓。
天色已暗,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那門上有塊牌匾,至於寫的是什麼,我實在看不清楚。
難道是這裡嗎。
我在泛夜身後四處望了望,這裡已經沒有別的岔路,瞧他這架勢,多半這就是千梟現在的窩了。
想到這裡,我不經有點著急起來,不等泛夜有什麼指示,我便衝那扇門小跑過去。
然而腳步還沒有張開,手臂就被扯住了。
長煙半世遮孤城(6)
我回頭,不明所以。
但泛夜卻並沒有說話,只是衝我抬了抬下巴,然後放開我的手,徑自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
雖然有點納悶,我還是跟著走了過去,泛夜見我走了過來,也不再等,加快速度衝向那堵高牆,就在要撞上之際,腳尖輕盈一點。
便翻入了牆內。
看他如此謹慎,當下我腦子裡就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院子的出入口已經被監視了。
雖然我先前換身份的初衷就是避開監視,避免出現我在明他們在暗的被動局面,可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幾乎跟我料想的完全吻合,我還是偷偷抹了一把汗。
不敢多猶豫,我也輕巧地翻上那堵牆。
剛上去,我便發現泛夜已躍到了一棵高樹上,像猴子一樣隱匿在樹葉之中,只露出小半個身子。
見我一來,泛夜不耐煩地招手示意我跟上。
見此情景,我不由想笑。
其實我並不急於跟著泛夜往內裡去,反正都到這裡了,也不怕再迷路。
我下低身子,沿牆往大門的方向走去。無視掉隱翳在樹葉裡的泛夜驚恐的神情。
雖說這牆挺高,但並不難走,只要不恐高,基本上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我走得不慢,很快就饒到了正門邊上。
其實我不過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在此“守衛”,但就在我準備翻身躍上門樓時,我只手硬生生把我攔住了。
這回想也不用想是誰了,我一下氣結,頭都懶得回直接就狠狠地把搭在我肩膀上的爪子拍掉。
本以為這樣他就會明白我想做什麼,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泛夜這次出奇的執著,他前手一離開,另一隻手又再度扣上我肩膀,而且力道更大。
我一下沒料想,肩膀差點沒給他掰過來,吃疼地悶哼一聲。
這聲悶哼,泛夜的力道倒是小了。
說時遲,我一側身脫離了他的控制,順帶著往後退了一大步,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又棲近一把扣住他的手準備給他點刺激的。
“什麼動靜?”
我打得正歡的時候,卻也不妨礙對四周觀察。
這人雖然聲音極小,但我還是聽見了,當下動作便不再動。
如此一來,泛夜也不抵抗。跟我面對面站著。
我看向他,他則一臉“不聽老人言活該吃大虧”的表情,看得人很是火大。
其實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也許是在一起相處久了,也就知道他內心有什麼波動。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剛睡醒似的,當值時間裡打瞌睡,估計這樣的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可在此之後卻再沒有任何聲響。假如一個人剛醒來,警惕不高,弄出些響動在情理之中,這樣一來,這樣的靜謐才是最反常的。
唯一能解釋它的,就是這裡不止一人,除了剛才暴露的人,應該還有一個甚至更多的監視者,而且他們離得不遠。
我掃視了一圈四周,並未發現又何不妥。
他們隱藏得很好。
為了不被發現,我們也立刻伏下身子,慢慢退回到那棵樹上,蹲在一根看起來不是太牢固的樹枝上,屏氣靜觀其變。
天已經黑了下來,很多東西都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我也不敢再亂動什麼的,安安靜靜地待在樹上。
然而透過樹葉間縫隙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