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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確確實實擾亂了蘇黎世的上輩子,而這一世,我們居然又遇見了…
即便我知道,他們不是同一人。但在每一次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時,我都曾以為那就是他,只不過換了個髮型,變了個性格。所以我總是想對他笑,總是想他看見我的示好後亦能回我個淺淺的微笑…
但事實是,他的鄙夷從最初見面時候開始,就從未被掩飾過。
確實,他不是他,而我也早就不是我。
明的,我是驚鴻,是這時代被譽為‘萬人嚐盡’的妓女。暗的,我是彧秋,連姓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蟲。無論作為誰,我都沒有一丁點可以有的驕傲。
所以,蘇黎世啊,別亂想了…
睜開眼睛,所有東西都化成煙化成霧。
我伸手將窗關上,把那輪如勾的新月統統鎖在了外面。
都城中是一派寧靜。
即便遠南內外危機湧動,一切都如同往常,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寧靜而又喧鬧。
屬於春天的毛毛細雨依舊天天不停地下,好似把明年的雨水也給預支了。
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為什麼說特別呢?
因為在遠南傳說春季總是細雨不斷的都城,今日破天荒的能夠看見明媚的陽光。
當早晨第一縷春陽溜進了我的窗戶,照亮了我接近一個月沒有見過陽光的房間時,我感覺前所未有的清爽。暖暖的陽光讓人也變得暖暖的,我不由地聽從了它的召喚起了床。
今天果真是個特別的日子。
…今天是連麟的好日子。
…
時間隨著太陽的爬升一點點從它底下溜走。而我也在太陽底下,鬧市之中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閒逛著。
我非常滿意此刻這種悠閒的感覺,可以四處走走看看,而不用一路都像被人盯著。
心情舒暢之餘,我仍不忘記回頭看看泛夜。
相比起來他倒不怎麼開心,可以說是黑了大半張的臉,估計是見我滿面春光地回頭,他的臉上又聚了一層烏雲。
想來他多半都是在晚上才出門,這樣拋頭露面的次數怕是少之又少。我很明顯地感覺到四周那些雌性動物,無論年齡,都有意無意地會將視線投注到他身上。也好,今天就讓他好好感受下萬眾矚目是什麼感覺。
我走一步停一步地向目的地邁進,不時把手裡的扇子拍的啪啪作響,回頭揶揄兩下黑臉泛夜。
直到…
“你想玩到什麼時候。”
泛夜嚴肅無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雖然不大,但已足夠我聽見。
奇怪的是我一聽到他的聲音腦海裡便不自覺地映出了他包公一般的臉。
我自認為我自制力一向不好,想到這麼有喜感的東西著實讓我花了些時間才忍下笑意。
“咳咳。”我虛咳幾聲,這次並沒有回頭,我想也許這樣能讓自己儘量顯得嚴肅些。“我是在玩嗎?”
明顯就是…
事實擺著,我不禁心虛了一下。
泛夜沒有搭話。
這是種無聲的肯定,叫做預設。
————————————————————————————————————————————啊哈~貌似這幾天的都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這會是個轉折,咱家黎世小妞就要踏入水深火熱中了~啊哈哈(某後媽飄走。。。)
誰予千千結(6)
“剛才也不知是誰非要跟著我來的,現在這是怎麼了呢~”我特意將尾音拉得長長的,聽起來很滑稽。
說完,我用扇子遮著臉回頭,猛地拿開扇子對他擠出一個幾乎露了整排牙的誇張假笑,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迅速轉了回來,繼續走著。
話說今天一大清早我就拉著渺渺出來了,我潦潦草草買了些比較體面的東西作賀禮,硬是很“順便”地去了弄晴的胭脂鋪。
於是乎,在送走已經是驚鴻姑娘的弄晴之後,我才發現我已經被某個人給黏上了…
唉。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
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即便我這幾年來離正午時分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時候了。
稍稍側了側頭,透過餘光我能夠看見泛夜的鞋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不知不覺中,笑意褪去,反倒是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讓我加快了向濯江前進的步伐。
一路前進,耳邊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