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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營地,直直栽倒。
片刻之後,醫官到來,清理傷口,敷藥包紮一氣呵成,就如同與時間競賽一樣。
其實,兀朮傷雖然重,卻死不了。
不久之後兀朮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傷亡多大?”
手下只得老實交代:“剛剛傾瀉的火器,讓我們損失了四百多人。”
兀朮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是宋人滅亡前的最後抵抗。
看著兩邊的人,再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外面依舊明亮的天空,問道:“什麼時辰了。”
醫官恭敬的說道:“午時。”
兀朮當然不可能弱智到以為過了一整天,因為他的肚子還沒有餓,很明顯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
那麼此時到自己被炸傷,不過兩個多時辰。
兀朮隨即問道:“進攻結束沒有?”
傍邊的親兵上前一步跪地道:“大王,還在繼續,雖然折損四百多人,但是大王你暈倒之前沒有下令撤軍,所以一直在猛攻。目前,正關門已經被我們牢牢佔據了,但是依舊打不下去。”
佔據了上城牆,卻打不下去。
王德坐鎮城中,十分疑惑,直徑找到司馬路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金軍的攻勢很奇怪,毫無章法,不像是完顏宗弼的風格?”
司馬路點了點頭:“的確,我也發現了,有沒有可能是完顏宗弼轉而攻打朔州去了?”
王德搖頭:“此事斷然不可能,就算他現在只有六千兵馬,也已近不是我們能阻擋的了,雁門關即將被他攻下來的時候他斷然不會在做其他什麼,節外生枝。”
聽到王德的話,司馬路不由陷入了沉思:“若是如此說,那麼完顏宗弼哪兒去了?”
王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估計,在今天早晨的那一撥反攻中,兀朮很有可能被火器炸死或者炸傷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司馬路眼前一亮:“這樣我們豈不是很有可能勝利?”
王德嘆了一口氣:“兀朮的軍隊,軍紀嚴明,這些人進攻雖然散亂,但是卻一刻不停,很明顯,兀朮死前或者受傷之前沒有下令停止攻擊,他們就一定會打下城池,到時候,為了給他報仇,這些金人恐怕會屠城。”
屠城,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畢竟,山陰縣就被屠城了。
司馬路眼前一黑,雖然知道金人破城回是怎樣,但是如今,金人真的要破城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德突然起身:“不管如何,我們也不能把雁門關拱手相讓。”
片刻之後,整個關中,凡是木質的東西,都被收集了過來,包括木門,窗戶,甚至木桶,木瓢都被收集了過來。在馬道下圍成一圈兒。
雖然金人佔據了城頭,但是想要打下去卻不是那麼簡單的。
馬道(城中上城頭的道路,可以跑馬,所以叫做馬道)只有三匹馬並肩寬,同一時間容不下多少金人衝下來。
而馬道下面的城中,卻站著大片的宋軍,凡是衝下來,想要強行衝進人群中的人,都被長槍刺穿,刺死在地上。
四十多具屍體,在地上累積了一座小山丘,留著鮮血的小山丘。
而馬道與城池之間,就被小山丘堵了起來。
若是這些鐵浮屠有馬兒在城池之上,縱馬而下,揮舞長刀,很快就能衝散防禦。但是馬匹都在三里之外的大營,若是沒有開啟關門,便不可能動用馬匹。
而王德手中,最後的屏障,就是著道門。
就算你上了城牆,只要用人堵住馬道,你也休想衝下來。
金兵一直不停的進攻,雖然只有這麼一點兒寬,不可能死太多的人,但是雙方都有人被跺的皮開肉綻,卻絲毫不讓。
正是印證了哪一句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真理。
一堆一堆的木頭被送到了馬道口上,堆了起來。
王德毫不猶豫的潑了一桶油上去,然後數跟火把一起點燃了這堆木柴。
如此一來,馬道,就真的和城池分開了。
春天,風向東南,火勢一起,濃煙便順著馬道反上,最初還只是濃煙,還比較好受,等到後邊,讓人噁心的吐出膽水的惡臭開始散發。
經歷過戰爭的人都知道,一般死人都會直接掩埋,雖然一把火燒了比掩埋省事的多,但是不管是對於敵軍還是對於自己兵卒的屍體一般都會掩埋。
不是出於尊敬,也不是出於對死者的惋惜。那些所謂的大慈大悲的話語都不過是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