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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戶人家,就全都是漆樹與桐樹。
方天定站樁之處,就是漆樹林中。
漆樹不高,也不挺拔,葉子如同鐵樹葉,只不過是橢圓,沒有尖罷了。
漆樹產漆,是漆木器必備的塗料。漆樹子可以榨油,漆樹主幹可以做木器。
這種樹,本來只有巴州蜀州貴州大理才產。但是這一處江浙地帶的小山坳竟然可以種植漆樹,算是一塊寶地了,漆園主憑藉這些漆樹衣食無憂。
但是,自從杭州多了一個蛀蟲一般的應奉局,漆園已經五年沒有賺一分錢了。
四十五戶人家的花石稅款,全部落在了漆園主方臘一人身上。
江浙地區民不聊生,漆也不好買了,那些做木器漆器的作坊很多都沒有開工了。
漆園收益減少,剛剛夠四十五戶人的花石稅和衣食。
方天定耳邊鳥語花香,那俊俏的面龐卻沒有什麼欣賞的表情,耳朵微微一動,併攏立馬的雙腿,白蠟槍桿抖出一朵槍花,挽槍貼背,朗聲道:“匈奴何時滅,槍指穹蒼北。深入數萬裡,驅至西沙荒。”
離開了原來的世界,來到這裡,竟然遇到了金宋大戰,亂世出英雄,可惜自己不想成為英雄。單是,自己居然在今年就要當太子。這不是要命嗎?
那方天定背後走出一名青年,笑呵呵道:“大哥,你書讀的多,比不過你,這你寫的詩是說的衛青和霍去病吧?”出言青年,也是眉清目秀,不過要稍比他喚作大哥的人高上一些。(宋,幾乎沒有弟的說法,以排行加以哥字作為代稱。)
方天定的確十分痛恨遼人,卻沒多做解釋,笑道:“說的是我自己吧,遼國可惡早晚必滅。阿杰,你可不小了,平日多練練武藝。”那人心中嘆氣,現在所有人都還在擔心遼國,卻不知遼國日薄西山,金國才是當世大敵!
自己雖然知道,但是卻不能說出來。難道要自己告訴老爹說,爹,你要當皇帝了,當一年,我要當太子,也是一年,咱們不能只當一年,咱們得努力對抗金國?
阿杰道:“朝廷不是要徵遼國嗎?去年收那麼重的稅據說就是要擴充軍備搗毀遼國。”
方天定笑道:“朝廷和遼國打了幾百年的仗了,從四個朝代之前就跟遼國打上了,這遼人,比起古時候的匈奴還要難纏。”遼國氣術以盡,都在1122年打敗了童貫。能好欺負?
造反!造反是要掉腦袋的,1120年,如今就是1120年了,歷史上的方臘起義真的不可避免?方天定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切,五年來方天定每天都磨鍊武藝,研析兵書。但是,敵人太強了,大宋。兩個沉甸甸的字壓得方天定胸口出不得氣。
童貫,就是一年之後自己的敵人,此人作為太監卻長了鬍鬚,作為奸臣,卻年年攻打西夏吐蕃年年為宋開疆擴土。不但不陰沉,反而據歷史說是個偉丈夫?這個歷史上唯一封王的太監,這個對手……
阿杰笑道:“那是因為朝廷沒有發現大哥這個當世霍去病吧!”
方天定搖了搖頭,然後道:“阿杰,你小子平時不怎麼喜歡到我練武的地方來啊,今天轉性了?你是練武奇才,如果能每天專心習武,超過那些叔伯指日可待啊。”方毫不適練武,方傑這小子倒是練武奇才。
方傑道:“大哥就別取笑我了,誰不知道你是我們桐樹塢第一勇武青年啊,小弟我拍馬難及啊。大哥你不知道,大伯早年的一個朋友逃難到了我們這兒,大伯說是要擺洗塵宴。我叫你出去呢,不然以你的習慣一練武就是日薄西山不出林。”(自己稱呼自己為弟,兄長稱呼自己的弟弟為二哥小哥等)
方天定抖了抖手中的白蠟槍桿道:“今天就先出去吃飯,等我過幾天找你比試的時候,不要讓我發現你寸步未進。”
想到桐樹塢,方天定不由一陣出神,現在桐樹塢還不出名,可是後世誰不知道桐樹塢走出的方臘啊!不再多想,方天定轉身離去。
阿杰看著大哥轉身走了,吐了吐舌頭,身高快八尺了,卻像個小孩子一樣。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漆樹林,路過了一些高大的桐樹,才走到了村莊之中。
圍著村莊的那些茅屋和泥牆房屋周邊種著桃樹,桃樹可以結果,江浙地區很多有錢人家都會種上桃樹。
不過現在時三月三,桃樹不過剛剛開花,結果還早得很勒。
剛一出漆樹林走入村莊,一位頭髮半百的老人走出,老人可能有五十來歲,卻還顯得老當益壯,與方家多年習武的習慣不無關係。老人道:“天定,你出來了啊,今天來了個和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