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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床,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回頭看向窗外的大雨,狠狠咒罵了一句,拿起外套衝了出去。
直覺讓他到了沈紀風家的小區,小區門是開著的,門衛在崗亭裡打瞌睡,沒注意有人進去。
到沈紀風父母的單元樓下沒找到人,想了想,丁皓又去了沈紀風的複式樓樓層下。遠遠的,就看到單元門外站著兩個人影。
“……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夜三更的給我打電話要單獨見我,現在見到了,又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你有老公我有老婆,你懂不懂什麼叫避嫌?要不是怕你真吵到樓上驚了我老婆,我才懶得下來見你呢!”
曾經最愛的人,如今毫不留情的指責她。
蘇宜微緩慢的呼吸,雙手揪著胸口的衣襟,彷彿按下的是疼痛的開關,只要這樣心裡就不會痛了似的。
雨點噼裡啪啦的打在她身上,她看著氣憤的沈紀風,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他從不在她面前發脾氣的。宜微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的說:“你真的愛她嗎?你愛的到底是她,還是你的妻子?”
“這有區別嗎?黃婧就是我妻子,我愛黃婧和我愛我妻子,這有什麼區別?”沈紀風很想快點打發掉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天就快要亮了,如果被老婆發現,他要怎麼解釋!
“不一樣,不一樣!”宜微哭著搖頭,“你愛的只是你妻子,如果她不是你妻子,你就不會愛她!同樣的,如果你娶的是我,你愛的就會是我啊!”
“小姐,你是真有病啊?我怎麼可能娶你?我怎麼可能愛你?”沈紀風先看到了不遠處疾步而來的丁皓,心裡好多草泥馬呼嘯奔騰啊!
蘇宜微抹了一把臉上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東西,繼續問:“那好,我問你,當初你和黃婧是經人介紹才在一起的,如果介紹給你的人是我,我們戀愛了,你會不會和我結婚呢?”
沈紀風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宜微卻緊盯著他,連聲催問,他被問得急了,大吼一聲:“我怎麼知道!”蘇宜微愣了愣,繼而明白過來,悽慘的笑道:“你不知道,可見還是會的……”
事到如今,蘇宜微才明白上輩子沈紀風對她說的那句——“我會對下一個女朋友好”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中聽,但是很現實。
他沒有騙自己,騙她說還會愛她對她好,這樣對他以後的女友或者妻子都是不公平的。
他是個家庭責任感很強的人,那年26歲,父母和他自己都覺得該結婚了。恰好遇到了年輕漂亮的蘇宜微,這樣的女人怎麼不讓人有好感呢?
他對她有好感,就追她;追到就好好待她,追不到也不強求。和她談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和她結婚,就是奔著白首偕老去的。
當初他和蘇宜微結婚之後,就對老婆十年如一日的好。
同樣的,他既然已經和別人結了婚,就會一心一意的對那人,不會再和其他女人有什麼瓜葛。
蘇宜微的道德底線不會允許她做小三,今天這一見必然是最後一面,她只是來求個死心,卻意外的發現了自己不願承認的事實。
原來所謂的十年深情,不過是他的責任感,和她的習慣使然。
這世上本就有一種人,隨遇而安的戀愛、結婚,按部就班的生活、老去,一輩子都不知道,也不會體驗愛情。
既平凡,又平淡。
別人以為他們很可悲,但其實,他們或許甘之如飴呢?
愛情,不是必需品,只是偶爾的調劑品。
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蘇宜微踉蹌的退後兩步,正好撞進丁皓的懷裡。丁皓沒有責備她,而是冷著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沈紀風終於鬆了口氣,說:“丁總來了就好,麻煩您趕緊勸您太太回去吧!不是我不請她上樓,實在是……”
實在是蘇宜微太過分了!
丁皓看也不看他,扶著失魂落魄的蘇宜微離開了這裡。
蘇宜微靠在丁皓懷裡,心裡的悲涼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席捲而來,連帶著身體都一陣冷一陣熱。情緒起伏太過厲害,她還不知道自己就快要生病了。
等到丁皓開車帶她回省城的路上,蘇宜微徹底發起燒來。
丁皓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摸宜微的額頭,觸手滾燙,他原本陰沉的臉更加嚇人了。可是對著宜微,他還是放柔了語氣,安慰她:“別怕,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蘇宜微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