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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這是宮市使的賬本。專門為皇宮裡的住戶購買物品的。封素萍的伯父封簡就是現任的宮市使。不用進行市場調查,虛開多支問題一眼就能看出。宮市使的賬冊經不起查證,是歷來就存在的問題,是個公開的秘密,端看宮市使能不能得到皇帝信任。他只要讓皇帝開心,就基本上能平安卸任。
這樣的賬冊自然是經年累月的,但弓柏只帶來了近三年的。看來他清楚慎芮的底限。
弓楠估摸著弓柏已經帶著姒廷走遠後,才喊來了慎芮,讓她看賬冊。慎芮翻了一會,忽然沉思起來。宮市使的賬冊上,只要涉及與弓柏有生意往來的款項,全是黃金支付。買個死當的名人字畫是黃金千兩,從弓柏酒樓裡買筐鮭魚竟然也用黃金百兩。當時整理弓柏的賬冊時,收入款項裡有金有銀,還有銅錢,沒有引起慎芮的注意。現在她才發現,透過宮市使和弓柏轉出的黑錢,都是黃金。
“弓楠,耿家是看守金礦的?”
“是。”
“耿家這麼有錢,不會是貪了金子吧?他們貪金子容易嗎?”
“順手牽羊自然是方便的,但量不會太大。每個階段都有皇帝派出的輪崗內監和耿家共同管理,雙人雙賬。那些內監不是所有的都能被買通。”
“哦——這麼說,要想從金礦上直接拿大量的金子不容易嘍?”
“那當然。”
慎芮不再問話,敲著桌子胡思亂想起來。當時弓家提供不出貢茶時,封家不僅沒有幫忙,還落井下石,極力攛掇著更換皇商。正好,耿家能夠提供淡煙青霧茶。也就是說,耿家和封家是一夥的。那弓柏拿著封家管理的賬本過來,透露了什麼資訊呢?
封家和耿家都是太子的人。
這當然只是推測。想得到證實,得去問弓柏。慎芮粗魯地推開賬冊,在書房裡胡亂轉了幾圈,問弓楠:“弓柏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這賬冊不好做?”
“不是好不好做的問題。我有些問題想問問弓柏。”
“你想問封家是不是太子的人?弓柏能拿到這些賬冊,就證明封家站在太子一邊了。”
“我知道。但我想聽弓柏親自告訴我。”
慎芮的語氣帶了些氣急敗壞。弓楠對賬冊只是走馬觀花地一看,沒注意細節,一時不明白她的怒從何來,但下意識地就相信她。也不管十一皇子沒人陪,多沒禮貌了,直接喊人去叫弓柏回來。
弓柏之憤
弓柏回來後,慎芮一把扯住他的胸口衣襟,使勁拽進書房,按坐進椅子裡,然後‘嘭’一聲關上了房門。把弓楠關在了外邊。
慎芮抬起腿,一腳踩在弓柏的胸口上。
“你幹什麼?!”弓柏氣得大叫,抓住慎芮的腳腕子就想往一邊扔。
慎芮的腳腕上又加了一把勁,吼道:“是不是你攛掇著耿家毀富山茶場的?”
“什麼?”弓柏一臉迷惑。
“耿家將金子入了內藏庫,封家以各種名目將金子提出來,在你這裡做個賬,然後全部交給太子。這就是你們洗錢的整個鏈條。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耿家是太子的人,當然太子不讓繼續查了。那麼毀茶場的人馬裡,你也算一份!你這個敗家子!弓家的不肖子孫!你怎麼好意思站在祠堂裡祭拜祖先?!你不怕把他們氣活嗎?總有一天,弓家祖先會從墳墓裡爬出來,把你拉進去陪他們!”
“你說什麼?耿家是太子的人?”弓柏抓著慎芮的腳脖子,忘記了把它拿下來,臉色忽青忽白,神色不明。
“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為了隱藏耿家,辦法多得是,用得著拿弓家作秀嗎?太子是不是許了你好處?等將來事成之後,是不是給你一個高官,然後補償弓家一大筆錢啊?小心你小子等不到那一天!他們怎麼不拿其他人作秀?看你地位卑微,得罪了沒關係是不是?現在都幹卸磨殺驢的事了,將來登了基,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呢?!”
雖然只靠封家幫耿家這一件事來說,不能證明耿家是太子的人,但從黃金流向來看,耿家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弓柏以前不知道封家是自己的上家,當然也不知道封家與自己站同一戰壕。他接到賬冊後,馬不停蹄地往富山茶場趕,還沒來得及看賬冊。如果他知道賬冊是宮市使的,不用慎芮提醒,他自己也能猜出來。
弓楠推開書房的門,黑著臉走到慎芮身邊,輕輕拿下她的腳,扶著她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自己也在弓柏的對面坐下。
弓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是為了弓家茶場被毀的事,也不是為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