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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話來,他長吐一口氣,說道:“這山裡有狼,還有老虎。你確定留在這裡不走?”
慎芮不再回話,轉身朝太陽下山的方向走去。換成弓柏,她就不敢這麼賭,但弓杉嘛,絕不會讓自己走完五步。
果然,弓杉一見慎芮轉身,趕緊上前拉住她,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當沒看到過你。這樣行了吧?”
蘊華山莊
慎芮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整天的擔驚受怕,一天一夜的恨怨氣怒,遇上乍鬆懈下來的心境,她的喉頭一陣哽咽,急忙低下頭裝作仔細看路。那些為奴為婢的日子,那些被肆意欺凌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最恨的還是那個‘人’,孩子的生物學父親。有外室,有兒子,還強迫自己生兒子做報答?!報答完了,仍然不放自己走,甜言蜜語騙走了自己的心,只是為了最後給自己一巴掌!很好!從此我們是陌路人!
弓杉則皺緊眉頭,長長地嘆口氣。他能感覺到慎芮的堅決,也能體會她的痛苦。他的確很同情她。但想到弓楠,他又無比地糾結。弓楠對慎芮的感情,瞭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來。慎芮這一走,他必定十分傷心難過。弓杉心裡亂成一團,困悶難受得幾欲暴走。長相極像弓楠的弓祺,忽然咯咯地笑起來,在空寂的山裡迴響。弓杉心裡更矛盾了。
慎芮見弓杉眉頭緊皺,盯著弓祺不時地嘆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五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對吧?”
弓杉回過神來,低頭看到慎芮緊張得身子都在顫抖,心裡疼了一下:“你怕我反悔?把祺兒給我抱吧。看你的樣子,肯定累壞了。”弓杉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魚葉,伸手把弓祺抱過來,深深看了侄兒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弓杉抱著弓祺走在最前邊,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走過一個岔路口時,他沒頭沒腦地右拐。魚葉急忙提醒。再次走錯一個岔路口後,魚葉明白自己的主子有多為難了。他忽然對走在中間的慎芮說道:“三姑娘,在外邊生活是很艱難的。何況你是個女子,還帶著一個孩子。你這麼一個小包袱,帶的銀錢肯定不多吧?行路、住店、租房子、吃飯,樣樣都是要錢的!”
弓杉感激地回頭看了一眼魚葉,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看了慎芮一眼。結果沒看到她有絲毫驚訝為難的表情。
“這些我都知道。從順遠城到這兒的一路上,我對物價已經瞭解了,知道自己能走多遠。”
“銀錢用完之後呢?”弓杉站住,嚴肅地看著慎芮。
“我會捏泥偶。五爺知道吧?”
“你想賣泥偶過活?!”弓楠又是吃驚又是生氣。他不是看不起賣泥偶的手藝人,甚至閤眼緣的話,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但自家人去做那近似乞討的事,又超出了他的心裡預期。這跟那些以讚賞眼光看街頭表演或吃小攤東西的所謂上層人士一樣,自己家的人去幹那些事卻覺得丟面子。“你鬧脾氣,想出去躲一陣子,我可以理解。但你竟然要去賣泥偶?!”弓杉長吁一口氣,“這樣吧,讓我二哥心焦幾天,你出出氣就行了。這段時間的吃穿用度,我給你解決。”
慎芮暗暗翻個白眼,心裡頗不以為然,“好吧,不賣泥偶。不管是銀錢還是別的方面,我都能自己搞定。希望弓五公子不要插手。”
弓杉氣笑了,“那三姑娘一定沒忘記帶身份文牒吧?”二哥不會給她辦文牒,她自己也沒機會辦理。
“身份文牒?不是官員才需要‘魚符’嗎?我沒聽說流民需要帶身份文牒的。”
“流民?!你把自己等同於流民?!離開本籍貫,在異地寄住達一月以上者,寄住親戚家裡除外,必須主動向當地里正交驗身份文牒,否則輕則驅趕,重則入獄。出入邊境者,必須有戶籍本貫出具的通關路引,否則以通敵論處……三姑娘準備永遠流亡在路上?”
“啊?!怎麼會有這麼嚴的戶籍制度?天哪!這什麼朝代啊?”慎芮的腦子‘轟’地一聲,頓時就懵了。她哀叫之後,目光呆滯地望著弓杉,驚訝鬱悶到了極點。
弓杉也吃了一驚,“我覺得很奇怪,你竟然連自己國家的朝代都不知道。你平時的表現可一點都不笨。”
“天策朝?!”慎芮驚到了極點,如狗咬自己尾巴一樣轉了好幾個圈,無法消化自己聽到的訊息。
魚葉即驚愕又好笑,捂著嘴咳了一聲。弓杉也被她的動作逗笑了。他壓下心裡的疑惑,說道:“你能不能別轉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到山莊再說吧。”
“那身份文牒怎麼辦?如果辦理真實的,遲早會被你二哥找上門的。有沒有可以辦理假證的地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