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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玫瑰;
蝴蝶啊,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蝴蝶呀,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蝴蝶啊,來跳個舞,舞上一天也不覺天黑。
“這樣唱烏娜姐應該可以順著每句最後兩個字,對下去了。怎麼樣?”我唱了一遍後問李符。
“好是好,不過鳳梧你怎麼會說漢話,又有這麼多花樣。”書生滿臉問號地看著我,其實,我和他混熟後他就常這樣,經常對我進行反刺探反偵察。
我板起臉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佯裝神秘道:“我說我乃天人下凡,凡間種種事生而知之你信嗎?”
他看我神神道道又聯想到我平時的怪事,果真暈了,不在刨根問底,唯恐刨出什麼天降大禍來。看他那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我不禁無齒竊笑。(我正在換牙,前面門牙不是搖搖欲墜,就是掉了,人生這種事都能重蹈覆轍,感覺不是一般壞。唉……)
在我墜入時空的頭七年裡,我抱著不多說一字多行一事的心態,乖乖做歷史長河裡的一粒微塵,但自去年我知道了歷史已經被改寫後,就不再顧及了。黑格爾不是說:存在即合理嗎?如果我是真實的存在於這個時空裡,我有意無意所做的一切,推動了歷史,那便是歷史應該如此。
我唬完李符,便招呼他一同坐在青石上,他居然嚇得不敢,古人就是這樣常理不能解釋的事,便想到神鬼之事。我不想讓氣氛尷尬下去,就命令他繼續練歌。
躺在青石上我靜心聽了會兒,竟發現對面崖頭似乎有棵花是在《苗藥志》裡沒見過的,便背起竹簍,讓李符在山下等我,徑直攀那崖去了。
“大點兒聲,你別忘了別人一嗓子喊出去,隔著整條河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爬到一半的地方,扭回身鼓勵他放開聲音,然後繼續爬。這崖不算高才二三十多米的樣子,開始也不陡,只是越靠近崖頭可攀援蹬踏的地方越少,有些險了。
我好不容易夠到了崖頭,摸到了那花,它果真是我沒見過的,細弱的根莖從山崖縫隙裡鑽出來一尺多長,根處幾乎觸不到土壤,主莖上左右各有兩個旁枝,每枝上兩片卵形的嫩綠色葉子,每葉又生出一條嫩枝託著一朵花,花瓣潔白芯處緋紅,花形似鈴蘭頭微微垂著,和對面那隻花像兩個相對頷首的姑娘。
李符在山下見我在崖頭半天未動,以為我找不到下去的路了,著急地扯開嗓子喊:“鳳梧,你別動我去接你。”這次他聲音倒是夠大了,迴盪在兩側山壁上回聲陣陣。
我盡力微微偏過頭喊他,不要上來,這一年我經常爬山技巧比他好得多,他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上來弄不好越幫越忙。誰知我一喊,腳下風化的岩石竟然鬆動,我左腳一下蹬空,但好在兩手一腳還有著落,有驚無險。
不敢再耽誤的我踮腳看了看左右確認崖頭只有這一株後,便毫無猶豫將它拔了下來,扔進後面竹簍裡,開始緩緩下山。
這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時手腳的著力點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下山則要慢慢摸索回憶,李符在下面看得心驚肉跳,一直喊著上來接我,讓我格外心煩。
無奈我踩到一塊還算結實山壁上扭頭對他喊:“你不必上來,只要給我唱那首《兩隻蝴蝶》就好了,你一唱我心定下來,很快就下去了。一定大點兒聲,不然我聽不到。”我最後還不忘囑咐他這一句,唯恐他給我裝蚊子哼哼。
他看確實幫不上我什麼忙,就同意了,開始清嗓子。
我慢慢往下退著,憑記憶覺得這是最後一個險處,後面便可以有回身餘地,不用在摸索了。
“鳳梧,我要唱啦啊。”
“唱吧,唱吧。”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囉嗦。
“咳咳……嗯……我真要唱啦。”
我向身後揮了揮右手,示意他可以唱了,手還沒收回來,就聽見聲嘶力竭明顯不太像人能發出地一聲:“蝴蝶呀……”
媽呀,好難聽。
這一聲讓我渾身一顫,不僅右手沒有抓住看好的那塊凸起,連腳下的岩石也鬆動脫落了,儘管我左手還抓著,但因力氣不夠,不能承受身體瞬間擺盪的重量,還是脫手了,頓時我整個身體向後急速墜去……
在失去意識的瞬間,我發誓在不教任何人唱歌了,因為你實在不知道他是要掌聲的,還是要命的。
第五章 兩不遺
哇哇哇好痛,我在哪兒?是不是又摔回現代了,就算摔斷了手腳能回到現代我也願意。只感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我,眼皮像墜了鉛般怎麼也睜不開,滿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