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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王爺給關在城門之外吧,這下沒準真的能進去了,他們已經在城外等了幾天了,這下有了希望,人群頓時激動了起來,如同潮水一樣湧向了門口,將杜夏連人代馬都住,駿馬不安的打著響鼻,蹄子在地上不停的踏著碎步。
杜夏怕難民真的將馬給驚了,造成更大的動盪,不得不一邊安撫著自己的馬,一邊高聲喊道,“還不趕緊開門?”
城上的守軍面面相覷,他們是聽到了杜夏的話,但是誰敢開這城門,站在城牆朝下看,下面的難民密密麻麻如同蝗蟲一樣,若是被他們給湧入江夏城那怎麼得了!
“這位侍衛大哥,你且等一等,待我們去回稟一下郡守大人。”一個軍士模樣的人朝下面喊著話,他喊完之後對身邊的一名小兵說道,“趕緊去郡守府,還愣著做什麼?”那小兵這才恍然醒悟,馬上一溜煙的跑下了城樓。池嗎乒亡。
“開門!”見城門久久不開,一些衝在前面的難民已經按耐不住,不住的拍打著厚重的城門,高聲喊道,他們一喊,後面的人也跟著喊起來,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聲音在天地之間迴盪,竟是帶著一股叫人心悸的力量。
杜夏的馬被這聲音給驚了,更加不安的踏著步子,恨不得要人立起來,杜夏盡力的控制著它,安撫著它,他焦急的看想了四周,忽然覺得自己的力量在這麼多難民面前似乎變得十分的渺小,他就好像漂流在這一片人潮之中的小舟一樣,隨時有可能被人海給吞沒。
遠遠的山坡上,雲恪也聽到了城門處傳來的喊聲,他挑起了車簾,馬上有侍衛過來開啟雨傘罩住他的身子,將他扶下了馬車。
“王爺,外面寒氣重,您還是在馬車裡休息吧。”那名貼身侍衛小聲的說道,略帶擔心的看著雲恪蒼白的面容,他的面容上浮動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是高燒所致。
“無妨。”雲恪搖了搖頭,目光朝遠處的人群看去,眉頭深深的皺起。“給定王的信確定送到了嗎?”他問道。
“是。王爺,確定已經送到了。”那名貼身侍衛點頭說道。“是卑職親手交到定王手中的。”
“恩。那他應該是快來了。”雲恪點了點頭,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的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他回眸看去,在暗沉的天空之下,蒼茫的天地之間,一杆大旗率先印入他的眼簾,雖然在下雨,大旗不能招展起來,但是那醒目的紅黑兩色,宛若劃破了天地之中的陰暗一般,大旗之後漸漸的顯露出了一隊騎兵,在急速的朝這邊行進著。
“來了。”侍衛高興的一指那邊,對雲恪說道,“一定是定王殿下的騎兵隊。”
的確是定王的騎兵隊伍。
雲恪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精光,那紅黑的旗幟他太熟悉了,上一世,他登基為帝,這位六哥心裡甚是不服,在他登基第十一個年頭,也就是顧雨綺放火燒了自己的那年冬天終於按耐不住謀反了。
那隊騎兵很快的就趕到雲恪的馬車之後,為首的一名騎士跳下馬來,快步朝雲恪走了過來。
“四哥。”雲恪看到他走進了,拱手行禮道,“倒是叫四皇兄親自跑上一次,真是臣弟的不是。”
他先是叫了四哥,顯示了親近,又換了四皇兄的稱呼,自稱臣弟,表示臣服和敬佩。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四哥了,若不是有點自負的毛病,真的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將才,可惜就是他的過度自負害死了他自己。
“七弟說的是哪裡的話。”雲擎大踏步走過來,扶住了雲恪的手臂,他身上只穿了鎧甲,沒有穿蓑衣,雨水順著他的鎧甲流在了雲恪的雙臂之上,帶著一股子寒意,讓雲恪不由的微微的一顫。
察覺到雲恪異於常人的體溫,雲擎不由的微微一怔,“七弟這是生病了嗎?”
“只是感染了風寒,臣弟久居京城,難得出來就病倒了,真是不堪大用。”雲恪謙遜的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四哥的脾氣,只要在他面前適當的示弱,他便什麼都好說,還會十分的照顧你。
人是好人啊,只可惜……雲恪在心底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只可惜他到最後還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他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四哥,雲擎有一張十分俊美的面容,事實上雲氏的皇家子弟經過了百年的沉澱,到現在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十分的出眾。他比自己還高出小半個頭來,因為長期在軍營歷練的緣故,他的眼眉之間帶著幾分與京城之中皇子不同的英氣和威武,面板也是健康的小麥色,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看起來十分的親切爽朗。
若是他以後不謀反,或許除了六哥之外,他還會多一個可以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