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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氣如他,想到有別的男人覬覦他的老婆,他就會忍不住生氣,再怎麼冷靜的頭腦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會馬上爆發出來的。
除非他不在乎。
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去亂想。
“那要不要停車見見他們?”顧雨綺見外面求見的人很多,於是問道。
“不用。”雲恪彎下身子,躺在了顧雨綺的腿上,“咱們回去就是了,他們見於不見都一樣,我這個太子當不當的妥當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的。”
若是之前當個太子還要考慮一下世家的意見的話,那現在雲恪覺得完全沒那個必要了。
他找了一個會賺錢的好老婆。
之前與顧雨綺閒聊的時候,他好奇的問了一嘴,當初顧雨綺憑什麼能那麼篤定的說將來他登基之後不比為錢財而擔心,又是憑什麼能有信心與他結盟。
顧雨綺心情好,就將夔州的情況說了一下,隨後又將江夏的帳冊拿了幾本給雲恪看了看。
雲恪只是聽了一下顧雨綺對夔州的設想,就已經十分的驚異了。顧雨綺所描繪的那個夔州完全就是一個全新的夔州,顧雨綺只在夔州待了不長的時間就已經勾勒出那麼一副藍圖出來,而且也在按照她的設想穩步進行了。
未來的夔州將變成集合三國資源交換的重鎮,雲恪都開始考慮在夔州增設點什麼機構,用以管理夔州的財政和軍政。
而對於江夏的賬本,雲恪翻看了幾冊,就已經乍舌。
媳婦太會賺錢,對於他這個當了那麼久王爺的人來說,既是壓力也是動力。
和自己家媳婦相比,雲恪覺得以後再也不用得瑟自己的那點錢財了,完全拼不過啊!
但是從長遠來看,他將來也的確不用因為錢財而被世家們置肘了。
錢財的一項,他的好媳婦兒已經在著手幫他解決了。至於官場上一部分,雲恪現在就要感謝一下雲翼和張丞相了。
若不是他們謀逆的那麼快,只怕要等那些位置空出來,要等好長好長的時間。
現在朝中大批位置空缺,又有新選拔出來的寒門子弟,雖然景帝吊著大家的胃口,未將那些位置都填滿,但是大家心底也都明白,朝堂上的格局已經在悄然的改變,不再會是世家獨大了。
寒門的崛起已經成為必然,新貴與舊世家之間要麼聯合交融,要麼就相互傾軋。
所在這種時候,迴歸京城的太子和太子妃就成了大家眼底的香餑餑了。
景帝扛著不表態,意思可能就是要將一個餡餅套在太子的身上,那些位置留給太子來安排人。
所以無論是世家還是寒門都眼巴巴的瞅著雲恪的動向,就連顧思陽的門檻也快被人給踏破了。
因為他的長姐已經是太子妃,是大齊未來的皇后,而顧思陽又是這次恩科之中高中的人,大家自然要看顧思陽的動向。
景帝確實是意圖將那些位置的人選丟給雲恪去弄。一來,恩科這個事情本就是雲恪最先提出來的。二來,他既然皇位都要傳給雲恪了,為何不再多送點禮物給他呢?例如寒門的忠心。只要官員是經由雲恪的手提拔的,自然就是雲恪的人,這是官場上一陳不變的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時候讓雲恪在朝中培養一下自己的根基了。
他歷經兩次逼宮,一次比一次兇險,每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命,他覺得很累很累。等雲恪回來,他在保駕護航一段時間,就會將皇位傳給雲恪,自己則和皇后去過點逍遙快樂的日子。
景帝是已經想開了,他都已經操勞半生了,還被自己的兒子逼了兩次,這位置還霸著簡直一點意義都沒有。
雲恪有能力坐,就讓他坐去,自己和皇后蹉跎半生,也是時候該好好的相處一下。
即便皇后還在生他的氣,反正他就是賴皮賴臉的跑去纏著皇后,皇后也不可能拿大笤帚去轟他出來不是。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以為他傾心呵護的人,屢屢背叛他,而他並沒放在眼底的人卻是一直默默的陪著他,甚至願意去為他而死。他若是還錯過這樣的女子,那這生還有什麼意思。
皇后是第一個不會因為他的身份是皇帝,只是因為他是她的丈夫,而甘願為他鞍前馬後忙碌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了。
人要知足,如此才能常樂。
顧懷中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前來定遠侯府送禮的人是絡繹不絕,就因為他是顧雨綺的生父,未來大齊皇后的父親,那就是國丈啊!以在估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