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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深遠?名不見經傳也只是暫時的,他相信未來雲恪一定能像他所說的那樣宏圖大展,他幾乎都可以預見到未來梁氏的輝煌。
有的時候機遇來的就是這麼簡單,只要有膽識,有心,就不會錯過。
顧雨綺平靜的看著雲恪,靜靜的等待著,只要他不開口,她就絕對不會多說什麼,這叫雲恪默默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幾天不見,她瘦了一些,清瘦之間更顯得五官別緻突出,雲恪深深的看著顧雨綺,試圖將她和之前那個人重疊起來,良久,他深深的嘆息了一下,眼前的人再也不會是從前那個會拿著傾慕目光看著自己的少女了。
她依然是一身的紅衣,但是眼眉之中少了當初的那幾分張揚和驕傲,宛若斂去了所有光芒,遺世獨立,眼眉之間沉積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深邃和凝練。
“你的病……”雲恪輕咳了一聲,緩緩的問道。
“多謝王爺牽掛,已經好很多了。”顧雨綺依然口氣淡淡的,就好象眼前站著的不是雲恪,而是一個與她不相熟的人。
“本王已經將你找到治療瘟疫方子的資訊散步出去了。”雲恪繼續說道。
不出他所料,顧雨綺那平靜無波的面容終於露出了一絲裂隙,她的眉間只是在轉瞬之間輕輕的蹙了一下,隨後就又恢復了平靜。
顧雨綺不明白為什麼雲恪要這麼做。前一世的她為了尋這方子的確是嘔心瀝血,可那是為了就他,那時候的自己,吃再大的苦也願意。但是這一世的她,只想平靜的度日,哪裡會想有什麼突出的表現,相反,她更希望自己能低調到別人都忘記才好。
“為何你不和本王言明那夜發生的事情?”雲恪見顧雨綺只是稍稍的詫異了一下,並沒開口,於是接著說道,“那夜你大鬧京城,自己將自己逐出侯府,為何不和本王說明原因呢。”
他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當答案呈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心底簡直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顧雨綺竟是自己將自己逐出侯府的,而促成這一切的居然是顧雨綺的母親,而那個定遠侯看起來貌似忠良,卻是隱瞞了髮妻,在外納妾生子,一瞞就是十年,若是他不對顧雨綺上了心,不派人去查,只怕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被定遠侯顧懷中矇在鼓裡。
說起來這母女兩個倒都是一個模子裡拓下來的脾氣,都是那樣的剛烈和極端,上一世的顧雨綺因為心死而放火焚身,這一世的梁懷玉為了女兒與顧懷中和離,震驚了整個京城。
“那只是民女的家事而已。不勞王爺牽掛。”顧雨綺又是輕輕的一皺眉,瞬間就明白了。雲恪專門派人去調查了那夜發生的事情。
顧雨綺的冷淡讓雲恪的心底一片的索然,又怎麼能不牽掛呢?
以前因為誤會的種種,他已經錯失了她一回了,老天給他機會重新活過一次,難道真的只是讓他再當一次皇帝嗎?若是如此的話,他倒寧願安靜的躺在那個冰冷而華麗的陵墓之中,至少棺槨之下還壓著顧雨綺的骨灰,讓他們永遠都在一起。
上一世,他欠她的種種,這一世他都會一一的補償回來,他會慢慢的恢復顧雨綺的名譽,她想要的,只要他能做到,他都給她。就連他做不到的,他就要逆天而為。
江山這兩個字對於現在的雲恪來說只是十分空泛的兩個而已,上一世的他坐擁整個大齊,可是看似風光的背後隱藏著的又是什麼?是他殫精竭慮數十載,是他深夜夢迴,始終身邊清冷無依。
他一個人走過了漫長的歲月,坐在那個冰冷的寶座上,用一雙冰冷的眼睛俯瞰著世間,那樣的他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他的心越來的硬,越來越冷,除了腦海之中還會想起烈焰之中那張絕美而絕望的面容,他到最後幾乎已經想不起其他的人了。
雲恪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顧雨綺的身前,顧雨綺朝後退了一步,抬起了眸子,略帶戒備的看著雲恪,她的樣子讓他心忍不住又是一陣抽痛。
現在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因為每每涉及到她,他都會這樣。
“阿囡。”他輕輕的開口,用了他認為的最溫柔的語調,叫著顧雨綺的小名。
上一世他並不知道顧雨綺的小命是阿囡,這一世他聽到梁懷玉這麼叫顧雨綺,他才知道原來眼前的女子居然有那麼一個憨態可掬的小名。
“殿下,這只是母親對民女的稱呼。”顧雨綺的眉頭如同他所料那般深深的鎖了起來,不悅的說道。
終於了有了冷淡以外的感情了,雲恪在心底低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