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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成功潛入他們的老巢後,要如何的獲取能夠徹底推翻暮伊兒的證據,如果這一步做的不好,這一路來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我們也會死的十分難看。
暮伊兒這人,在我的小說裡面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我給她的設定是一個因愛成恨的可憐女人,在拋棄了他的渣男身邊臥薪嚐膽多年,就為了有朝一日將他的一切都全部毀滅。
簡單來說,這只是我隨便一寫的一條支線,一個江湖家族承接兩代的愛恨情仇,沒有什麼嫡出庶出二姐三姐的宅鬥情節,只有一個被拋棄的女人的幾近瘋狂的報復。沒有想到當它攤到我身上的時候,竟如此的難纏。
哎,說多了都是淚,如果我寫的是一個傻白甜瑪麗蘇的故事那該多好。
話嘮陸雀還在我的身邊叨叨叨,跟臺收音機一樣。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張口問了一句,“你偷那麼多東西,目的究竟是什麼?不覺得無聊嗎?”
“目的?為什麼要有目的?”他眼睛一亮,看我終於說話搭理他了,喜上眉梢。
“說的這麼神乎其神,上天入地的,有人偷東西是為了養家餬口,有人是為了劫富濟貧,可你的人生連一個大體的規劃也沒有,覺得好玩就去偷,就算偷到再多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做事情一定要有目的?”陸雀目光炯炯的望著我,“做什麼之前都要去算,你不覺得累嗎?”
我原本是想打擊一下他的三觀,讓他閉嘴,卻被他這個反問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沒有回答。
我們馬不停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抵達江平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藉著微弱的月色,我打量著這個小鎮,與那店小二說的倒是完全不同,是一個頗為古樸樸實的鎮子,絲毫沒有陰森邪氣之感。
可一想到香客那些讓人背脊發涼的手段,我又開始覺得這小鎮的面目有點猙獰起來。
身邊陸雀不愧是大盜,不僅眼睛毒鼻子也毒,張口就一句,“好香。”
我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確實周圍的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十分淡的香氣,不專注去聞根本聞不出來,我覺得這個香味有些熟悉,似乎就是勾魂香的味道。
轉頭正想找陸雀,不料身邊突然就沒了他的影子,前一秒明明還在的,我一頭霧水的往四周望了一圈,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一點影子都沒有留下。
果然和我書裡的描寫一樣,是個專業失蹤大戶,專門在各種危機關頭掉鏈子,因此饒是他的輕功多麼的出神入化,仍然被眾人評為江湖最不靠譜的隊友,沒有之一。
我心塞了一會,也不打算管他了,跟著路標就往陰山村的方向跑,路上躲開了兩個巡夜的鎮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遠遠看他們只覺得兩個大老爺們的面板都特別白皙通透,個個冰雕玉砌一樣,可仔細一看,又會覺得過於蒼白。
出了鎮子中心不遠,越過一條頗有年代感,歪歪扭扭,像隨時都要塌的拱形石橋,我一眼就看見了杵在夜色裡一座石門,石門上幾個快要風化了的字——陰山村,依山傍水的,就是背後的那座大山擋了大半的月色,投下一整片巨大的陰影,將整個村子都籠罩在裡面,頗有一種山野魔窟的感覺。
山郊的夜晚總是比較冷,我在涼風裡打了個哆嗦,周圍樹影婆娑,風聲陣陣,越聽越像某種動物的低泣,我頭皮發麻,不敢多想,都到了這一步也不可能臨陣脫逃,只能繃著臉,向前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
四周除了風聲沒有任何聲音,黑漆漆的一片,我施展輕功飛掠上平房的屋頂,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好在村莊並不大,我很快就巡視完了一圈,一共六十三間平房,只有四間亮著燈,並且沒有看見有人在屋外活動,看起來這些香客們除了用香比較毒,智商方面還是比較讓人放心。
我在四間亮著燈的平房裡挑了一間,足尖一點飛了上去,一小步一小步的前進,找了塊看起來比較合適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匍匐下身子,將屋頂上的瓦片掀開了一塊。
裡面的屋樑上懸掛著兩盞油燈,光線暗淡渾濁,儼然一個專門生產不合格食物的非法作坊模樣。屋內擺設也十分的灑脫不羈,桌椅東倒西歪就算了,各種不明物體鋪了一地,俯瞰下去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