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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別人加重防備,全員武裝嚴陣以待的樣子,偷走了東西還要留下醒目的記號,表示他來過了,東西拿走了,請大家不要掛念。
一個人能賤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一種境界。
如果說這個世界裡我最不想遇見的人有些誰,夏南胤那個死變態肯定排第一,這位孔雀大盜,妥妥排第二。
因為我清楚他和我是一樣的,唯利是圖,不管道義,狼心狗肺,我行我素,根本就是條脫韁了的野狗,沒人管得住。
等等,我好像把自己也給罵了……
我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我當初寫小說的時候為什麼就喜歡往書裡寫些亂七八糟的角色啊?好好的寫幾個性格溫柔知書達理風度翩翩的男神不好嗎?不好嗎?為什麼就喜歡寫這些奇行種?
“你什麼意思?”我望著陸雀問他,“扮成乞丐,試圖接近我朋友,你有什麼企圖?”
“你們女人的友情真奇怪誒,剛剛吵的恨不得將對方掐死,現在反而為她出頭了?”他掏了掏耳朵,氣定神閒的從旁邊晾衣服的竹竿上扯下一件布衣,旁若無人的開始給自己擦臉。
“我問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我握著劍,準備開打,如果沒記錯的話,陸雀雖然輕功屌的飛起,但是他的武功實在是平平,可以說是不足為懼,眼下我擔心的是暮婉薇。
“你不如捫心自問一下你又對暮劍山莊有什麼企圖?”
我一愣,“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連你是個女人都看出來了,你們的佩劍上那麼大一個暮劍山莊的圖騰,瞎子才看不到吧?”陸雀聳了聳肩,“既然是暮劍山莊的人,我當然會感興趣咯,而且那位姑娘,胸比你大呀。”
我低頭望了一眼,心說大個屁啊,暮婉薇頂多也就是Bcup好嗎!順便掃了一眼我的劍,在劍鞘上果然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暮劍山莊的標誌,還是暗紋,很小很小,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因此我之前也沒有發現,也只有陸雀這樣的慣偷眼睛才能這麼毒。
我當機立斷不再和陸雀扯皮,掉頭就跑,剛才也是我衝動了,竟然因為這個賤人和暮婉薇吵,如今暮婉薇負氣出走,隨時可能被追兵逮到,我必須跟她儘快會和。
我撇開陸雀,在蘭州里找了好幾圈,問了剛才那家客棧的夥計,也跑去碼頭問了船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暮婉薇的身影。直到光影傾斜,日落西山,一片慘淡零碎的天光紅暉裡,我終於認識到——暮婉薇失蹤了。
心裡一片心灰意冷,雖然不至於鬥志全失,但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我無法麻痺自己當做不存在。黃昏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我默默的立在一旁,看人群穿梭如織,炊煙裊裊融入天際,突然覺得心裡空空蕩蕩。
我明白暮婉薇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個過客,我也清楚她的存在並非缺之不可,我利用她,她依賴我,可這是這一路來她是第一個與我同行的姑娘,雖然第一次見面臉臭又裝逼,可她給我帶出來的衣服特意照顧了我的身高肥瘦,她送給我的劍也順手又輕盈,不至於太鋒利,完全適合我這樣的半吊子,屠殺面前她一直護在我的身前,我和宋魚期的關係她也懂事的從來不問。
天啊,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這個妹子並不是在裝什麼聖母,而是她原本就有這樣善良的一顆心,只因從小成長的環境不容許,將這顆心冰凍了起來,只將堅硬的外殼露給別人看。
她就是這麼認真的一個人,愛憎分明,嫉惡如仇,暮三劍收養了她,她就要將這份善意,恨不得分給每一個她認為值得的人。她對我好,好的隱晦又一意孤行,不是因為我是三娘或是霓風輕,而是真的將我當做一個朋友。
我鼻子突然一酸,仰頭望著暗紅色的天幕,突然在想,容乾現在又在哪裡,他有沒有也看著這片天,是不是也一樣和我覺得悵然若失,伸出手卻什麼也抓不到?
這是我第一次後悔,之前的行為也許過於絕情。
等我從一片感慨裡面回過神來的時候,陸雀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我旁邊,抱著雙臂靠在圍牆上,脫去了乞丐的行頭,全身煥然一新,穿著一身極其正常的深青色大氅,頭髮也理的柔順整潔,一身打扮乾淨中帶著些許飄逸,五官清朗有神,英姿勃發,一眼望去完全洠в洩咄檔腦裘際笱郟�撓蟹緦鞔笙賴哪Q��
乍一眼看去我還沒認出他來。
我認出的是他指尖掛著的那截劍穗,是暮婉薇那把寶貝佩劍上的劍穗,看樣子十有八。九是暮三劍送給她的。
這麼珍貴和貼身的東西,怎麼會在陸雀身上?
“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