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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鐲子,隨便什麼戒指,耳環,項鍊都算靠譜啊,可是為什麼它會是一張地圖?!
媽蛋!誰起的名字啊喂!坑死爹了!
“你從哪弄來的?”容乾抬眸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萬千輾轉和情感起伏,我看不透。
我內心揪的七上八下的,表面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只是拓本……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儘管我現在已經知道宋魚期和夏南胤是一夥的,讓我去偷玉龍雙環這件事情估計本身就是在扯淡,但是他們為什麼會選在麗香姑娘的房裡……我琢磨著麗香姑娘估計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龍套而已,並且臨別前我曾聽見夏南胤讓宋魚期代替麗香留在聽風閣……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真正的麗香姑娘在哪?
我被這一個個疑點煩的焦頭爛額,耳邊聽見阿遇說,“你原本就打算要去暮劍山莊?為什麼不告訴我和容乾?”那語氣囂張極了,十分的不友好。
“告訴你們又如何,不告訴你們又如何?”我煩的不行,語氣也硬了起來,“地圖我給你們了,要複製就趕緊復,等到了暮劍山莊我尋我的寶,你們殺你們的人,互不干涉,兩全其美。”
“你要偷秘籍暮劍飛歌?”容乾輕微的一吸氣,想來這個訊息就算是對他這樣素來波瀾不驚的人也太過於震撼,他牢牢的盯著我,“你要暮劍飛歌做什麼?”
“我的事情需要一件件都跟你報備嗎?”
“山莊地宮機關重重,三娘,這事不可兒戲!”
“我沒有當做兒戲。”我堅定道,“暮劍飛歌,我志在必得。”
“三娘!”
他的聲音猛地一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這一路來第一次看見容乾動怒,並未勃然大怒,而是一股壓抑著的暴風雪一樣的僵冷,臉一板,唇一抿,眉眼一眯,周圍氣溫驟降。
那股威嚴霸道的氣勢是渾然天成的,也許是做了這麼多年殺手應有的氣場,馬車內空間本就狹小,我被他這一吼,震的蔫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我鼻子一酸,想到那暮劍飛歌事關我生命大事,卻又不能和容乾坦白,心裡又開始覺得委屈,一委屈起來我就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吼我!你憑什麼吼我!……我,我師父都沒有吼過我!”
我底氣不足的朝他嚷著,脫口前還機智的把‘爸爸’改成了‘師父’,果然容乾一聽見師父著倆字,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一抹愧疚和柔和攀上眉梢,他沉默了。
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爭取個人權利的機會,步步緊逼就說道,“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潛入暮劍山莊的地宮,你們誰攔我我就翻臉!”
放完狠話,車廂內一片寂靜,容乾和阿遇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由得我將地圖一把搶了回來。
前往暮劍山莊的路途遙遠,我窩在馬車裡對著那張勞什子玉龍雙環地圖花了一天一夜的圖,現在睜眼閉眼視網膜裡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線條和圓圈,在這樣下去就算十日相思不弄死我,我也瞎定了。
我把一份地圖專研的如此刻苦,比當年高考的時候還刻苦百倍,簡直恨不得像米帥一樣將它刻在自己身上,看得連原本不打算管我的容乾都心軟了,大半夜的挑著油燈給我照明,不時低聲給我補充一些路線和標記,儼然一副也跟我一塊沉浸在建築工程製圖中的模樣。
我放佛找回了我苦逼的作為理科狗的大學時代,那是我夕陽下逝去的青春……
我逼著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整座暮劍山莊的構造瞭然於胸,逼著自己牢牢將每一條暗道,每一處機關記在腦裡,有時候模模糊糊的看著看著,那些個機關甲乙丙丁就像活了一樣從紙上躍然而起,張牙舞爪的對我示威,罵我蠢貨,然後恍然過後清醒,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在發夢。
馬車依舊吱呀吱呀的前行著,一路顛簸,我睜開眼,覺得頭昏沉沉的,眼裡光影明明滅滅,竟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我的大半個身子都枕在容乾的胸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曖昧的姿勢的,手裡還緊緊抓著那張玉龍雙環圖,容乾一臂攬劍,一臂環著我的肩頭,醒來的時候我的額頭碰到了他的下巴,他的清冷的吐息拂過我的髮梢。
我的視線在車廂內掃了一圈,啞著嗓子問了一句,“阿遇呢?”聲音出口才發覺沙的厲害,喉嚨跟火燒一樣,我憂心忡忡的擔心著是不是十日相思提早發作了,一邊接過容乾遞來的水囊。
我側過身子,抬手撩起一角簾幕,看見外頭明顯傾斜的山體走勢,夕陽西沉,暗影悄然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