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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這話,我本來還覺得非常愧疚的心,突然有點小情緒了。
“容乾,你是覺得當一個人性格大變記憶更替,那她還可能是以前的那個人嗎?還是說在你看來,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只是那副皮囊就夠?”我頓了頓:“而且剛才你有沒有仔細聽我說話?佔據霓風輕的軀體本就非我所願,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吧?”
“不怪你怪誰?”
“怪夏南胤啊!他抓的霓風輕,他才是罪魁禍首,關我什麼事啊?”我光速甩鍋。
容乾眯了眯眼,態度冰涼又鄙夷:“那你難道脫得了關係?”
我有點急了:“所以你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我剛才就說了這事我不可能一點責任也沒有,我倒黴認了,要殺要剮隨你,我從一開始就認罪了,你是覺得我誠意不夠還是怎樣?還想我怎樣?”
“我不會殺你。”他答的很快,眼神也更冷,“只要你在風輕的身體裡,我就不會殺你。”
“……好,這是你說的,你別後悔就行。”我長長撥出一口氣,接著道:“既然你這麼給面子,那我也必須替你好好照顧霓風輕這副身體不是?你看我淋雨淋了這麼久等下感冒就不好了,傷在風輕身痛在你容乾心啊親,不如你今兒就放我一馬,咱們等雨停了再好好檢討成不?”
我邊說邊轉身準備走,卻突然被容乾一把給扯了回來,力道是絲毫不帶憐香惜玉那種,我胸口上傷口被他這一拉,瞬間疼的我兩眼一黑,差點休克。
我火了,輪起黑炎傘就朝容乾打過去,容乾一手拽著我的胳膊,另一手握著雪名劍鞘將傘擋開,然後行雲流水的順著格擋的趨勢,將傘壓至我胸前,繼而將我整個人往後壓在了樹上。
他的力氣壓倒性的大,我後腦往後一撞,堅硬樹皮硌的我頭皮發麻,容乾鬆開鉗制我胳膊的手,轉而捏上了我的下巴。
我被他捏的生疼,眼淚都要出來了,在這個臉對臉曖昧的距離裡,我再次感到無比的無力和疲憊,這便是我曾經有過一瞬間覺得可以託付的人,現在正在我的咫尺,低著頭用嫌惡與冷漠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問他:“挨這麼近幹嘛?不怕你師姐今晚託夢胖揍你一頓?”
容乾死死盯著我,道:“你這張嘴真的很討厭。”
我無所謂聳聳肩:“討厭我也得說,我不是霓風輕,重要的事情我已經說了超過三遍了,拜託你不要和我玩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把戲了。”
雨水順著他額頭流下,打溼他的眉睫,容乾目光冷淡,語氣毫無起伏,配合上他那張蒼白的臉,讓人感覺到沒來由的森冷:“就算你不是霓風輕,你也必須是霓風輕。”
“……”我佯裝冷靜的臉終於掛不住了。
原本想著這樣撕破臉,容乾肯定會對我敬而遠之,沒有一劍捅死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可現在這個發展是怎麼回事?我沒聽錯吧?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當我是替身?”
怕他沒聽懂,也怕自己不夠確定,我又重複了一遍:“你要把我當做霓風輕的替身?!”
容乾沉默不語,唯有目光愈發寒冷。
“你瘋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從前我只覺得夏南胤是瘋子,可現在看來,容乾也不遠了。
我想掙脫他,無奈容乾抓住我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要將我的肩胛骨捏碎,我邊掙扎邊尖叫道:“你可以殺了我,但要我繼續作為霓風輕活著,不可能——”
他面帶譏誚,“你從前藉著她的身份,不是一直活的很好?”
“那是從前!是無可奈何!是迫不得已!是逼良從娼!時代變了!真相大白了!你能不能有點與時俱進的精神??我不是霓風輕!不是!!你想都別想,你休想!做你爸爸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我扯著嗓子喊,掙扎的更加用力,容乾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麼大的反應,一個沒抓穩,被我掙脫了一隻手,照著他臉就狠狠抓了過去。
我打不過你,我抓你一臉花還不行嗎?
容乾被我氣勢震了震,一個躲閃不及,竟真被我的指甲掛了一條淺淺的口子,我瞅著血流了出來,眼前一亮,更用力朝他抓了過去。
他將我的手重新抓住,眉峰一壓,用力將我按回樹上。
力量上的差距過於懸殊,我用盡力氣試圖掙脫,卻仍是紋絲不動。心裡又氣又急,一個無措之下,眼淚竟流了出來。我自認為自己精神還算堅固,穿越過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