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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雪白的光亮將萬鬼宰向阿籬的刀鋒彈開,反彈回去的刀尖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道,狠狠的插。入了那名萬鬼的額心。
阿籬反應慢了半拍,這會兒才想起來扯著嗓子尖叫起來,我目光追隨著那片耀目的白光,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其實是一柄劍,通體瑩白,恍若冰雪……
劍在雨裡飛了一圈,落回主人手裡,我有些僵硬的將視線抬高,果不出其然,看見墨衣冷臉立在雨中的容乾。
額……他這麼快就從西岸跑來北岸了??怎麼這麼快?這倒黴孩子難道不知道女人不喜歡男人太快嗎??
我才一晃神,旁邊的萬鬼立馬逮著空隙,一劍朝我砍來。
我還沒躲閃,就感覺到另一道凌冽的劍氣也直衝我而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肯定是容乾也殺過來了,此刻我被前後夾擊,真是連罵人的時間都沒有了,正準備放棄治療準備赴死,卻見容乾那把劍直接越過我的身側,朝萬鬼刺了過去。
我目瞪口呆的見容乾和萬鬼殺至一邊,心想難道容乾是要留著我的狗命,好讓他自己親手來取嗎??
何況此刻也不是和容乾訴說來龍去脈的時機,我心裡惦念著齊葛士,這會兒還是三十六計跑為上吧!
想到這裡我立馬輕功飛起,邊朝底下的阿籬甩顏色讓她趕緊離開,此刻我是沒有閒工夫管她了,還是自己逃命重要。我在雷電交加的風雨裡藉著傘乘風破浪,邊跑邊擔心這樣在雷雨天高空飛行會不會被一道雷劈成化石標本,話說黑炎傘導電嗎?不能吧??
我胡七胡八的想了一會兒,身後突然一陣風聲追至,我扭頭一看,見容乾已飛速解決了那僅剩的萬鬼,正持劍施展輕功朝我緊追而來。
容乾輕功極好,雖比不上舉世無雙的陸雀,但追我這種半吊子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何況我此時早已是急火攻心,步法凌亂,周遭環境又是疾風暴雨,我一路跑的跌跌撞撞,視線被雨水模糊看不清路,卻不得不時不時回頭看容乾追上來沒有,終於在一次回頭又回頭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一顆異常粗壯的大樹樹幹上頭,然後只覺眼前一黑,頓時像只落水雞一樣跌落下地。
我扶著腦袋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抹眼睛一邊想,完了完了。
我才剛站定,就感覺到身前有人走來,耳邊只聽一聲拔劍嗡鳴,我嚇得一縮脖子,抱頭大喊一聲:“好漢饒命 !!”
這鏗鏘有力的四個字迴盪在樹林裡,久久不能平復,我過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見面前容乾黑著一張臉還略帶抽搐的神色,手裡雪名劍正越過我的腦袋插在我身後的樹幹上。我非常不解的回頭望了一眼,心說這棵樹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發狠的插。人家?
回頭我才發現,容乾那一劍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我剛剛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大概勾到了一條盤踞在樹上躲雨的碧綠色的毒蛇,那條蛇掛在樹幹上應該是正準備咬我一口,結果嘴巴都還沒張大就被容乾一劍給爆頭,當場斃命了。
我在大雨裡咽了口口水,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都居然沒有一劍砍死我,反而還救我一命,那麼看來,確實還有周旋的餘地?
容乾利落的將劍抽回,就著劍上的雨水一甩,將蛇血甩淨,然後薄唇一張,單刀直入的問我:“你到底是誰?”
我的拳頭捏了又捏,大雨裡,我望著容乾狹長的,滿是水光的眼睛,他的劉海溼溼貼在額頭,鼻樑和睫毛上都掛著水珠,容乾的面容一如往日冷漠,此刻更是多了許多疏離。
既然這一事實已避無可避,那便索性面對吧。
“容乾,這些話我本來應該一開始就和你說的……”
大雨澆的我有些發冷,搞得我講話的時候帶上了些意味不明的顫音,我強迫自己望著他的眼睛。
“不管我是誰都好……但絕不會是霓風輕,霓風輕已經死了。”
我快刀斬亂麻,不似以往那般插諢打科糊弄玄虛,直接將一切最終的結果甩給了容乾。漫天的風雨飄搖打溼了他的衣襟和眉眼,容乾站著一動不動,連眼神似乎也沒變,可我總覺得,他的心在那一瞬間也一併被打溼了。
“我是不屬於這裡的人,因為我並不知曉也無法掌控的意外替代了霓風輕的魂魄,佔據了她的驅殼,這些我原本在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鬧得今日這副田地是我自己作,對不起。”
說到這裡我已經不敢看容乾的眼睛了,可該說的說還是得繼續說。
“讓你們師姐弟天人相隔……雖非我願,可這件事我的確無法撇清關係,你恨我或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