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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有一絲痛意,但在我此刻看來卻滑稽無比。
“三娘,你若有苦衷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肯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知道容乾已經退了很多步,然而我現在已經完完全全被憤怒和失望塞滿了大腦,我將手中黑炎傘一晃,指向一邊的阿遇:“你明明親眼看見他殺我,卻隻字不提不替我報仇,容乾,在你心裡我到底算是什麼?你一次次委屈我來包庇他,這樣的你,憑什麼讓我信任?”
“阿遇還只是個孩子,他做錯的事我日後自會訓斥——”
“孩子?”我心裡五味陳雜,打斷他道:“他殺了我,容乾,你卻只是訓斥??……有時候我覺得我對你而言還不如路邊的一條狗,既然我對你來說如此無足輕重,你何必直到現在還對我糾纏不休?”
不等他回應,我唰的將那把仍插在我胸口的刀拔了出來,反手就朝阿遇飛刺過去。容乾的反應也絲毫不慢,飛身一擋,劍身與刀刃相撞,瞬間將飛刀彈開數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頭腦被一股怒意衝的發脹,提劍就準備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和這兩個賤人同歸於盡,視線一晃,卻突然看見了原本站在容乾身後的凡炎兒,我腦中一動,幾步朝她跑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真的想救凡紅昭?”
不等她回答,我繼續說道:“想救他,就掩護我離開這裡,等我與夏南胤會和,定會盡全力讓他放人。”
凡炎兒愣了片刻,像是沒想到我會有這個舉動,只是明顯她現在並不怎麼相信我,她望了望容乾,又睨了我一眼;“我憑什麼信你。”
“三娘!”容乾覺察到我的意圖,試圖前來阻止。
我沒空理他,依舊盯著凡炎兒:“信我,你就還有一半機會見到你弟弟,不信我,你連一半機會也沒有。”
她的目光動搖了,與此同時容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沒有對他客氣,回身挑起傘尖就朝他刺了過去,藉著他朝後略微躲避的空隙,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我剛往後一退,就看見身前影子一晃,凡炎兒背對著我擋在了我前頭。
容乾眸光一冷:“凡谷主,這是我與三娘之間的家事,還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我心裡呸了一口,不等我開罵,凡炎兒已搶在我前面開口了,她面色不變,說道:“這也是事關小紅性命的大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沒時間聽他們磨磨唧唧打嘴仗了,更不想等到他們真的打起來,我甚至來不及和凡炎兒道聲謝,情況緊急,我只能掉頭就往回跑。
迎面而來的氣流撞進我的眼裡,扎得我幾乎落淚。
到達夏南胤營地的時候,我不出意外的被攔在了外面。守衛應該是接到了命令,見我獨自一人回來,說什麼也不放我進去。
我想起剛才臨走前夏南胤說的話,琢磨著半柱香的時間應該還沒過,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帶回齊葛士,所以吃了閉門羹。
然而我根本管不了這麼多了,我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夏南胤,反正現在這具身體似乎暫時還死不了,我突然就多了許多破釜沉舟的勇氣來,將劍一拔,準備硬闖。
“住手!”
遠遠一個聲音將我們喝住,我扭頭一看,見宋魚期黑著一張臉提劍匆匆趕來。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望了好一會兒,這才招手讓門口的守衛將我放了進去。
“齊葛士呢?”
她等我進來了,卻沒有帶路的意思,張口先問我要人。我也沒有打算瞞她,如實答道:“我去晚了,人死了。”
“那你還敢回來?”宋魚期瞬間就要發怒,目光一瞥看見我胸口的傷口,怒髮衝冠的神色忽然一滯,像她這樣常年習武的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致命的傷口,她的表情從震怒轉為狐疑,盯著我問:“你的傷怎麼來的?”
“被人捅的。”我心煩意亂:“我正要問夏南胤這是怎麼回事,你帶我去見他。”
宋魚期冷聲拒絕:“你與主人的約定是,用齊葛士來換蘇玩,既然齊葛士死了,你也別想拿到任何好處。”
我自知理虧,想發火也不敢發火,只能壓著性子試圖說服她:“我可能快要死了,當讓我和你主人見最後一面吧,起碼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可以麼?”
我邊說著,邊低頭望著自己胸口的血洞,一想到我可能真的隨時都會突然暴斃,大概是情到痛處,我的聲音中都帶著幾絲哽咽,聽起來像是哀求一般。
然而我的美人苦肉計對宋魚期根本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