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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自私的一走了之,憑她的本事,誰攔得了她,可是她不能,也不想。即來之,則安之,安逸的生活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你……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卑鄙的人嗎?”赫連然冷峻的神色愈加的陰沉,紫色長袖下的拳頭緊緊的攥住,身影一閃,拳頭擊向寧千夏。
“難道不是嗎?”寧千夏神色自若,毫不畏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拳頭,不知是風還是赫連然拳頭上帶的勁風,她的秀髮被吹得零亂。
“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反擊?”他這一拳要是擊中她,命喪當場。
“這一拳我代明天受了。”寧千夏淡然的撇撇嘴,微微偏頭,視線落在遠處,想起明天的話,“他沒有殺氣,心中也沒殺意。”
寧千夏不是笨蛋,赫連然要是真想殺她就不會放她和明天走,也不會靜靜的站在她的院子裡。
“你知道母妃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誰?”赫連然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赫連然,麻煩你上道點,你母妃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誰?好像與這件事無關吧。”寧千夏把目光從遠處轉向赫連然,是誰關她什麼事,她只想快點解決嬰兒和明天的事。
“若兒,嬰兒的姐姐。”赫連然收回拳頭,聲音不高,寧千夏卻聽見了。
寧千夏一愣,若兒,她聽過那個瘋女人說起過,也知道她一些事情,也知道她與赫連然的關係。
她不是被自己的妹妹設計,然後又被騙去跳河了嗎?至今下落不明,她還懷疑過若兒有可能沒死,跳河不一定必死,有可能你前一步跳下去,後一步就被捕魚的大叔給撈了上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才有說服力。
“那不是很好嗎?母親和自己最愛的人埋葬在一起,日後去看望她們也很方便。”寧千夏聳聳肩,掩飾著她剛才的驚駭,她想過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他舅舅,或者陪葬的丫環什麼的,就是沒想過會是若兒。“你是怎麼找到若兒的?”
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在這危機關頭,寧千夏的好奇心也很重。
“她被一家魚夫所救,等我找到她已經是一個月後,她在河裡的時間太長,寒氣侵入五臟六腑,又沒及時醫治,我趕到時只見到她最後一面。”平靜的聲音裡透著深入骨髓的悔恨,若是他早一點去找她,及時得到醫治,雖不可能全治癒,但也不會死。
當依兒出事的時候,他只覺得惱恕和憤慨,那種感覺,就象是遭到了親人背叛,所以他一心想置寧城玉煥於死地,卻沒想過那時候的若兒最需要他的關心。
若兒的死也是從嬰兒口中得知,當他聽到若兒是被寧千幻蹂躪致死,更加深了他的怒火,卻沒去想嬰兒話中的可信度,淒涼與絕望之情油然而生,寧千幻在寧千梅的保護下,他動不了寧千幻,那些日子他過得很荒廢,六妹跟七弟輪流勸說,皆無用。
直到蕭景告訴他,嬰兒是寧城玉的人,有人看到若兒和嬰兒從東城出了城,去了十里外的那條大河邊,他才暗中派人去尋找,那條河名叫九瓏河,很大,分支也很多,想要找個生死不明的人,比登天還難,延著九瓏河一直往西走,就能到北國。
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找到,卻只能見她最後一面。
“能見到最後一面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人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赫連然,上天待你還真不薄,心愛的人死了,留下一個替身跟你朝夕相處。”說到嬰兒,寧千夏有些鬱悶了。“你只是和若兒見面,她就什麼也沒對你說嗎?”
“她讓我別怪嬰兒,要我好好照顧嬰兒。”赫連然抬頭望著夜空,今夜的天空很黑,沒有月亮也沒星星,漆黑一片。
寧千夏額頭上出現一條黑線,孿生姊妹,姊姊心善無邪,得到的卻是善始無善終,妹妹心如蛇蠍,得到的卻是抱得愛人歸。
這還有天理嗎?誰一胎生出這樣個性有著天壤之別的孿生姊妹。
“她不恨嗎?”如果是她,化成歷鬼也不會放過嬰兒。
“恨,甚至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能明目。”赫連然說得咬牙切齒。“若兒在她父母臨死之前答應過他們,一定會照顧比她晚出生一會兒的妹妹。”
“許下的承諾,欠下的債,真要人命。”寧千夏搖頭嘆息,象是想到什麼似的,抬頭望著赫連然,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臉。“你知道嬰兒設計若兒的事?”
“嗯。”赫連然低著頭,垂下視線審視著寧千夏。“你怎麼知道?”
“那個瘋女人告訴我的唄。”寧千夏聳聳肩,攤攤手。“赫連然,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