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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陰妙菡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清冷的目光夾著恨意鎖定在赫連宣身上,她不清楚臺下發生了何事,但她知道現在的赫連宣很痛苦,是因為見到她嗎?因為她活著,會找他報仇,危及到他的婚姻。
她本想說她叫陰靈,可不知為何,她說出自己的真名。
“陰妙菡,真好聽的名字。”老鴇不知道怎麼稱呼陰妙菡,外界沒有傳出寒王成親的訊息,而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是王妃,還是紅顏知己都未確定,用笑來掩飾一點細節。“陰靈小姐,我冒昧的問一下,呵呵,我想這個問題也是在坐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你跟寒王子是什麼關係?”
“契約。”陰妙菡平靜自若的吐出驚人的兩字。
“啊。”老緒尷尬的看著歐陽寒,沒料到陰妙菡會如此直言。
歐陽寒一手抱著蕾蕾,一手摟著陰妙菡的腰,寡薄的唇角悄然勾起,邪魅的臉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眸裡冰冷一片,只有偶爾落在陰妙菡跟蕾蕾身上時,才變得柔情似水,讓人捉摸不透,窺探不清。蕾蕾也安靜的抱著歐陽寒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好似眼前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契約兩字卻像一把刀刺入赫連宣的心口,思緒混亂,赫連宣只覺得自己白活了近三十年,錯得離譜。
“他幫我報仇,我交出身體,直到為他生下孩子,可惜,五年前,因早產,親眼目睹孩子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摔死,為此我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陰妙菡語氣很平靜,如同在說別人般。
歐陽寒摟著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懂她,沒出聲阻止,可是她可知,她越將自己說的不堪,痛的不只是她跟赫連宣,還有他。
眾人驚愕之際,陰妙菡撥了撥頭髮,接著又道:“五年前,我因綁架傷害兼蓄意殺人而入獄,那時我就體驗到,有錢能使鬼推磨,兩樁事,受害人都是我,而最終,我卻成了加害者,真正的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沒有宣判,直接坐牢。第二天,牢房裡發生暴炸,而我命大,這就定注是某些人的悲。”陰妙菡沒指定一人,告訴那些人,她報復的人不只是赫連宣。
陰妙菡撥開歐陽寒纏在她腰間的手臂,漫步走向赫連宣,四目相視,陰妙菡就像個復仇者般居高臨下看著坐在位子上不能動彈的赫連宣,笑靨如桃花初綻,眼底卻一片清冷。“赫連宣,還記得,我五年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嗎?“不管你是栽贓也好,嫁禍也罷,你最好做得絕一點,將我逼死在裡面,否則,一旦給我機會踏出牢房門,我絕不會善罷甘休。赫連宣,我今天發誓,如果我陰妙菡還有以後,我會把你們給我的傷害欺辱全部加倍奉還給你們,讓你為我的孩子血債血還,絕不食言。”怎麼樣,太子,我現在回來了,沒食言吧?”
赫連宣身體動了動,抬頭望著陰妙菡,薄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好陌生,怕回憶起五年前的事。
冷赫等人也沒站出來為赫連宣解釋或是說話,不管她是誰,五年前,赫連宣傷到極致的人就是她。
“赫連宣,等著為我的孩子血債血還。放心,我今天來只是宣戰,明天才準備實戰,叫你關心的人他們小心點,因為我回來了,她們的好日子也到盡頭了。”陰妙菡的目光突然轉向林洛陽,一字一字,清晰狠絕。
“孃親,蕾蕾想回家。”蕾蕾的聲音突然響起。
“好,我們回家。”柔和慈婉,跟剛才判若兩人,陰妙菡轉身走向歐陽寒,挽著他的手臂,斜身親了下蕾蕾,三人毫無留戀的朝大門口走去。
赫連宣一直望著他們離去的地方,雙眸裡除了痛,就是狐疑。
司馬展臺站起身,整了下衣杉,低眸看著痛苦不堪的赫連宣,眉眼裡盡是譏誚光芒。“太子,或許你也是受害者。給你指條明路,如果想彌補,找出當年設計的神秘人。”
找,談何容易。
“這些是我們調查出的情報。”司馬展臺把東西給赫連宣。
看著司馬展臺揚長而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他留下的情報,得出的結論是,這傢伙是有備而來。
看完司馬展臺留下來的情報,赫連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萬花樓,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東宮,等他神志清醒時,自己已經站在陰妙菡的床前。司馬展臺跟陰妙菡的話,迴盪在他腦海裡,逼得他都快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得不到答案,想不明,那個人到底是想設計誰?跟誰有深仇大恨,不惜如此費心。歐陽寒?他?還是她們?不管是他們四人中的誰?受到最大傷害的那個都是陰妙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