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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正待回府,忽瞟見人來人往中一抹身影似曾相識,他略一凝神,已認出正是那夜用銀錠助他卻不肯留下姓名的“高人”。
只見“他”在過往行人中左顧右盼,隨後向前走去,與一衣飾華麗的中年人擦身而過,在外人眼中只是尋常走動,燕銘九卻看到“他”手臂微動,雖未看清動作,但心知“他”必是從那中年人身上拿了什麼。
“原來竟是個飛賊。”燕銘九啞然失笑,心覺此人雖為盜賊,但人品不壞,想必是有難言之苦才淪入此行,那日見“他”輕功不錯,若收於手下,假以時日也許可出一名將才。心意一定,燕銘九便對跟隨身邊的燕暉道:“你先回去。”說罷下馬直奔那身影而去。
而此時的我正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中,從那錢袋沉甸甸的手感我已確定今天可以休息了。正琢磨著是先去慶豐樓吃包子還是去孫家鋪吃刀削麵的時候,忽覺一隻手搭上我的左肩,我一驚,右手本能地點去,直取其腕上大陵穴,想迫其縮手。而那人手法也很快,我的指尖還未觸到他腕上,他已迅捷地翻手反扣住了我的右腕。我登時覺得手臂一陣痠麻,心叫糟糕,今日恐怕要栽。待一抬頭,才發現抓我之人竟是那天夜裡以一敵眾的“帥哥”。
燕銘九本想打個招呼,哪知眼前之人反應如此之大,不禁一蹙眉,暗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再看她今日仍是男裝打扮,一身淡藍短褂,身材纖瘦,五官中唯一出眾的就是那雙黑葡萄般閃動的大眼,只可惜此刻正顯出慌促的神情,面板倒是韻白如瓷,觸手之處滑嫩如脂。
我見燕銘九不說話只是看著我,不確定他是否看到了我剛才取財的一幕,以他的功夫若是要抓我,我縱是有四條腿也跑不掉。我在心裡暗念了聲上帝保佑,硬著頭皮道:“這位大哥,我們。。。認識?”
燕銘九嘴角微揚,揶揄地說道:“怎麼,'恩人'不記得在下了?”從抓住她手腕的那一瞬,他已從骨骼結構確定這是個女子,不由對她的行事略感好奇,便存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我聽他稱我“恩人”,稍稍安了心,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壯士呀!”順勢抽出了手。
“在下燕九。”燕銘九有意略去了自己的全名,心知恐怕沒有哪個飛賊會主動和燕大將軍作朋友。
燕九?燕九。。。出於職業習慣,我側頭打量著他:一身淡藕色滾金羅紋長袍,腰間佩一條墨青革帶,上懸一塊綴有綠松石的半壁玉佩,烏黑的長髮束於腦後,雖少了殺戮的戾氣但俊朗的五官雖仍是冷峻異常。“有。錢。人。”我鑑定完畢。
燕銘九見我不答話,耐著性子追問:“不知'恩人’如何稱呼?”我不好再裝聾作啞,老老實實地回答:“寧玉瓷。”
“玉瓷。。。”他輕念,暗想:倒是跟她挺配的名字。
而我到現在也沒搞清這位燕大帥哥找我到底要幹嘛,我可沒天真到以為他真是來“報恩”的。
“恩,燕。。。那個,九。。。九爺,您找我何事?”
“叫我九哥。”他蹙眉糾正道,“上次多謝你出手相助,今日有緣重逢,不如。。。我請你喝酒聊表謝意,如何?”
我猶豫了下,看他眼中似無惡意,又想到今天已可以收工,便道:“喝酒倒不必了,現在也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悉聽尊便。”他微微一笑。我被他笑得竟有些不好意思,搶先快步向前行去。
我們來到慶豐樓,一進門夥計小李便笑著迎上來招呼:“寧公子來啦,今天還是老樣子?”我笑著答道:“是呀,不過今天要兩屜;還有。。。我看了燕九一眼,道:“再打壺酒。”見我點了東西卻沒有落座的意思,燕九倒也沒有多問,隨我一同站在門邊。進進出出的客人們驚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有不少女子遞來愛慕的眼光,他統統視若不見,板著一張冷傲的俊臉任人參觀。我不由搖頭感嘆: 帥哥的殺傷力就是大啊。
正思量間,小李已經手腳麻利地將兩屜包子包好遞給我,外帶了一壺酒,燕銘九掏出銀子付了帳。走出酒樓,我聞著包子的香味,忍不住拿出一個邊走邊吃起來,“慶豐樓的包子很好吃呢,餡滿皮薄,怎麼吃都吃不夠。他家的糖醋魚和紅燒裡脊也很好吃。。。”我咂吧著嘴,想起了糖醋魚的滿口香。
那會還在“獨身”狀態時,每日偷來的銀子大都被我各處尋著美食“吃”掉了,自從上有老下有小後,便不大舍得再去“揮霍”,通常也就是吃吃包子這樣的,好吃省錢又頂飽。
“為什麼不在那吃?”半天沒說話的燕九開口問